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歸順自治

  旗艦上的飛龍國將士慌忙朝著被桅杆壓住的老國王羅袍撕心裂肺呼喊：“陛下、陛下，快救陛下。”


  飛龍國將士七手八腳將斷桅杆抬開，好不容易將羅袍同數十名文武將士救出，羅袍被正麵壓在甲板上已經人事不省，飛龍國將士紛紛悲痛欲絕呼喊道：“陛下，陛下……”


  旗艦上悲痛呼聲傳來，蕭潮海看著被從海月水道北麵殺來的南洋海軍艦隊炮彈擊中的旗艦一片狼藉不堪，蕭潮海慌忙下令道：“都給我堅守住”


  幾名飛龍國將領忙領命道：“是，大將軍”


  王安海見飛龍國所剩不多的水師戰船一片混亂，當即下令道：“傳令停止炮擊，加強戒備。命飛龍國將士棄械投降，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是”傳令兵領命忙打出停止炮擊旗語，同時高呼道：“總經略有令，停止炮擊，加強戒備，命飛龍國將士器械投降，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南洋海軍紛紛停止炮擊，加強戒備，紛紛高呼道：“總經略有令，命飛龍國將士棄械投降，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蕭潮海帶著幾名護衛趕來旗艦看著昏迷不醒的老國王羅袍一臉悲痛伏地跪在羅袍身邊呼道：“陛下，陛下……。”


  “阿海”羅袍微微睜開雙眼看著麵容模糊的蕭潮海，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叮囑道：“寡人……敗了，飛龍國……完了，舊港數萬……臣民……，咳，……寡人就……就交給你了，……保護好……臣民，……”


  “陛下”蕭潮海看著撒手人寰的羅袍一臉痛苦萬分霍然站起身來看著停止進攻的南洋海軍一臉憤恨不已怒喝道：“我跟你們拚了”


  “大將軍不可啊”一名四十來歲高瘦的官員忙勸阻提醒道：“陛下要大將軍保護好臣民，陛下遺言還未說完駕崩，陛下是想讓大將軍歸順台海，如此方能保護好舊港數萬臣民。”


  蕭潮海氣得一把抓住那名官員衣領厲聲喝問道：“林潮江，你一開始就反對陛下，你想投降是嗎？”


  “阿海你先聽為兄解釋好嗎？”林朝江見暴脾氣的蕭潮海總算是聽了勸，忙解釋道：“為兄當初勸陛下不要與台海南洋大軍為敵，而是應當效仿大泥國林道乾父子聯合台海南洋大軍向金洲北麵開疆拓土，奈何陛下不肯聽為兄勸說，以致於兵敗身亡，你我和數千將士身陷重圍之中。”


  林朝江正是張璉手下得力大將林朝曦之子，林朝曦於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十月在俞大猷統率廣東兵與福建巡撫譚綸所率福建兵追捕下被捕犧牲。林朝江當時隻有十一二歲，尚在家眷大營中，跟著張璉兵敗後南下逃往南洋舊港，被明軍俘獲抓捕的義軍將士及家屬盡數被明軍殺死，被逼降的男女也秘密處死，徹底斬草除根。


  “阿海，為兄派人調查發現台海遊擊將軍陳瀚與大明朝廷也是貌離神合，對海盜也不會趕盡殺絕，必能容下我等，我們隻有歸順陳瀚才能按照陛下遺言保護好舊港臣民啊。”林潮江見蕭潮海頗為所動為之一喜道：“阿海，我們不能再錯了，再錯隻怕會全軍覆沒，就連舊港的家小怕也會如同當年那些被俘的義軍家眷盡數被屠戮啊。”


  蕭潮海聽著海東軍將士喊降聲不斷響起，所剩不到三千將士目光紛紛看著自己，將士們都想活下去，沒有人想死，甚至有文武對陛下不滿，蕭潮海沉思片刻後道：“你去告訴台海大軍主將，我飛龍國將士願降，飛龍國也願向台海稱臣納貢，但必須得答應我們自己管理舊港。”


  “好，為兄這就去麵見台海大軍主將。”林潮江深感欣慰，總算是勸住作戰驍勇的蕭潮海這頭蠻牛了，大家都不用跟著老國王殉國了，能活下來就好，林潮江忙去準備降表。


  蕭潮海看著林潮江下了旗艦乘坐一艘白艚船朝著南洋海軍艦隊趕去表明來意，南洋海軍編隊忙放下繩梯，林潮江爬上一艘鐵甲飛月船，隨即被引領著通過戰船之間的跳板前往陣中旗艦上。


  王安海得知飛龍國殘兵敗將願降，深感滿意，忙召見剛趕來的林潮江，看著伏地跪拜雙手遞上降表的林潮江沉聲喝問道：“飛龍國犯我海東天威，知罪否？”


  林潮江一聽對方自稱海東，深感疑惑，忙回道：“飛龍小國冒犯海東天威，已然知罪，還望將軍恕罪，飛龍國願歸順海東，稱臣納貢，永不背叛。”


  “爾等皆是我海東大軍砧板上魚肉”王安海看完降表冷哼一聲恩威並施吩咐道：“飛龍國已無存在必要，至於舊港可以讓你們自行管理，我海東南洋總經略府必須駐軍保護舊港漢人百姓不受土著欺淩。”


  一聽要駐軍，林潮江深感不妙道：“容我回去稟報，待我飛龍國文武商議後再報知將軍。”


  王安海當即提醒道：“別讓我久等，我耐心有限。”


  “是”林潮江忙告退準備離開

  一名而立之年身形高瘦的海東軍將領正匆忙趕來旗艦上，朝著王安海躬身見禮稟道：“稟王總經略，剛收到軍諜司傳來加急軍情，王老三已率漢山府、彭城府兩萬軍民攻入霹靂國，大敗亞齊霹靂聯軍，攻占霹靂國都瓜拉江沙城，俘獲霹靂國國王阿裏芬沙及王室，王老三正率大軍攻占霹靂國全境準備配合大軍攻占滿剌加城。林潮已率大泥國一萬大軍攻入吉打國，大敗八千亞齊吉打聯軍，陣斬吉打國王慕查法沙二世，大泥軍隊正在不斷攻占吉打國。”


  “太好了，我海東大軍在南洋勢如破竹啊。”王安海欣喜若狂隨即下令道：“霍炳文，你馬上派軍諜司的人傳令給王老三、李裕、浩特曼給我趁勝圍攻滿剌加城，一舉殲滅弗朗機人。”


  “是，卑職這就去辦。”軍諜司南洋大隊隊長霍炳文忙領命告退離去，霍炳文從跳板上走到對麵戰船上見林潮江在船舷下方蹲著探聽，出聲問道：“聽清楚了嗎？”


  “稟將軍，我袖子掛住了。”林潮江一臉尷尬攏了攏緋袍官府長袖起身匆忙告辭離去：“告辭”


  蕭潮海與林潮江等飛龍國文武商議後決定按照王安海吩咐歸順海東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蕭潮海冷靜下來也被迫答應歸順海東國保存舊港自治，飛龍國隨同羅袍一起徹底滅亡消失。


  王安海派宋昌統率三千大軍駐守舊港，命林潮江為舊港知府負責管理政務，同時將飛龍國將士收編，連同蕭潮海也被編為仆從軍對金洲中部各部落及亞齊國附屬國發起進攻，趁勝勢如破竹不斷開疆拓土。


  王安海準備率南洋總經略府水陸大軍圍攻馬六甲城，馬六甲第二次圍城戰即將打響，逃回馬六甲城的葡萄牙馬六甲總督卡拉斯古正忙著組織動員城中所有葡萄牙人守城，堅守待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