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成功獵殺梅怪!
關魚釋放出千紙鶴,將周身百步以內的區域完全封鎖,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千紙鶴的捕捉。
隊六人向著峰頂方向前進,準備去擊殺關魚先前發現的那隻梅怪。
關魚記得那隻梅怪的位置,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它。
那是一棵看上去極其普通的梅樹,光憑眼睛去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
但關魚將千紙鶴落在那棵梅樹上時,樹幹上會打開一個口子,然後將千紙鶴吞進去。
關魚清晰地看見,那樹幹上開出的口子,是血紅色的!而且似乎還在滴血!
那是……它的嘴!
周幼薇靠在一棵梅樹旁,雙手環胸,靜靜地看著幾人。
關魚六人似乎放棄了防禦隊形,兩人一組分散開來,正好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包圍了那棵梅樹。
“開始行動!”
藍束衣下達戰鬥命令的同時,她和餘冰瞬間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始跑路,兩人手中牽著一條細而難尋的鋼絲繩。
同樣的動作也分別出現在關魚和岑敬那一組,以及田雨和林雷那一組。
經過跑位,每組兩人皆展開了一條鋼絲繩,六人三條鋼絲繩形成一個三角形,而後六人牽著各自的鋼絲繩向梅怪跑去,中間的三角形封鎖區迅速收攏,最終將梅怪纏繞住。
那鋼絲繩是藍束衣從學院帶過來的,材質特殊,質地細密,梅怪一旦被纏住,不僅無法掙斷,而且越用力越容易被鋼絲繩切入身體!
用這種方式獵殺梅怪是公認的最可行的方法。
鋼絲繩將梅怪的逃跑空間都封鎖住之後,六人圍著梅怪轉圈跑位,轉眼間,鋼絲繩在梅怪身上已經纏了十多圈。
最後,六人分別拿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將鋼絲繩頭的掛鉤與短刀的尾部圓環相扣,而後將短刀纏繞固定在周圍梅樹的樹幹上,確保鋼絲繩固定繃直。
這些步驟看上去反鎖,其實六人的動作無比迅速,幾個呼吸間便完成了對梅怪的控製。
關魚隔空打出一張紙片,那紙片在空中便化作火球,轟在梅怪的身上,瞬間將偽裝成梅樹的怪物打出原形!
其實梅怪的本尊是人形,身體由梅樹構成,頭上頂著巨大的樹枝,枝上還開滿了梅花。
梅怪的能力有兩個,一個是偽裝成梅樹,另一個能力則是從地麵伸出樹枝進行突刺攻擊!
就在梅怪被關魚的火球術炫紋紙片打出原形的同時,無數樹枝從地底探出,蜿蜒如長蛇一般刺向隊人員。
但六人早有準備,及時撤出了梅怪的攻擊範圍,躲開了那一擊突刺。
這個過程看起來簡單順利,但幾人也多多少少有些緊張,如果他們的動作稍微出些差錯,沒能及時撤出梅怪的攻擊範圍,很可能會被梅怪的樹枝洞穿身體!
關魚左手上放著一張火球術炫紋拓本,右手不斷打出同樣的炫紋紙片,短短的半分鍾時間裏,它竟已打出了十五張火球術炫紋紙片!
這就是關魚紙片源靈的可怕之處!
“無限炫紋銘刻”這個能力讓關魚的紙片在銘刻炫紋方麵不受數量限製,而且關魚的紙片擁有複製能力,隻要魂源足夠,他可以複製出無數張炫紋紙片,相當於無限技能!
就在關魚持續使用火球術炫紋紙片攻擊梅怪的時候,餘冰找準空隙,進入梅怪的攻擊範圍,抽出流光,一劍命中梅怪的軀幹心髒位置!
餘冰麵色不變,哪怕是第一次夜獵,第一次捅了魂獸,但他始終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就像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樣。
隻見被流光洞穿的位置,一層藍色的霜花迅速凝結,流光竟然擁有著強烈的冰凍效果!
餘冰握著流光的手輕輕一撇,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被冰凍的傷口頓時碎掉,碎掉之後的傷口呈現出血紅色,滲出的紅色液體被風雪凝固,再無絲毫溫度。
經過十五張火球術炫紋拓本和餘冰最後的致命一擊,那隻梅怪的身上終於亮起一道光芒。
“光明柱出現,那隻梅怪已經死了,林雷抓緊時間吸收魂源,其餘人幫他護法。”
藍束衣迅速下達命令,林雷走到梅怪跟前,將手貼在梅怪的身上,開始聚精會神吸收魂源。
梅怪身上那道筆直向的光明柱是梅怪體內最精純的魂源。任何生命死後,體內的魂源都會以光明柱的形態回歸大自然,以此確保萬物循環有序,周而不滅。
如果沒有人吸收,光明柱裏的魂源就會消散在地間,當林雷開始吸收梅怪的魂源,那道光明柱便不再筆直向,而是向著林雷的體內瘋狂奔湧,如同光明的河流!
青銅級魂獸的魂源一般都比較少,所以吸收起來很快,幾個呼吸的時間,林雷便已經吸收完畢。
“俺九級了!”林雷咧嘴一笑,感覺自身肌肉又膨脹了許多,那是最讓他開心的事情。
關魚看著林雷對自身肌肉無比熱衷的樣子,暗自搖頭,心想吸收魂源為什麽增長的是肌肉,如果是腦子就好了……
明月初照,清暉落於雪上,格外朦朧。
餘冰站在梅樹下,飄落的梅花繽紛且如夢似幻。
他手裏提著流光劍,劍上沾滿血汙,一身黑白院服亦沾滿血汙,連臉上也第一次沾染了血汙。
但他身姿挺拔如劍,傲立風雪中,依舊是那個驕傲的少年。
餘冰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往下滴著鮮血。
“你受傷了?”
關魚來到餘冰身前。
餘冰依舊提著劍,感受著月光和梅林,感受著冰冷的夜風和炙熱的鮮血。
“有沒有一種炫紋,出劍如梅花落地般平和,卻留下一地腥紅。”
關魚望著餘冰提劍的身影,月下的他顯得孤單落寞。
“應該可以有,我想我可以做出來。”關魚突然想到那座無所不能的秋銘宮,“先給它取個名字吧。”
餘冰望著身旁的梅樹以及北方的漳河,突然覺得整片地都很蕭索,無論月下的人,手中的劍,或如血般肆意零落的梅花。
“就叫它……花落梅漳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