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狡兔鄭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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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琉球國都首裏城外那霸港的一隊義軍在城下町與翁氏永山家長子盛增突然大打出手,原因是翁寄鬆長子盛增一幫琉球本土士人欺負幾名閩人三十六姓後裔久米士人。
不曾想這幫一向軟弱可欺的久米士人竟然毫不示弱,雙方爭執起來,還大打出手,這與以往可大為不同。
士人爭執大打出手倒也罷了,豈料正好在城下町的一隊義軍將士聽聞被欺負的久米士人是漢人後裔,當即衝過去將一幫琉球本地士人一頓拳打腳踢打趴在地,義軍將士回營後立即上報主公陳瀚。
陳瀚聞報震怒,當即找來義軍最能言善辯的外交家劉慶,吩咐道:“你馬上去琉球國王宮,讓琉球王給我漢人後裔久米士人一個交代,否則我義軍不會善罷甘休。”
“是”劉慶領命直奔琉球國王宮守禮門而去
王宮外城下町一隊義軍與一幫琉球士人大打出手的消息很快傳到琉球王宮中,急匆匆前來稟報的正是翁寄鬆。
翁寄鬆匍匐在地朝著尚寧王嚎啕大哭道:“殿下,臣長子被打得躺在榻上動彈不得,請殿下為臣做主,驅逐九州義統大軍。”
尚寧王開始有些擔心起來,恐怕此事並非如此簡單,九州義統出手了,這應該是他指使的。尚寧王怒斥道:“萬不可如此,大錯已鑄成,決不能再重蹈覆轍。”
“殿下此話何意”翁寄鬆恍然大悟,殿下這是棄車保帥,徹底拋棄自己了。當即叩拜哀呼道:“殿下,九州義統狼子野心,覬覦吾琉球基業啊。”
守禮門的將領跑來正殿稟報道:“啟稟殿下,義軍大都督派使者前來守禮門要求殿下給久米士人一個交代,否則義軍大都督不會善罷甘休。”
“什麽?”深感震驚的尚寧王顧不得那麽多了,當即下令道:“快讓謝名親方利山來見孤”
“謹遵王命”侍衛忙領命而去
沒多久,鄭迥風塵仆仆趕來伏地跪拜問道:“臣參見殿下,殿下,臣聽聞城間親方盛久長子盛增與久米士人發生爭執,大打出手,還驚動了義軍大都督,為何會如此啊!”
尚寧王盯著鄭迥問道:“卿如何向大都督轉達孤之意”
“臣向大都督表明吾琉球君臣擔憂,大都督直言吾琉球是‘蘇鐵地獄’,更言最多五日後就會南下東番。”鄭迥見死對頭翁寄鬆匍匐在地老淚縱橫,鄭迥是不會對政敵有憐憫之心,給你留條老命自己已是夠仁慈了。
尚寧王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當即吩咐道:“卿速去請大都督使者前來商議如何善後,處置士人爭執引發義軍將士不滿之事。”
“臣謹遵王命”鄭迥沉著臉起身出正殿直奔守禮門而來
劉慶被迎進王宮正殿中,鄭迥負責與劉慶商議如何善後處置士人爭執引發義軍將士大打出手,劉慶態度堅決盯著伏地跪拜的翁寄鬆怒斥道:“翁寄鬆長子以強淩弱我漢人後裔久米士人,我家主公豈能坐視不管。
何況琉球國士人以翁寄鬆為首親和日本,疏遠我大明,更對我大明閩人三十六姓後裔久米士人多加打壓,如此背主媚敵,以權淩弱奸賊,也配立於琉球國朝堂之上,此乃琉球國為臣之道嗎?”
聽這口氣劉慶倒像是上國派來的上使,尚寧王聽著劉慶對琉球國君臣責備,深感惶恐,真擔心此事被捅到大明上國,那可就麻煩大了,當即怒斥翁寄鬆道:“想不到爾竟如此不忠不義,孤豈能容爾敗壞吾琉球國禮法,來人,速將此人趕出去。”
“謹遵王命”一眾衛隊進正殿來架起翁寄鬆拖了出去
鄭迥看著翁寄鬆被趕出朝廷,滿心歡喜,看向劉慶請求道:“劉千戶,殿下已將此不忠不義賊臣趕走,殿下為已久米士人做主,士人爭執一事已算處置妥當,殿下還會親自前往那霸港犒勞貴軍。”
“如此甚好”劉慶提醒道:“以後也不要在有此等不平之事出現”
“是”鄭迥看了一眼殿下,見殿下深感滿意,當即恭送道:“吾送劉千戶”
“多謝殿下”劉慶朝著尚寧王一禮,轉身出正殿。
尚寧王被鄭迥那句親自前往那霸港犒勞義軍給驚嚇得不輕,待鄭迥回來後問道:“卿何故提出孤親自前往那霸港犒勞義軍”
“殿下,義軍將士與士人大打出手,殿下若不親自前往犒勞,義軍大都督豈不是顏麵無存。”鄭迥寬慰勸說道:“殿下放心,大都督禮儀之人,不會為難吾等君臣。”
“如此甚好”尚寧王是不想去見陳瀚,天知道會不會被劫持了,一聽鄭迥答應親自前去才放下心來。
劉慶回帥帳稟道:“啟稟主公,琉球王即將前來勞軍。”
“他來勞啥子軍”陳瀚很是無語,自己事務一大堆,那有空見琉球王:“這琉球王膽還挺肥啊,他就不怕被我劫了。”
劉慶附耳細說一陣道:“主公,此事對我們大有好處。”
陳瀚聽得濃眉凝皺,鄭迥果非善類,頗有不悅道:“虧他想得出來,不過也好,鄭迥是漢人,於我有利。”隨即吩咐道:“琉球王勞軍一事,你去安排好,別鬧出幺蛾子來。”
“是”劉慶領命而去
琉球尚寧王帶著一眾大臣在劉慶引領下前來義軍大營勞軍,一眾琉球君臣近距離觀看著義軍戰艦及軍中各種奇型怪異兵器。
義軍在陳瀚吩咐劉慶安排下,也擺出大排場迎接琉球君臣勞軍,數百名義軍身穿軍器營打造的鎧甲,頭裹紅巾分列兩排,列陣於大營外,手握腰間配刀。
琉球王君臣膽顫心驚前來大營,義軍越是擺出場麵來,尚寧王心中的擔憂越少,對方若真有歹意,絕不會如此做派。
尚寧王君臣一進營帳中來,見數十名義軍將領端坐左側,隻給琉球君臣留下右側,大明尊左貴賤右的思想在琉球國也雷同。
尚寧王見一身戎裝端坐上位的陳瀚身形高大偉岸,未及弱冠之年,眉宇間英氣逼人,令自己頗有些緊張,當真是一代少年梟雄。
陳瀚高坐上位左側,看向進營帳中的琉球君臣,見一襲王袍身形瘦弱帶著王冠的尚寧王未及而立之年,長得倒是眉清目秀,陳瀚揮手示意道:“都請坐吧”
一眾琉球官員目光紛紛看向陳瀚,尚寧王更是顯得尷尬。
陳瀚隨即起身相迎道:“琉球王親自前來勞軍,足見你我雙方情誼友好深厚,琉球王快請隨我上座。”
“謝大都督”尚寧王拱手相謝,隨陳瀚端坐右側上位,一眾琉球國官員見尚寧王坐下才肯紛紛就座。
劉慶吩咐侍女上酒宴,十幾名膚白貌美侍女端著托盤蹁躚前來為義軍眾將及琉球國官員上酒菜。
陳瀚端起侍女斟上的一杯酒看向尚寧王恭請道:“琉球王請”
尚寧王也跟著端起酒杯會意舉杯道:“大都督請”
酒至三巡,陳瀚看向尚寧王道:“貴國鄭三司才華橫溢,有不世之材,我義軍中正缺此等人才,還請琉球王答應讓鄭三司為我義軍效力,我必當重用。”
尚寧王聽完翻譯,目光看向右下方的鄭迥,表情很是複雜,意思很明顯,鄭迥想跳槽。
“多謝大都督抬愛”鄭迥忙起身出列叩拜道:“吾祖孫三代世受琉球國恩,豈敢輕棄吾王,另攀高就,臣對琉球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卿之忠心,孤深知也!”尚寧王深受感動,鄭迥所言非虛,果真是忠臣啊。
陳瀚看著尚寧王君臣兩人一片深情厚誼,歎惜道:“也罷,既如此,豈能讓琉球王忍痛割愛,看來我也隻能回國朝再另尋不世之材輔佐了。”
“讓大都督失望了”鄭迥朝著陳瀚叩拜相謝道:“國朝不世之材遍地可尋,相信大都督定能尋到。”
“借鄭三司吉言,諸位請。”陳瀚起身看向一旁的尚寧王道:“琉球王請”
義軍將領紛紛高呼道:“主公請”
一眾琉球官員紛紛操著陳瀚難以聽懂的琉球話恭祝道:“大都督、殿下請”
一眾賓客歡宴盡興散去,陳瀚借此機會對琉球國君臣也大概了解清楚,琉球國重文輕武,官製禮法刑法效仿中原王朝,文化上受日本影響較深,崇信自然神道教。
滿身酒氣的陳瀚在侍女攙扶著回到後帳屏風後臥榻上躺下,一襲潔白和服的百地玉子緊跟著到榻前稟報道:“主公,九州密報。”
“念吧”陳瀚不想動彈,一把將百地玉子摟在懷中。
百地玉子躺在主公懷中含嬌細語念道:“豐臣秀吉將築後國一半,肥前國藤津郡、彼杵郡封賜給立花家,接受大野義仁、小野義勇、蒲池信義歸順,並賜封三人為大名。”
“一切皆在我意料之中”陳瀚一張酒氣熏天的大嘴被百地玉子櫻桃小嘴堵住,看著百地玉子猶如靈蛇般的身子鑽進被窩中,陳瀚頓覺身下反應強烈,臥槽。
陳瀚捧著她小臉憐愛有加問道:“鯨肉可還吃得習慣”
“嗯”百地玉子眸含秋水微微點頭
陳瀚看看這嬌小玲瓏的百地玉子小臉紅光滿麵
看著她楚楚可憐模樣,眼角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下來,陳瀚深感自責,小心翼翼將她濕潤的秀發理順,親吻著她冒著汗珠的額頭疼愛有加。
百地玉子有些後悔趁著主公醉酒主動獻身。
看著他對自己疼愛有加,百地玉子小臉喜不自勝,他很疼愛自己,從來沒有人如此疼愛自己,自己從小就被強迫學習忍術,參與殘酷的搏殺,沒有人關心過自己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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