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福州城破

  西班牙遠征軍是繼毗舍耶人（菲律賓米沙鄢群島小矮人）入侵南宋後的第二批經呂宋澎湖入侵福建沿海的侵略軍，西班牙侵略軍接連擊敗福建南路參將徐為斌，攻占泉漳兩府各縣衛所，海澄、同安、漳浦三縣淪陷，鎮海衛、永寧衛先後被攻陷。


  托梅·德·索薩按照西班牙遠征軍總指揮官達斯麻雷那斯軍令率果阿艦隊南下，一舉擊敗福建銅山水師，攻占福建銅山水師銅山所水寨，隨即攻占詔安縣、南澳島，攻入廣東潮州府，托梅·德·索薩的目標是奪回澳門，攻占廣東。


  海商雲集的安平城被攻陷後，西班牙侵略軍開始對淪陷區大明百姓實施拉攏誘惑政策，隨軍而至的傳教士也忙著宣傳傳教，首先從與西班牙菲律賓殖民當局有商貿往來的安平商人開始。


  西班牙侵略軍給予投靠的商人更多的商貿優惠，商人逐利，不少商人在西班牙侵略軍給予的商貿誘惑下選擇充當漢奸走狗，更有不少地痞流氓城狐社鼠紛紛投靠西班牙侵略軍為虎作倀，幫著西班牙侵略軍禍害當地百姓。


  達斯麻雷那斯按照征服明朝作戰計劃開始組建一支千餘人的漢奸仆從軍，不少是投降的衛所軍以及地痞無賴，西班牙人給漢奸仆從軍發放錢糧，漢奸仆從軍作戰很賣力，衝得比其餘仆從軍更快。


  潘和五帶著呂宋漢人隨西班牙遠征軍攻入福建沿海表現得很賣力，主要是作為帶路黨為西班牙軍做翻譯向導，呂宋漢人也從劃槳工作中解脫出來，少受了些皮肉苦，潘和五深得達斯麻雷那斯器重，被提拔當上漢奸仆從軍指揮官。


  漢奸仆從軍幫著西班牙侵略軍輕易而舉攻占永寧衛城，隨即出兵攻打泉州府城晉江。泉州府在西班牙侵略軍及漢奸走狗裏應外合下城破淪陷，南安、惠安相繼失陷，徐為斌敗逃漳平縣。


  福建水師在海壇一戰覆沒，鎮東衛被西班牙大軍攻陷，西班牙大軍兵分水陸兩路發動進攻，福建明軍紛紛不敵敗逃，福清、長樂淪陷，福州府門戶悉數洞開，西班牙艦隊從閩江口開進閩江，即將對福州府城發動進攻。


  麵對西班牙大軍入侵，福州府城內一片混亂，城中商民紛紛逃出城避難，新上任的福建巡撫許孚遠是進士出生，隆慶初年依附高拱被薦，出任廣東僉事，招降大盜，以水陸夾攻騷擾廣東倭寇，擒獲倭寇70餘人，受到嘉獎。張居正上台逐拱黨被貶，張居正死後張黨遭清算，許孚遠複起，主要從事文職教育工作。


  許孚遠對付小股倭寇海盜是手到擒來，但麵對近萬西班牙遠征軍入侵，福建水師敗亡，沿海衛各縣所被攻陷，許孚遠頓時手忙腳亂，新任福建總兵王尚文正在從老家寧波觀海衛趕來上任路上，許孚遠忙下令都司劉彥帶兵上城防守。


  達斯麻雷那斯統率西班牙遠征軍主力一萬五千大軍及不斷擴充的一萬漢奸仆從軍北上趕到長樂縣，達斯麻雷那斯派胡安·德薩爾塞多、撒施洛率一萬菲律賓水陸大軍繼續北上進攻福寧州。


  兩萬餘西班牙軍及仆從軍從福州城南門、東門、井樓門三麵發起進攻，西班牙大軍將數十門艦炮卸下戰船拉到戰場上，馬丁·德戈伊蒂、西加斯的加、烏達內塔分別指揮進攻三門，西班牙大軍及仆從軍正向福州城有條不絮迫近。


  福建都司劉彥在東門城樓上看著不斷進軍的西班牙大軍及一字排開的大炮嚇得膽顫心驚，慌忙朝著城上明軍怒喝下令道：“快發炮炮擊大弗朗機夷寇大軍”


  ‘轟轟……’守城明軍率先發炮，呼嘯而至的炮彈墜落在城外一兩裏之內，西班牙大軍尚在兩裏射程之外。


  達斯麻雷那斯在馬上見明軍率先發炮炮擊，揮著十字劍高呼下令道：“準備炮擊”


  西班牙炮兵紛紛推著不下三十門艦炮在城東門外一字排開。


  “開炮”馬丁·德戈伊蒂揮劍劍指城東門高呼下令

  ‘轟轟……’西班牙艦炮吐著炮火，炮彈帶著黑色硝煙直撲向福州城東門城牆、城樓、城門襲來。


  中國的城牆在蒙元入主中原後被拆除，中國城防出現斷代，朱元璋時代開始大規模修建，城池大多都是四方形，宋朝軍事技術家陳規在《守城錄》中指出正方形城牆是守軍的死亡陷阱。


  福州城東門城牆上的明軍將士麵對西班牙軍炮彈襲來根本無法躲避，加上城牆又是一條直線，很容易被瞄準，明軍將士和大炮都成了靶子，城牆上大炮被炸得橫七豎八，明軍將士慘呼聲不絕於耳。


  都司劉彥所在的東門城樓更是成為重點炮彈靶子，城樓被炮彈轟得坍塌下來，劉彥被埋在城樓中，城門也被炮彈摧毀洞開。


  福州守城明軍徹底敗了，死傷慘重，落荒而逃，明軍敗在城防士氣上，是蒙元入主中原對盛極一時的華夏文明摧殘的後果，南宋堅持抗元數十年，使元朝損失慘重，下定決心徹底抹掉華夏軍事成果。


  靠近城北福建軍政中心的井樓門也被烏達內塔率新西班牙軍及仆從軍攻陷，南門也被西加斯的加率軍攻破，福州城軍民大亂，紛紛朝著城西西水門、西門、城北門逃去。


  巡撫許孚遠被一眾福建文武推上馬看著濃煙四起的福州城喊殺聲震天，所剩不多的百姓正慌不擇路落荒而逃，一臉悲痛欲絕的許浮遠帶著福建文武從北門逃走，許浮遠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麽，等待著被錦衣衛緹騎下獄問罪。


  無險可守的福州城被攻破，正應了福建民諺：銅延平、鐵邵武、豆腐建寧府、紙糊福州城。


  許孚遠帶著福建文武逃往延平府，準備收拾福建殘局，隨即又傳來福寧州明軍被西班牙軍擊敗逃往建寧府，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許孚遠氣得就差沒拔劍自刎了，還是忙著詳細奏陳西班牙軍入侵福建，並陳情請罪，希望戴罪立功。


  福建多山地形阻止西班牙侵略軍繼續向內陸入侵，就連日本帝國占據廈門後選擇放棄攻打福建，在福建沿海沒有獲得大量財富的西班牙侵略軍決定繼續出兵北上進攻浙江，攻占大明最富庶的江南地區，西班牙軍都是衝著大明財富而來，對大明的財富垂涎欲滴很久了，奈何以前國王腓力二世（菲利普二世）隻想在歐巴羅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