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刀尖舔血
“那我想要離開這裏呢?或者說我騎馬離開?”許羨詢問。
艾麗不解:“為什麽要離開,這裏不好麽?”有吃有喝,景色還這樣的好,什麽都不用擔心。
許羨苦笑:“這裏很好!”可是卻不是她想要留下的地方。馬車行駛了很久,許羨開始還會看著外麵,瞧一瞧四周的路,可是她漸漸發現所有的路都是一樣的。
終於馬車離開了玫瑰園,來到了牧場的邊界。許羨下了馬車,就有幾個人走過來:“公主殿下,晚上好!”
許羨覺得要不是她心中強大,說不定真的會被這種攻勢擊倒。
所有人都叫她公主,所有人都巴結她,讚美她。
她在這裏就是真的公主!
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夢想了。
許羨點點頭:“我看看馬。”牧場不單單是養了馬,還有其他的動物,有狗有貓,還有一切羊。
許羨很喜歡這些小動物,可是她平時太忙了不能自己養,這個時候看到這麽多可愛的動物,自然是要好好的玩一玩。
她在農場轉了一圈,發現這裏確實很大,她走了很久都不見邊際。
艾麗上前:“公主殿下,時候已經不早了。”確實已經很晚了,許羨拍了拍手中的狗:“我要帶著它回古堡。”
她倒要看看艾麗會怎麽說,可是艾麗隻是叫來了車夫帶著許羨和狗上了車。
到了古堡許羨把狗交給艾麗,自己去洗了澡,她一邊洗澡一邊思考這件事,想了很久很想不出離開的辦法。
等回到臥室,艾麗和幾個女仆已經鋪好了床,房間中還點燃著香薰。
許羨整個人都埋在偌大的床上,雖然心中焦急,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裏很舒服。她很久都沒有過的這樣舒服的一天了。
她閉上了眼睛,卻毫無睡意。
不知道謝臨淵怎麽樣了?他來美國了麽?知道她的“死訊”謝臨淵是什麽反應,會哭麽還是會平靜的把她的葬禮辦了。
關鍵是,謝臨淵能不能發現這一切是假的。
周樹打算用什麽辦法瞞天過海?許羨心中亂極了,胡思亂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單明寒卻在研究謝臨淵死亡這件事,他拿著厚厚的資料,目光卻沒有沒有放在資料上,而是思考白日見到蘿拉和保羅的事情。
當他說完了謝臨淵或許會遷怒的時候,蘿拉的表情是驚恐的。這倒也正常,畢竟誰知道自己被謝臨淵這樣的人嫉恨上了,都會感覺道害怕。
可是蘿拉的表情——怎麽說呢,就像是做了錯事之後的做賊心虛。
單明寒的直覺一向很準,他在和蘿拉交談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等回來仔細的想,原來是蘿拉的反應放他覺得奇怪。
主辦發出了事,害怕和擔憂是必然的,可是蘿拉卻似乎刻意了一些。
單明寒也不知道怎麽定義自己的發現,他也不能憑著自己的一點第六感,就去個謝臨淵說這裏有問題。
難不成許羨是蘿拉害死的,他們和許羨的關係沒有那麽好?
單明寒想到一個可能性,他之前也覺得奇怪,為什麽火警報警器壞的這麽巧合,而許羨偏偏在見了他們之後就被燒死了。
他揮揮手叫來保鏢:“你們去查查蘿拉和保羅的這幾天的蹤跡。”
保鏢點頭離開,單明寒歎氣,這都一天一夜了,謝臨淵還在太平間不肯出來,警局的人都找他找幾次要他把謝臨淵勸出來,可是他也素手無策。
一天一夜謝臨淵滴水不沾,粒米未進,這樣下去他也受不了啊!單明寒隻覺得焦頭爛額,他咳嗽了幾聲。
顧倫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了進來,單明寒這事情的情況和顧倫說了一遍,顧倫聽到許羨真的死了的時候,整個人都沉默了。
“我不信,許羨不可能死。”顧倫咬牙切齒:“她是個禍害,不會死的這麽早的。”
單明寒聽著顧倫發泄,等到顧倫發泄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緩緩問道:“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麽?”
“你覺得這是個陰謀?”顧倫問道。
“不知道,想聽聽你的意見。”現在謝臨淵不要說意見,話都沒有一句。單明寒覺得有的時候聽去別人的想法是個能幫助自己思考的過程。
“首先,許羨絕對不會因為什麽比賽失敗就灰心喪氣,去後台坐著。這不是她的風格,我聽穆昭說許羨這次的目標就是前四,在進入前四之後,她給穆昭發了短信,讓她開始發通稿。”
單明寒眼神一冷,他也覺得這個理由太過於牽強了,許羨絕對不是那種護逃避的人。至於那個蘿拉說的雅克琳他也調查了,和許羨是有些過節,但是這個人還不至於被許羨看在眼裏。
“那你認為呢?”單明寒問了一句。
“這兩個人有問題,他們肯定是知道什麽。”顧倫惡狠狠的說道:“我在美國有認識的人,我給他打電話讓他聯係那邊的黑幫,找幾個人想把他們兩個人抓起來再說,警察問不出的東西我們來問問。”
單明寒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他覺得許羨死的有些不明不白的。
顧倫的電話打過去,很快美國這邊的華人黑幫就來了幾個人找單明寒,單明寒把蘿拉和保羅的照片給他們。
其中一個人指著保羅的照片:“這個我好像見過。”
“人家是搞設計的,你一個小嘍囉見過什麽?”另一個人恥笑。單明寒卻警覺起來:“你好好想想,在哪裏見過?”
第一個人思考了片刻:“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去我們賭場賭錢,他輸了不少呢。我記得好像是有幾百萬美金,後來他懷不起錢了,我還打過他。”
說話的人開始還有些猶豫,後來就變得篤定起來:“對絕對是他,我記得,他還說自己肯定能弄到錢。”
“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單明寒冷聲問道。
“這個麽,單總您知道,我們幹這個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當時他給我的感覺和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