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海市之戰 （中）

  葡萄牙馬六甲總督卡拉斯古見南洋海軍突然掉頭向東撤退，似乎發生了什麽變故，卡拉斯古忙下令道：“快讓亞齊蘇丹和我們一起追殺上去，一舉擊敗台海海軍。”


  “是，副王”一名傳令兵領命忙趕去聯絡亞齊蘇丹


  卡拉斯古隨即下令道：“命令所有戰艦全力劃槳追擊”


  “是，副王”傳令兵忙趕去傳令


  葡萄牙馬六甲艦隊率先追殺上去，亞齊蘇丹阿爾·穆卡馬爾也對南洋海軍突然向東撤退深感疑惑，見葡萄牙艦隊已經發起追擊，又派出一艘聯絡船趕來，阿爾·穆卡馬爾蘇丹當即下令道：“命令所有海軍戰船給我追上去，跟著葡萄牙人艦隊。”


  “是，蘇丹。”


  亞齊國海軍編隊也紛紛緊跟著葡萄牙馬六甲艦隊追殺上去，進入海月縣（前巴淡縣改名）西北比較狹窄海域時，見南洋海軍退往海城港海西南一帶的龍牙門港（吉寶海港）以南海市海峽最狹窄處列陣以待。


  李新正在海市城外海城港口碼頭指揮西洋商行武裝船隊運送輜重趕赴前線為南洋海軍補給彈藥，一騎飛奔而至翻身下馬稟報道：“報，啟稟知府大人，王總經略率南洋水師撤退到龍牙門港以南龍頭嶼海麵列陣迎戰。”


  “什麽”李新為之一驚，沒想到王安海居然退到海城港西南不遠處迎戰，讓亞齊葡萄牙海軍聯合編隊打上門來了，李新當即下令道：“所有民兵武裝都隨本官趕往龍牙門港迎戰”


  “是”碼頭上的西洋商行武裝人員、海市府民兵、商人武裝紛紛行動起來，三十餘艘武裝商船起錨揚帆駛出海城港，兩千餘民兵在李新率領下從陸上趕往龍牙門港協助南洋海軍第一編隊作戰。


  王安海見李新率西洋商行海商武裝、海市府民兵趕來助戰，忙做出作戰部署調整，命李新率西洋商行海商武裝、海市府民兵駐守龍牙門港及龍牙門島上的龍牙門炮台，配合南洋海軍第一編隊作戰。


  王安海命宋昌率先鋒艦隊二十六艘戰船在海月縣巴淡島西北海月水道北麵列陣護衛中軍左翼，王安海親率南洋海軍第一編隊主力五十二艘戰船六千餘將士迎戰率先趕來的葡萄牙馬六甲艦隊。


  南洋海軍第一編隊主力在王安海指揮下正朝著葡萄牙馬六甲艦隊衝殺上去，馬六甲海峽處於赤道無風帶，高溫多雨，風力微小，很少出現短暫暴風雨，對船隻航行阻礙不大。


  葡萄牙馬六甲艦隊旗艦蓋倫帆船上的卡拉斯古見南洋海軍主力編隊正向己方艦隊衝來，亞齊盟軍還在身後趕來，卡拉斯古拔出腰間佩劍揮劍高呼下令道：“葡萄牙勇士隨我迎戰台海海軍，幹掉他們，進攻。”


  十八艘葡萄牙馬六甲艦隊在卡拉斯古指揮下紛紛加速衝鋒發起進攻，莫桑比克黑奴馬來人漿手正在賣力劃槳，受來自大明的強勁冷空氣影響，馬六甲海峽東部的海市海峽盛行較弱的東北風，風向對南洋海軍有利。


  王安海站在較高的旗艦飛月船船頭左手舉起單筒望遠鏡觀察著正劃槳衝鋒進攻葡萄牙馬六甲艦隊，忙舉起右手大拇指用跳眼法測距，當即下令道：“傳令所有先鋒艦隊停止前進，艦炮準備。”


  “是”傳令兵領命忙打出旗語


  衝在前的南洋海軍十幾艘新式福船、飛月船上的將士早已做好迎戰準備，將200MM口徑艦炮集中到戰船中部，隨時正麵衝鋒開炮進攻。


  王安海見葡萄牙馬六甲艦隊已進入艦炮射程之內，當即下令道：“發炮進攻”


  “是”傳令兵忙打出發炮進攻旗語

  十幾艘南洋海軍編隊上的將領紛紛下令道：“放”


  ‘轟轟……’十幾艘南洋海軍艦船上艦炮齊發，帶著黑色濃煙尾巴的炮彈直撲向正衝鋒的葡萄牙馬六甲艦隊襲來。


  卡拉斯古看著呼嘯襲來的密集炮彈狂呼下令道：“快開炮”


  ‘轟轟……’葡萄牙海軍艦船紛紛開炮，南洋海軍炮彈已經快要接近，與葡萄牙海軍炮彈交織飛舞襲向對方艦隊。


  巨大轟隆聲接連在馬六甲艦隊艦船上響起，衝鋒在前的葡萄牙艦隊紛紛中彈，甲板被實心彈擊穿，船舷被洞穿，海水灌入船艙，船艙中一片狂呼鳥叫聲響起：“船要沉了，快離開船艙，快，……”


  艦船上的葡萄牙將士被爆炸的散彈中彈珠速射死傷慘重，鬼哭狼嚎般的慘呼聲不斷響起：“啊啊……”


  卡拉斯古在後陣旗艦上看著衝鋒在前的艦船紛紛被擊中擊沉，艦船上的將士更是死傷慘重，己方的炮彈卻隻能墜落在敵方艦隊前方海中騰起一道道水柱，震驚不已的卡拉斯古驚呼道：“該死的，我們的情報有誤，台海海軍的艦炮比我們艦炮射程更遠，不在西班牙海軍艦炮之下。”


  卡拉斯古見自己和所有西葡聯合王國海外官員指揮官都對台海海軍實力嚴重判斷錯誤，雙方海軍裝備實力完全不對等，失敗已經注定了，至於臨時盟友亞齊海軍更是上不了台麵，亞齊海軍圍攻一艘武裝卡拉克帆船都沒能拿下。


  注：亞齊海戰葡萄牙卡拉克武裝帆船上不可能出現西班牙在1600左右為海軍鑄造的艦載加農炮（紅夷大炮），西班牙海軍艦載加農炮最早出現時間可能是1591年第二次無敵艦隊遠征，英格蘭艦隊被派往亞速爾群島捕獲一年一度的西班牙珍寶船隊，英格蘭海軍直接被西班牙無敵艦隊吊打逃跑，旗艦複仇號被擊沉，因此可以推斷出西班牙海軍無敵艦隊此時已經裝備了艦載加農炮。


  葡萄牙將士紛紛驚呼道：“上帝啊，究竟是怎麽回事，台海海軍的艦炮射程為什麽會這麽遠？”


  “這一定是上帝的懲罰”


  卡拉斯古看著接連不斷發炮進攻的南洋海軍先鋒艦隊不斷擊沉馬六甲艦隊前方不下十艘艦船，忙狂呼下令道：“撤退，快撤退，快撤。”


  葡萄牙將士紛紛一片高呼道：“撤退，快撤退，快”


  葡萄牙馬六甲艦隊殘餘艦船紛紛忙著轉舵掉頭順風撤退，南洋海軍編隊並沒有立即追殺上來，葡萄牙馬六甲艦隊身後的亞齊國龐大海軍編隊正蜂擁趕來。


  亞齊國蘇丹阿爾·穆卡馬爾看著正向亞齊海軍編隊逃來的葡萄牙海軍殘餘艦隊一臉震驚不已看向身邊的文武問道：“葡萄牙人戰敗了嗎？”


  葡萄牙海軍與南洋海軍炮戰聲響徹海市海峽兩岸，亞齊海軍編隊在後趕來，並不了解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麽，隻見葡萄牙海軍艦隊隻剩下不到十艘艦船逃回來。


  亞齊人都對葡萄牙人保持著戒備之心，亞齊海軍戰船紛紛與逃回來的葡萄牙殘餘艦船保持著安全距離，直接為葡萄牙殘餘艦隊讓出了一條海上通道，葡萄牙殘餘艦隊得以迅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