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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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瀚積極做戰前總動員，向義軍軍民頒布義軍第一道政令‘田稅製度’，政令中明確指出：待擊敗豐臣聯軍後，義
軍統治領地內施行均田製，每人可獲至少二十畝地。廢黜一切苛捐雜稅，每畝地隻需上繳賦稅十稅一。
義軍治下人人平等、信教自由，鼓勵百姓踴躍參軍，戰勝殘酷統治的豐臣秀吉及其爪牙，解救天下受苦受難蒼生，
……。
義軍將領也紛紛行動起來，不斷向各營將士大力宣傳戰勝豐臣聯軍後的各種惠民愛民新政策，主公九州都督是不會
輕易放棄義軍打下的根據地，所有人都是在為自己而戰，戰勝豐臣大軍就會贏得光明的明天。
托雷斯神父帶著教會傳教士也在信徒中宣傳義軍九州都督陳瀚頒布的新政令，更是帶著一眾信徒不斷祈求禱告：“
……，願主保佑義軍得勝，阿門。”教會眾人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配合
義軍的戰前總動員在田稅製度頒布後得到治下三郡軍民踴躍支持參軍，就連婦女也加入輜重營運送輜重。
義軍各營早已兵滿為患，陳瀚臨時將各隊升為大隊，又增加預備役三營，義軍戰兵達一萬五千餘人，其中鐵炮火銃
兵三千，刀兵五千，弓兵兩千，槍兵兩千，騎兵三百，拋石機隊一百，特戰隊、軍碟隊五百餘人，水師營兩千五百人。
輜重營近八千老弱婦孺及傷殘將士留在後方島原、諫早積極運送輜重支援前線，王平安統管的匠作營營地位於長崎
，早已是不分晝夜趕製武器。
島津歲久賣給義軍的三千支鐵炮，義軍匠作營打造的火繩槍都是改良版，也必須兩支輪替使用降溫，即使是不能使
用也能裝上刺刀作戰，不至於被一邊倒屠殺。
陳瀚在戰前親自查看了輜重營中的鉛彈火藥及各種輜重，總體還算充足，還多虧了島津歲久及時賣了不少軍火，足
夠自己與豐臣大軍一戰。
白岩山自西北向東南延伸到有明海海濱，義軍依山修築了臨時防禦工事，就連狹窄的海濱平原也挖了數道戰壕及各
種拒敵防禦工事。
白岩山以南是一條發源於多良嶽北麓較大的河流，義軍軍民在河南岸開挖修築了第二道沿河防禦工事，一旦白岩山
第一道防禦工事被突破，義軍將會退守第二道防禦工事。
豐臣聯軍在總大將小早川隆景統帥下從杵島郡郡城浩浩蕩蕩殺來，豐臣聯軍行軍速度比較慢，因此拖後了五天才趕
到戰場，義軍早已在陳瀚指揮下構築好防禦工事，隻等豐臣聯軍前來。
豐臣聯軍開始在白岩山義軍防禦工事以東十幾裏的平原上安營紮寨，小早川隆景很謹慎，將大營紮營在一條不寬的
小河以東，可以起到防禦義軍襲營作用。
豐臣軍數十騎出現在義軍白岩山防禦工事外不足一裏處，朝著南麵一路縱馬狂奔偵緝著義軍的防禦布置。
沒多久，半山腰的義軍陣營中衝出一隊騎兵朝著南下偵緝的豐臣軍騎兵隊殺來：“駝子你給（衝鋒）”
兩隊騎兵都縱馬朝著對方衝殺而去，豐臣軍騎兵握著長槍，義軍騎兵握著長槍及加長版倭刀衝鋒殺來。雙方都注視
著兩隊騎兵的交鋒。
近了，平原上寒光閃閃的倭刀長槍朝著迎麵衝來的人馬劈砍刺去，‘噗嗤’騎兵被刺穿肚腹，被砍掉腦袋、手臂，
慘叫聲，撕心裂肺般響起。
一輪衝殺過後，雙方都損失慘重。豐臣軍騎兵沒有再進攻的跡象，但也沒有撤退，義軍騎兵也遠遠與之對峙。
小早川隆景在馬上望著一陣衝殺過後對峙的兩軍騎兵，朝著身邊小早川秀包下令道：“秀包，爾親自前去截住那隊
浪人一揆騎兵，將浪人一揆大軍引出來。”
“嗨”喜歡冒頭的小早川秀包欣然領命帶著手下百餘騎快速渡河朝著十幾裏外衝殺而去
義軍陣營白岩山上的一處高地上，陳瀚帶著幾名將領看著兩軍騎兵交鋒不分勝負，隨即見對方陣營中又殺出一隊百
餘人的騎兵，領隊的似乎是一員大將。
陳瀚當即下令道：“林江，你帶百餘騎兵給我將敵軍騎兵將領拿下。”
“標下得令”林江領命帶著手下一眾騎兵從鬆林中衝殺出去，高湖道：“隨我拿下敵軍將領，殺。”
“殺”義軍騎兵隊喊殺著直奔對麵長距離衝殺而來的小早川秀包衝來
小早川隆景看著義軍果然也派出來百餘騎，一臉欣喜不已道：“喲西，準備迎戰，接應小早川秀包。”
“嗨”豐臣聯軍大名城主紛紛領命準備出戰
更加猛烈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而義軍此時還沒有察覺到中計，陳瀚也是第一次指揮超過萬餘人的大軍作戰，欠缺
經驗，加上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這也正是小早川隆景在第一次試探後果斷派出一向喜歡冒頭的老九小早川秀包。
陳衝跑到陳瀚身邊氣喘籲籲道：“主公，下一次俺要當先鋒大將。”
鬆田一郎在後跑來見小河東岸的豐臣聯軍大營有異動，當下提醒道：“主公，豐臣聯軍有異動，我們不能再貿然出
兵。”
陳瀚朝著豐臣聯軍大營看去，果然見有豐臣聯軍開始渡河，陳瀚果斷下令道：“鳴金收兵”
‘鐺鐺鐺’白岩山上鳴金收兵的銅鑼聲響起，兩名義軍敲打著兩麵大銅鑼。
正與豐臣軍騎兵衝殺的林江聽著鳴金收兵銅鑼聲，也看到了豐臣聯軍出動，慌忙下令道：“撤”
“忒帶”義軍騎兵慌忙調轉馬頭撤退
小早川秀包見義軍騎兵要逃，大喝道：“纏住浪人一揆騎兵”
“嗨”豐臣軍騎兵紛紛揮著長槍拚死纏住義軍騎兵不放
兩隊騎兵一前一後纏殺在一起，義軍騎兵因為突然撤退明顯吃了虧，被壓著打。
陳瀚看著遠處的豐臣聯軍已經衝殺而來，林江所部騎兵又被豐臣軍騎兵死死咬住不放，沒有時間了，當即下令道：
“命小野義勇馬上帶一隊鐵炮輕足掩護林江撤退”
“是”傳令兵領命而去
陳衝一聽主公竟然安排小野義勇去掩護林江撤退，當即請令道：“主公，俺帶人去救林三郎。”
陳瀚沒好氣叮囑道：“你給我老實呆著，有的是讓你衝鋒陷陣的機會。”
山腰防禦工事戰壕中的小野義勇接到主公下達的緊急命令後，立即帶著百餘名鐵炮手衝出戰壕，朝著林江騎兵隊所
在趕來。
剛一接近林江騎兵隊，小野義勇高呼下令道：“摁蒙（掩護）”
林江見小野義勇前來掩護撤退，高呼下令道：“撤”
“忒帶（撤退）”義軍將士且戰且撤，快速向白岩山本陣逃去。
小早川秀包帶著近百騎在後追來，隨即遭到義軍防禦工事中的鐵炮一通射擊：“殺給給”
‘砰砰砰’一陣槍聲大作，小早川秀包身邊不少騎兵紛紛墜馬，就連小早川秀包手臂也被鉛彈劃傷一道口子。
“忒帶”小早川秀包慌忙調轉馬頭下令撤退，留下數十匹戰馬成為義軍戰利品。
“好險，險些中計。”陳瀚深感慶幸，若非鬆田一郎及時趕來察覺到豐臣聯軍異動，恐怕自己還真會上當，看來自
己新手上路還是太嫩了點，欠缺經驗，對手可是一隻老狐狸。
小早川隆景見對方察覺到了自己的企圖，就連老九也受了傷，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浪人一揆首領確實狡猾狡猾滴
。開弓沒有回頭箭，剛一出營就回營老臉也掛不住，更會影響大軍士氣。
“任行（前進）”小早川隆景繼續下達進軍軍令
豐臣聯軍在義軍防禦陣前五百米停止前進，竹束盾牌手迅速出陣列陣陣前，鐵炮手躲在竹束盾牌陣後，豐臣聯軍陣
中旗奉行、弓奉行、槍奉行等將領紛紛下達軍令。
小早川隆景高呼下令道：“醒過（進攻）”
“駝子你給（衝鋒）”豐臣聯軍將領紛紛高呼下令
居高臨下的白岩山防禦陣地上，陳瀚目睹著兩萬豐臣聯軍氣勢洶洶猶如海浪般朝著白岩山下席卷而來，震撼人心的
畫麵也隻有影視特效中能見到，如今身臨其境，實在是太震撼了，不，這不是震撼，這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進攻”陳瀚也下達進攻軍令
‘咚咚咚’義軍戰鼓聲隆隆響起
“殺給給”駐守在山腰戰壕中的小野義勇高舉著指揮刀高呼鳥吼著
‘砰砰砰’白岩山義軍防禦陣地槍聲大作，衝鋒在前的豐臣聯軍鐵炮輕足不斷有人倒下，義軍冒頭的也有被射殺。
山腳下硝煙彌漫，猶如放爆竹般不消停射擊的鐵炮輕足三段擊互相射擊，義軍的射擊速度明顯比豐臣聯軍速度快了
三倍。
山頂陣地上，陳瀚查找著豐臣聯軍總大將小早川隆景所在，小早川隆景的旗號很好找，也很顯眼，但很可惜小早川
隆景距離白岩山陣地很遠，在佛朗機炮射程之外，想要幹掉小早川隆景是不可能的。
山腳下雙方都在互相拚殺射擊，豐臣聯軍中的騎兵也沒法使用，義軍都是依山作戰，倒是可以用到濱海狹窄的平原
地帶。
小早川隆景當即決定迅速轉移主戰場尋找突破口，近萬豐臣聯軍直奔西南白岩山延伸到有明海處狹窄的海濱平原地
帶，豐臣聯軍騎兵朝著義軍狹窄的海濱平原陣地發起衝鋒陷陣：“駝子你給（衝鋒）”
近千豐臣聯軍騎兵縱馬衝殺而來，義軍陣前是一大片沿著戰壕陣地被焚燒稻草過後的田野，豐臣軍騎兵縱馬衝殺過
來，剛一衝進被焚燒稻草的田野中，紛紛一片人仰馬翻，人馬具都陷入淤泥田中動彈不得，頓時成了泥兵泥馬。
後麵的騎兵由於慣性運動根本來不及停止衝鋒，紛紛衝進淤泥田中摔成一片人仰馬翻。
駐守濱海陣地的黃阿信看著紛紛中計的豐臣聯軍騎兵哈哈大笑高呼下令道：“衝啊，給我殺人搶馬。”
義軍紛紛從戰壕中一躍衝殺出來，在竹束盾牌掩護下沿著田埂小道射殺難以動彈的豐臣聯軍騎兵，快速將近千匹戰
馬從淤泥田中拖了出來。
遠處的豐臣大軍看著騎兵就這樣幫敵軍送去了近千戰馬，所有騎兵悉數被射殺。
“八嘎”鍋島直茂看著近千騎兵全軍覆沒氣得破口大罵，總大將怪罪下來，自己恐怕難逃罪責。
立花宗茂當即朝著立花將士下令道：“殺給給”
千餘立花將士紛紛朝著正在拖拉著戰馬撤離的義軍發起進攻，鐵炮輕足、弓輕足紛紛開槍放箭。
“掩護”義軍將領紛紛高呼下令道：“摁蒙”
盾牌手舉著竹束盾牌掩護著拖拉泥馬的義軍將士迅速撤退，義軍將士在田埂上同立花軍不斷射擊，雙方都使用定
量裝彈藥三段擊，立花家稱為‘早入’，雙方互有損失。
“早入”立花宗茂看著速射的義軍鐵炮輕足深感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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