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宴會像往常一樣熱鬧,不僅二皇子樓鴻來了,四皇子樓炎冥破天荒的來此。
其實主要還是想留在這裏談論當時臨江的事情。
丞相府的小姐們自然是精心裝扮,雖說二皇子與豐穆有婚約,但是誰都知道二皇子根本看不上豐穆。
退婚那是遲早的事情,說不定就有個機會。
還有四皇子殿下雖然說沒有什麽實力,那也好歹是一個皇子,嫁過去也可以有身份有地位的過一輩子。
豐雲一襲豔色的衣裙,一張臉更是明媚動人,一直坐在樓炎冥的左側,時不時的捂嘴嬌笑,端的是嫵媚動人。
而豐玉兒是一襲淡黃色的長裙,略施粉黛,我見猶憐。
豐穆一如往日的低調,隻是眉眼間的鋒利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氣和動人。
豐玉兒遠遠的看著豐穆,不由得狠皺眉頭,看來昨天的劑量還是放少了,否則豐穆根本不會出來。
丞相坐在上麵哈哈大笑:“二皇子和四皇子到來使丞相府蓬蓽生輝。”
豐穆隻覺得煩悶,宴會剛開始沒多久,便尋了一個理由退下了。
剛到外麵,便察覺到身後有個人跟著,不動聲色的一直往前走,越走越偏僻。
等到了丞相府一個無人的小道,身後的那個人探頭探腦的,卻發現前麵的豐穆不見了蹤影。
有些疑惑的摸了摸頭,小心謹慎的往前走了走,四處偷偷的看了看。
還是沒有蹤影,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卻感覺到冰涼的利器抵在他的脖子上。
豐穆從暗處閃身出來,看著這個下人打扮模樣的男子:“跟著我有什麽目的?”
那個人倒是聰明,一直搖著頭:“並無,並無,隻是這夜太黑,想護送三小姐回屋。”
豐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男子嘿嘿一笑:“新來的,新來的。”
豐穆眼睛眯了一下,緩緩地把劍收了回來:“我不需要你保護,你先回去吧。”
說著轉身就往前走,身後的男子露出猙獰的麵目,手上握著一個什麽就想往前麵豐穆的脖子上敲。
還沒有碰上,豐穆一個閃身,讓後麵那人撲了一個空。
豐穆扭腰閃過,臉上麵無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那把劍又直直的架上了那個人的脖子。
豐穆冷冷開口:“說!誰派你來的?!”
男人搖頭:“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不會說的!”
豐穆笑了一下:“你倒是有骨氣!若是我給你更多的錢呢?”
男人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後低頭思索:“你能給我多少?”
豐穆把劍收了回來:“那個人給你多少?”
男人比了一個手指,豐穆問道:“一百兩?那我給你三百兩,她讓你對我做什麽,你就對她做什麽。”
“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二百兩,讓你離開京城,免得受罪。”
男人小心的問:“一言為定?”
豐穆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荷包,裏麵有一百兩銀子:“這是給你的定金。”
男人撿過荷包慌忙的收起來,然後嘿嘿一笑:“小姐放心吧,這件事情保證給你辦妥。”
說著轉身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一邊走一邊在心裏麵笑這朱門:“平時姐姐妹妹叫著好聽,還不是都想要對方死。”
豐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頭發,把散亂的長發束起來,若想控製一個人,就得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麽。
就在此時,旁邊的假山上一個鼓掌的聲音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尤其明顯。
豐穆頭都沒回:“樓炎冥你還真是有閑情雅致。”
樓炎冥開口:“多虧有了這閑情雅致才能見得姑娘如此,否則不就錯過了。”
樓炎冥從假山上跳下來,仔細的端詳著豐穆,越看越覺得有趣,這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有趣的女人。
在他的眼光下,豐穆閃躲著:“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樓炎冥:“我看你真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說著湊上前去,月光下豐穆臉色潔白無瑕,一雙清澈的眸子透露著些許殺氣,臉蛋吹彈可破,彎彎的柳葉眉似那青山的撫媚。
原本隻是想要逗一逗她,但是樓炎冥卻感覺到自己的心不可抑製的狂跳了一下。
豐穆微微挑眉,也毫不示弱,兩個人的麵孔近在咫尺,似乎隻要稍稍動動就能夠碰上。
樓炎冥看著麵前泛著水光的嘴唇,耳後一片燥熱,急忙往後退退,伸手咳嗽一下。
然後似乎是掩飾著抬頭:“今天的月色真美,是一個賞月的好天氣。”
豐穆白了他一眼,抬頭看天,月亮正好被雲彩遮住了,根本就沒有模樣。
樓炎冥絲毫不覺得尷尬,又輕咳了一下,扯開話題:“你最近有什麽計劃嗎?你知道你爹和元朝人也有勾結,如果你想要幫他隱藏,我可以……”
“不需要!”
樓炎冥斷了一下:“你說什麽?”
豐穆把劍插回劍鞘:“我說不需要!能夠找到他私通的證據更好,最好能讓他鋃鐺入獄,再不出來。”
樓炎冥看著月光下她冷硬的身子,聽著那絲毫不帶感情的話語,心裏稍稍疼了一下。
到底是有著怎樣的經曆,才會讓一個人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從柔軟變得堅硬,從善良變得無情。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改變可並不是壞事。
樓炎冥也笑了:“那還需要你多多幫忙。”
豐穆點點頭:“彼此彼此,我還有一個事情想要拜托你。”
樓炎冥:“直說吧。”
豐穆:“過幾日會有一批異域的商人來到京城,我不方便出府,拜托你多幫我留意一下,等他們到了,立即派人聯係我。”
樓炎冥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
這些異域的商人來的時間都很隨意,不到港口是根本見不著的。
豐穆垂頭:“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就說幫不幫吧。”
前世也是這個時間,有一批商人從南海帶了一箱珍珠過來,那珍珠是色澤昏暗硬如石頭,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買。
最後被一個識貨的珠寶商以極低的價格買走了,最後被鑒定出來是最難得的珍珠,在那最深的海底才會有。
那個珠寶商就借此大發一筆,豐穆這一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隻有有了足夠的金錢,才能夠過的更好,才能夠徹底的脫離丞相府。
樓炎冥思索了一下:“自然會幫你,等著消息吧。”
豐穆也露出一個微笑:“那就多謝了,今日之恩,我日後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