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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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黑衣的百地玉子前來議事廳單膝跪拜稟報道：“稟都督大人，肥前國緊急密報送來。”
“遞上來”陳瀚正查看軍中各營隊將領在各地田稅製度實施及招募新兵公文奏報，見百地玉子恭恭敬敬遞上密報，朝著身邊的心腹侍衛吩咐道：“念”
“肥前國藤津郡一帶海麵忽起大風，或有颶風出現，小早川隆景正率萬餘大軍自島原城北上趕來，加藤清正正在名護屋城調集大軍即將南下。”二十來歲眉清目秀的侍衛隊長秦勇念完忙放在書案上
陳瀚看向站在書案前的百地玉子問道：“如此說來肥前國西部沿海一帶將會有颶風襲來對吧”
“嗨”百地玉子點頭回應
“那麽肥前國西部的豐臣聯軍也會受到颶風影響，一時不能出兵進攻佐嘉城及築前國對吧。”
“嗨”百地玉子表現得很服服帖帖
“喲西”陳瀚欣喜若狂道：“真是天助我也”
“納尼”百地玉子一頭霧水，不解問道：“都督大人何出此言”
陳瀚一副諱莫如深道：“天機不可泄露，你的人要查探清楚豐臣聯軍動向，隨時向我匯報，你們辛苦了，去輜重營領取五千兩白銀賞賜吧。”
百地玉子嬌軀匍匐在地叩謝道：“謝都督大人賞賜”
寬鬆的黑衣領口內雪白一片，隱約可見溝壑旁兩山微微隆起，陳瀚頓時看直了眼。沒想到百地玉子竟然真空上陣，嬌小玲瓏的嬌軀，模樣可愛的娃娃臉引人聯想浮雲，陳瀚感覺自己有犯罪的衝動。
“咳”陳瀚幹咳一聲，百地玉子卻沒起身之意，當下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嗨”百地玉子嘴角浮現一絲得意詭笑，斜視陳瀚一眼，躬身退下。
陳瀚提醒道：“以後注意一下衣著得體”
“嗨”百地玉子可愛的娃娃臉上的曉以頓時陰雲密布
陳瀚見身邊的血氣方剛秦勇也看直了眼，盯著離去的百地玉子身影久久不能回神，當下怒罵道：“沒出息的東西，沒見過女人嗎？”
“主公息怒，標下覺得她是故意的。”
“此話怎講”陳瀚追問道：“莫不是她另有企圖”
秦勇稟道：“標下見她笑得很詭異”
“阿勇，就隻看到她笑，別的沒看到。”
秦勇搖頭晃腦道：“沒看到，標下站得遠，隻看到主公盯著她看，莫不是主公發現了什麽。”
“發現尼妹啊”陳瀚沒好氣怒罵道：“滾一邊去”
“是”
陳瀚在名島城沒做多久停留，親率近兩萬義軍將士從築前國南下進攻築後國。陳衝率浪人營為先鋒，先一步南下攻取築前國上座郡、下座郡及築後國矢部川北岸的禦原郡，一度殺過矢部川，縱橫築後川平原。
義軍主力部隊萬餘人在陳瀚統率下緊跟著渡過矢部川，殺進禦井郡，直奔禦井郡郡城小早川秀包的居城久留米城殺來。
一騎飛奔而至翻身下馬稟報道：“稟報主公大人，我們營帥已率浪人營殺奔久留米城去了，營帥說我們浪人營要獨自拿下久留米城，城中五分之一錢財都歸我們浪人營，特派小的來稟明主公大人。”
“八嘎”鬆田一郎氣得破口大罵，陳刀疤分明就是搶功搶錢財嗎？難怪一直爭當先鋒大將，鬆田一郎憤怒難平請令道：“主公，我們倭人營也願做先鋒，為主公攻城略地。”
“喲西”陳瀚不得不誇讚一番，陳衝這廝竟敢先斬後奏，陳瀚當即下令道：“命你統率倭人營拿下柳川城，城中五分之一錢財分賞給倭人營將士。”
“嗨”鬆田一郎終於喜上眉梢了，不過有些擔心，柳川城有不落之城稱號，可不是輕易能攻下的。
鬆田一郎欣喜若狂帶著六千倭人營大軍朝西邊殺奔而去，主戰營各隊將士紛紛看向主公陳瀚，主公這是何意啊，我們主戰營一向都是自稱主公的嫡係部隊啊。
先是浪人營營帥陳衝先斬後奏攻打久留米城，接著又下令鬆田一郎率倭人營攻取柳川城，兩座城中的五分之一錢財可都是歸他們啊，等他們拿下兩座城，我們主戰營哪還有錢財可分。
黃阿有忍不住了，自己作為主戰營副帥必須得提醒主公，出聲道：“主公，為何不讓我們主戰營出兵攻下柳川城。”
“嗯”陳瀚看向黃阿有一臉嚴肅道：“柳川城有不落之城稱號，豈是能輕易攻取，你們放心，有的是攻城作戰機會，就先讓倭人營先打頭陣吧。”
“主公英明神武，我們主戰營定會為主公拿下柳川城。”
“主公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武運昌隆，澤被蒼生，千秋萬代，一統九州。”
“好了”陳瀚聽著手下將領大拍特拍馬屁，自己聽得都有些飄了，在島原城就派了劉慶帶著一隊將士出海回國朝貢大明天子，請求明廷支持，如今想來真有些白日做春秋大夢，就算明廷支持自己，也是遠水難救近火。
令陳瀚沒想到的是，朱均旺同劉慶所乘海船船隊剛到琉球國北部就遇到台風襲擊，被迫停泊在一座海島天然港灣中，所有人員藏身在一處洞穴中躲避台風，台風來勢洶洶，掀起排山倒海的滔天巨浪，兩艘海船被洶湧澎湃的海潮卷走。
一行人隻能困守海島上，最後所帶上岸不多的幹糧被吃完，不得不開始進入海島山中狩獵為生，部分人伐木造船，或查看沿途海域是否會有海船經過求救。
陳瀚是不會想到派出的使團也遭遇到台風影響，最後困守海島。
“傳我軍令，命陳衝攻破久留米城後，不留一個男子。”陳瀚突然下達一道很奇怪的軍令，隨即下令道：“眾將士聽令，馬上趕往久留米城。”
“得令”眾將齊聲領命
久留米城西門外，陳衝親自在陣前指揮大軍攻城，陳衝原本是想襲擊久留米城，但因自己一路殺來，鬧得動勁太大，留守久留米城的小早川秀包一眾家臣早已加強防守，就連城下町百姓紛紛都逃進城中。
義軍還未殺到久留米城下，久留米城四門紛紛關閉，收起吊橋，小早川秀包一眾留守家臣紛紛上城戍守。
陳衝經曆不下十數次攻城戰，早已是經驗豐富，先派人切斷護城河進水源，同時在地勢最矮的西麵挖開護城河，護城河河水被迅速排掉。
陳衝站在浪人營帥旗下拔刀高呼下令道：“進攻，拿下久留米城。”
傳令兵翻譯著軍令高呼道：“醒過（進攻）”
浪人營各隊將領紛紛高呼下令道：“駝子你給（衝鋒）”
義軍浪人營各隊按照陳衝的作戰部署圍三缺一開始發動攻城戰，浪人營老兵帶著大部分新兵紛紛奮勇衝殺向久留米城下。
“摁蒙（掩護）”浪人營中竹束盾牌手紛紛扛著竹束盾牌衝出來列陣掩護：“殺給給（射擊）”
守城的小早川秀包家臣們紛紛指揮著不到一千將士拚死抵抗，就連小早川秀包的夫人大友宗麟之女（豐臣秀吉養女）也親自上城率著一眾小早川秀包留下的家臣武士戍守。
雙方在城上城下喊殺聲震天，城上的滾木礌石不斷朝著衝到城下正架起攻城梯奮勇攀爬攻城的浪人營將士頭頂砸下來，第一波爬上攻城梯的浪人營士兵紛紛被砸滾下來，第二波接著攀爬上去。
“駝子你給（衝鋒）”城下的浪人營將領不斷握著指揮刀高呼下令道：“醒過（進攻）”
“殺給給”
陳衝看著接連攻城都被城上拚死抵抗的小早川秀包家臣將士打退，惱羞成怒下令道：“都給我衝殺上去”
三十來歲不算太矮，一身鬼頭獅麵盔甲額頭上綁著一條紅帶的浪人營第三大隊奉行秋月忠信看著親臨戰場的營帥陳衝請求道：“營帥，我們浪人營沒有拋石機大隊助戰，已經死傷不少，不如等主公大軍趕來再一起攻城，定能拿下久留米城。”
“八嘎”陳衝怒罵道：“一群廢物，都隨俺殺上城去。”
一騎飛奔而至高呼道：“主公有令：命陳營帥攻破久留米城後，不留一名男子。”
“納尼”秋月忠信聞言大驚
攻破久留米城屠殺男丁的軍令傳到正在加緊攻城的陳衝部浪人營軍中，更是給憋了一肚子惡氣的浪人營將士打了一劑興奮劑，浪人營將士紛紛猶如打雞血般跟著發狠的營帥陳衝嘴裏咬著武士刀奮勇攀爬殺上城牆。
幾架攻城梯並排在一起，陳衝在前大手頂著兩大困竹束盾牌奮勇攀爬衝殺上城，引得一眾浪人營將士紛紛效仿。
城上的小早川秀包家臣們一看浪人主將竟然頂著竹束盾牌快要衝殺上來，慌忙下令道：“殺給給（射擊）”
“摁蒙（掩護）”城下的浪人營將領指揮著鐵炮輕足、弓輕足開槍放箭掩護陳衝衝殺上城牆。
陳衝衝到女牆下將手中的竹束盾牌朝著城上正在放滾木礌石的守軍將士連人帶木頭滾石一並掀翻在地
“殺”陳衝大吼一聲衝上城牆來，身後緊跟著衝上來幾名義軍浪人營將領。
陳衝手中大刀一路手起刀落砍殺過去，殺得小早川秀包家臣武士死傷慘重，紛紛不敵後退，浪人營將士在後不斷湧上來，迅速攻占一大段城牆，陳衝手臂、大腿上傷痕累累，仍堅持著指揮作戰：“快給俺拿下城牆、城樓、城門，醒過（進攻）”
義軍迅速擴大戰果，小早川秀包家臣將士紛紛不敵潰敗而逃，陳衝高呼下令道：“給俺將城中男子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嗨”義軍浪人營將士看著營帥在侍衛攙扶著正由隨軍輜重營醫護女兵幫著止血包紮傷口，營帥為了攻下久留米城，險些喪命，主公早已下令屠光城中男丁。
“殺光久留米城，一個不留，為營帥報仇雪恨。”浪人營將士紛紛高呼鳥叫著激進的屠城口號，南城門最先被拿下，城外的義軍蜂擁衝殺進城，久留米城落城了，整個久留米城籠罩在死神魔掌之下。
緊接著西門、東門也相繼被義軍浪人營將士攻下，三門義軍浪人營將士正朝著城中蜂擁衝殺進來。
城中屍橫遍地，血流成河，殘餘的小早川秀包家臣們在主母大友宗麟之女帶著不斷向城北門逃去，義軍浪人營紛紛殺紅了眼，不管老幼男子統統殺光。
整個久留米城猶如人間地獄，如同數百年後在南京發生的一幕，這些人的後代正是臭名昭著的久留米軍團。
久留米城中尚有敵軍殘兵遊勇在負隅頑抗，義軍屠城已經讓整個久留米城徹底失控，到處都是淒涼的屠殺慘呼聲，無數男子都被像殺豬宰羊般殺死。
浪人營徹底喪失了人性，已經開始進行慘絕人寰的虐待，年輕貌美的婦人女子被通通集中起來，所有男丁無一幸免盡數被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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