第十八章沾上菜油的褲子
那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林悠和另一個女同學,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那個女同學直接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從口袋中掏出半包紙:
“給!”
任散山接過紙,連聲謝謝都沒就擦起了自己的褲子。
但此時的陳北望的視線卻是落在這個女同學身上,這個女同學他認識呀!不就是他的同桌陳詩雨嗎?
陳詩雨也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跟不認識他一樣又回到了之前的座位,把陳北望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你別光一個人擦呀!分點我!”
“你不早!”
任散山將最後一張紙用掉後,才聽到陳北望的話,看向他。
“山兒砸你故意的吧!怎麽?看我不爽,三番五次的整我!”
陳北望看著那被扔在地上的最後一張紙,拍了拍腿上沒抖掉的菜和飯。
“怎麽會?你沒看到我自己剛才都懵逼了,再了誰讓你剛才笑我來著!”
任散山看著腿上還沒完全擦掉的菜油,解釋著。
陳北望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那我腿上的怎麽了弄?這可是你弄的,我今夜晚還要念檢討呢!”
“你傻了嗎?走,水池邊洗洗去!”
任散山端著盤子站了起來,貝夕夕現在也有點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行為有點過分了:
“任散山,那個,剛才我有點過分了,別生氣!”
任散山看著她,低聲回了句沒事,然後朝著水池子走去。
貝夕夕看著任散山漸漸遠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端著盤子跟了上去。
陳北望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黑褲子看上去還是有點明顯的,他歎了口氣,是真的沒辦法生任散山的氣。
端上盤子就準備跟上去的,恰好這個時候,黃麥麥跟一個男同學走了進來,而黃麥麥剛好就看到了陳北望,以及他的褲子。
“喂!你有紙嗎?”
她看向旁邊的那個男同學問。
那男同學被她問的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包未開封的餐巾紙,遞給了她。
“給你!”
黃麥麥接過了紙,徑直朝著陳北望走去,將紙給了他。
陳北望接過了紙,看著她,想了想了聲謝謝,然後看了一眼跟她同行的那個男同學,不認識,完全生麵孔。
陳北望沒等黃麥麥點什麽了,就端著盤子走了,因為任散山和貝夕夕已經走遠了。
黃麥麥看著陳北望的背影幾秒,然後笑了笑,回到了那男同學的身旁。
“你朋友?”
那男同學同樣也記住了陳北望,有些隨意的問著。
“同班同學,怎麽了?羨慕別人了?不可能吧!你才是那個被人羨慕的吧!”
黃麥麥拉著那男同學的手朝著食堂的另一邊走去,那一邊是賣一些奶茶、雞腿、手抓餅等的地方。
“這怎麽呢?就因為請你吃頓飯嗎?”
那男同學聽了黃麥麥的話有些疑惑了,便問。
“那可不,你看我認識的人那麽多,我有跟誰吃過飯嗎?就算吃飯也是跟優秀的人吃嘛,比如你呀,這次的年級第一呀!”
黃麥麥一邊跟窗子裏麵的阿姨要著東西,一邊則有一句一頓的跟旁邊的男同學解釋著。
“你可別誇我了,你這一誇,等我又給我誇回年級第二了,一班的那個眼睛仔雖然這次發揮失誤,成績沒我高,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那男同學同樣點了幾樣東西,然後連同黃麥麥的一起付了錢,笑著。
而剛才黃麥麥送紙給陳北望的時候,其實在不遠處,陳詩雨手中同樣有一包還沒開封的餐巾紙,在黃麥麥沒來之前她是想給陳北望的。
可到黃麥麥將紙送到陳北望麵前時,她放棄了,這個女生她見過就在今下午。
沒錯,黃麥麥打招呼的那個人就是她,她當時在區門口等叔叔的車,結果剛好就撞見了騎著電動車帶著黃麥麥的陳北望。
陳北望沒看到她,她看見了陳北望,以及後座上的黃麥麥,然後黃麥麥還給她打了個招呼,這也就是她一下午沒理陳北望的原因。
“你認識陳北望?”
在她對麵的林悠隨著陳詩雨的視線看去,然後問。
“同桌,你也認識?”
陳詩雨回頭看向林悠問。
“當然認識了,初中同學,他跟你是同桌呀?”
林悠吃了一口麵,有些意味深長的問了句。
“是啊,怎麽了?”
陳詩雨被林悠這突然變化的語氣給吸引了,有些好奇的問。
“也怎麽,這家夥人挺好的,長的雖然沒任散山帥,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林悠又看到了給陳北望送紙的黃麥麥有些驚訝:
“這女生不是黃麥麥嗎?陳北望竟然認識?”
“你連這女生都認識?”
陳詩雨看向已經朝那個男同學走去的黃麥麥問。
“認識,黃麥麥,學生會的巡邏的裏麵就有她,哦!對了!你是剛來的,她旁邊的男生我也認識,韓顧央,我們韓校長的兒子。”
林悠喝了一口麵湯跟陳詩雨一一解釋著。
不一會,陳北望就追上了任散山和貝夕夕,剛好就到了水池邊,任散山和貝夕夕將飯倒進了垃圾桶盤子放在了一旁的籃子中後。
任散山便洗起了用水洗起了自己的衣服,主要還是沾點水,擦擦油,貝夕夕想幫忙也幫不上。
他倆誰都沒有注意到陳北望手中的沒開封的那一包紙,陳北望也是先倒飯再放盤子,然後將紙打開給了一張任散山。
“望子,你這又是從哪裏偷的紙巾?”
任散山一邊將紙巾打濕,一邊還開著玩笑。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呀!大哥,我這褲子上麵可比你明顯多了,而且我夜晚還要念檢討,站在講台上呀!當著全班人的麵,你這叫我怎麽辦?”
陳北望看了看自己的褲子還是那麽明顯,大夏的還有很大的味,挺難聞的。。
“能洗掉的,別太擔心,肯定不會讓全班的人都嘲笑你的。”
任散山一邊擦著自己的褲子,一邊又看了一眼陳北望的褲子,比他的褲子上沾的油多很多,估計是洗不幹淨了,但他沒有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