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心機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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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陳瀚看向劉阿傑問道:“有何緊急密報”
劉阿傑拿著一卷書信遞上:“主公,這是剛收到的飛鴿傳信,請主公過目。”
陳瀚接過紙條一看紙條上所寫代碼下邊是劉阿傑所寫的密報‘猴子征調十五萬大軍親自征伐九州’,猴子是豐臣秀吉的綽號,直接被當做代號使用,德川家康的代號是神龜。
軍諜隊的密報就算是被敵方截獲也看不出端倪來,陳瀚問道:“可有神龜密報”
“還未有”劉阿傑對主公發明的這一套動物神獸代號及傳遞諜報的代碼深感欽佩,如此一來軍諜隊的密報基本上是不可能被發覺,減少不少傳遞風險。
“肥前那兩隻狗如何了”陳瀚問的是小早川隆景和鍋島直茂兩條豐臣秀吉的走狗,小早川隆景的代號是家狗,鍋島直茂的代號是野狗,如今都成了喪家之犬。
“家狗和野狗都被黃副帥趕到鬆浦郡”劉阿傑稟道:“主公,那頭猛虎怕是難以困住啊。”劉阿傑所說的猛虎自然是有虎加藤之稱的加藤清正
“鬆浦郡如今是一頭虎,兩隻狗,逼急了會出來亂咬人。”陳瀚很擔心遭到小早川隆景同加藤清正放棄鬆浦郡反撲過來亂咬一通,那可就得不嚐失了。
陳瀚隨即下令道:“命黃阿有、木山六郎等停止進攻鬆浦郡,讓那兩隻狗和那頭猛虎有立足之地,不至於反撲。命黃阿有在各處道路險要處修築關隘,給我困死豐臣軍。”
“標下得令”劉阿傑領命告退
豐前國中津城居城,書房中,一襲深青色寬大和服的黑田如水頭戴白紗帽正在奮筆疾書,黑田如水雖隱退,但卻對黑田家內部大權在握。自從義軍浪人營兵臨中津城下,黑田如水一直都是寢食難安。
中津城是守住了,卻已是千穿百孔,城中守軍死傷慘重,能戰之兵隻有兩千餘人,就連長子黑田長政也負傷仍舊率軍守城,黑田如水實在是擔心守不住中津城,從海上出逃的退路已被浪人一揆水師緊緊盯著,隻能困守中津城。
黑田如水眼角的皺紋擰成一團,一副心事重重,太閣殿下還一心想著假道朝鮮攻打明國,如今浪人一揆席卷九州,聽聞都已經打到西國毛利氏的周防國去了,連西國毛利氏都兵敗了。
黑田如水寫完奏報命一名得力親信武士趁夜從北城水門出城駕船出海前往大阪向太閣豐臣秀吉求救
黑田長政剛從城牆上回來見父親房中燭火還亮著,在房外出聲道:“父親大人在嗎?”
黑田如水吩咐道:“進來吧”
“嗨”黑田長政進書房來跪座問道:“父親大人,浪人一揆似有不和,我們是否要派兵趁夜出城襲擊。”
“不”黑田如水對優柔寡斷的長子很不看好,什麽事都要詢問後才作決斷,被自己提醒後引以為戒,但還是欠缺殺伐果斷:“浪人一揆兵力雄厚,又有水軍助戰,雖有不和,卻不會對我們襲營視而不見。”
“父親大人,我們將士死傷不少,長此下去怕是難以堅守。”黑田長政也開始擔心起來問道:“父親大人可有計策破敵”
“為父已派使者連夜出城渡海趕往大阪城請太閣殿下出兵救援,我們別無退路,隻能堅守待援。”黑田如水對長子勉勵一番道:“不可懈怠,防止浪人一揆偷襲。”
“嗨”黑田長政躬身領命
柳川城大都督府議事廳中,陳瀚正召集手下商議應對豐臣秀吉即將親率大軍征伐九州,留在柳川城的都是後勤補給輜重營、匠作營以及各營部分將士。
陳瀚看向王平安問道:“平安,軍器營打製兵器如何?”
“回主公,軍器營一直都是分晝夜兩班在趕工,人員已增加到近萬人。”王平安稟道:“目前已趕製出弓一萬八千張,箭矢二十八萬多支,鉛彈二十一萬三千餘發,改進火銃五千杆,倭刀打製修複共計一萬五千把,……”
陳瀚聽著王平安的匯報,對裝配一支近十萬的大軍還是相差太遠,匠作營同時還需要打造戰船,陳瀚看向趙明朗問道:“輜重營還有多少輜重”
“回主公,輜重營目前存有鐵炮一萬三千五百六十杆,鉛彈三十萬發,火藥一萬斤,倭刀兩萬柄,弓五千張,箭矢十萬支,從各國郡征收的田稅存糧共計兩百三十一萬兩千石,按十三萬軍民算足夠近一年所需糧食。”
“足夠了”陳瀚很自信在短時間內自己與豐臣秀吉一定會一決勝負,當即看向王平安吩咐道:“軍器營人手不足可以再增加人手,一定要保證兵器供應。”
“標下得令”王平安單膝跪拜領命
陳瀚緊接著下令道:“立即征集五萬大軍趕往豐前國,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器械通過水師營戰船盡快運到小倉城存放。”
“標下得令”
“都先退下吧”陳瀚又吩咐道:“劉麗娘留下”
“是”眾將紛紛告退
劉麗娘問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陳瀚走下來問道:“喝慶功宴那晚究竟是怎麽回事”
劉麗娘見主公緊盯著自己,猶豫片刻突然跪下請罪道:“主公恕罪,是標下擅自做主在主公醒酒湯裏放了藥。”
“什麽”陳瀚深感震驚,難怪自己莫名其妙就把立花誾千代霸王硬上弓,隨即追問道:“你為何要對我下藥”
劉麗娘見主公頗有不悅忙解釋道:“標下見主公一心想要立花家督歸順,立花家督也對標下說起對主公萬分欽佩,標下見她對主公心生愛慕之意,主公也對她甚是看重,標下就擅自做主給主公放了藥,想要成全主公和她。”
“真是好有心機的女人,好你個心機婊。”陳瀚總算明白這一切都在立花誾千代算計之中,如此攻於心計的女人,真是令人肅然起敬,更是猶如芒刺在背。
“主公,她做了什麽。”劉麗娘也察覺到了不尋常,主公突然詢問起關於立花誾千代的事,最近軍營中也多有傳言主公被狐狸精立花誾千代迷惑住了,立花家臣紛紛都得到主公重用成為一郡郡司。
“她的如意算盤到是打得好啊”陳瀚當即吩咐道:“你挑選兩名可靠的漢人女子,我來安排。”
“是”劉麗娘恍然大悟,主公這是要對立花誾千代出手了。劉麗娘一臉愧疚道:“主公,都是標下犯的錯,……。”
“是我識人不明,你先去辦吧。”陳瀚寬慰道:“你倒是個會牽紅線的紅娘啊,軍中將士的紅線也可以多牽牽,都是些受苦受難的兄弟姐妹,多關心關心她們。”
“主公仁慈,菩薩心腸。”劉麗娘喜不自勝道:“主公,標下已牽了好幾段姻緣了。”
“那你繼續吧”陳瀚突然想起陳衝那廝實在是欠揍,當下吩咐道:“給陳衝那廝也找名適合的女子給我管住他那頭倔牛”
“是”劉麗娘領命告退離去
陳瀚又吩咐道:“秦勇,去把劉阿傑叫來。”
“是”
沒多久劉阿傑跟隨著秦勇來到議事廳,見主公等待著自己,見禮後問道:“主公有何要事”
陳瀚細說一陣吩咐道:“……,她那幫家臣都給我暗中監視起來,若有異動,立即向我稟報。”
劉阿傑很震驚,沒想到主公這麽快就對枕邊的狐狸精出手了,主公殺伐果斷,實乃明主:“是”劉阿傑提醒道:“主公,她身邊的侍女也是她的人,不可不防。”
“我已命劉麗娘去挑選合適的女子放在她身邊,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翻了天不成。”陳瀚決定給桀驁不馴的立花誾千代套上轡頭
“主公將此女留在身邊多有不妥,若她心生歹意,對主公大大不利啊。”劉阿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鏟草要除根,那個狐狸精留著就是禍患,難保不會出問題,若主公真有個三長兩短,義軍定會土崩瓦解:“請主公三思”
“此事你不必多言,我自有決斷。”陳瀚吩咐道:“你先去忙吧”
“是”劉阿傑有些失望,結局不是很完美,百地玉子就是個冷血殺手,被主公輕易就打發了,難怪百地氏會去挑戰如日中天的織田信長,百地氏一族都是蠢貨。
一名侍衛在議事廳外稟報道:“啟稟主公,劉慶一行回來了。”
陳瀚聞言欣喜若狂吩咐道:“快讓劉慶來見我”
“是”
劉慶一身成舊的直裰青衣漢服進議事廳來伏地叩拜道:“標下參見主公”
“不必多禮”陳瀚急不可耐問道:“出使國朝如何”
“回主公,標下隻到了東番,沒有渡海前往國朝。”劉慶將自己與朱均旺一行遇上颶風來襲船毀困守孤島,後伐木造木筏入海方才搭乘海商海船南下到東番細說一遍。
陳瀚頗有些失望問道:“你為何沒有去國朝”
“標下打探得知國朝福建軍門趙參魯早在半年前就將回國示警的海商陳申以私通倭寇,以為立功,下獄待斬,福建軍門趙參魯更是放出話來,說倭寇來了就斬殺陳申。”
“昏官”陳瀚對福建巡撫趙參魯盡將愛國義商當做私通倭寇下獄待斬很是氣憤不已怒罵道:“真是昏聵無知,想不到國朝封疆大吏竟是此等蠢材。”
“主公說得是”劉慶從懷拿出一卷白布來稟道:“主公吩咐的事,標下一路南下都有查探,這是標下繪製的輿圖,請主公過目。”
陳瀚接過白布打開看著劉慶繪製的輿圖,輿圖上標明了琉球國及附近的大小海島,最南邊是東番,劉慶的輿圖繪製得很難看,甚至有些牛頭不對馬嘴,東番(台灣)島竟被繪製成了一條較窄的長線島,跟琉球國差不多,倒是在東番西麵都標注了各處港口補給點及土著番社地名。
陳瀚問道:“琉球國如何”
“回主公,琉球國國土不及九州一國,但位置很重要,素有萬國橋梁之稱。”劉慶建議道:“主公,琉球國兵不過兩千,主公何不出兵攻取琉球國,控製東番島,東番沿海可開墾土地很多,北部淡水一帶也有漢人移民定居,雞籠港乃天然良港,可停泊水師營戰船。”
台灣現在就有漢人定居了,陳瀚有些驚訝,難怪會有後來的鄭芝龍父子大量移民台灣,看來早有漢人移民先驅打下基礎。陳瀚也在考慮自己的退路,琉球國、東番是最佳的選擇,但也很有風險。
琉球國是大明的藩屬國,東番是大明的疆域,雖然大明朝沒有移民開發東番,但大明朝福建水師會定期巡視東番沿海,防止海盜倭寇襲據東番,因此東番成為大明福建水師與海盜、倭寇交戰頻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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