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對不起你
白月雅救了謝老爺子,她不知道謝老爺子是什麽身份,就帶著他去了周圍的店鋪,她在謝老爺子的身上找到了心髒病的藥,喂給了老爺子吃下,隨後又給他買了水和吃的。
等到老爺子的保鏢找到老爺子的時候,謝老爺子的病已經平緩下來了,也因此謝臨淵欠了白月雅一個人情。
許羨愣愣的聽著謝臨淵講訴,她其實之前對這個有過猜測,隻是沒有想到真的和自己的猜測一模一樣。
“所以.……”
“所以?”許羨看著謝臨淵,謝臨淵表情頓了頓:“沒什麽,隻要你知道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他怎麽和許羨說明呢?他本來是打算幫著白月雅一生,金錢、名譽和地位,隻要白月雅想要,他都能答應。
但是白月雅太自負了,以為他什麽都能容忍,甚至三番兩次的對許羨下手。當初的那點情分和人情,早就在白月雅一次兩次的小動作中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伸手摸了摸許羨的頭,許羨發現謝臨淵很喜歡這個動作。她也知道謝臨淵在等著自己的回答,許羨猶豫了一下卻沒有直接回答謝臨淵。
謝臨淵也不著急:“我們回家吧。”
許羨依然沒有回答,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謝臨淵的問題,可是她是真的無法勸說自己就這樣把這件事過去。
謝臨淵給了她足夠的錢讓她救治母親,也幫助她把對白桉下手的幾個小混混處理幹淨,她能有今天的事業,前期也是依賴於謝臨淵的。
可是現在仔細想想,白月雅開始所做的一切,都有謝臨淵的影子,雖然謝臨淵不是始作俑者,可是他卻是白月雅的靠山。
許羨躲開謝臨淵的目光:“你讓我好好想想。”
謝臨淵歎氣,他伸手抱住許羨:“那我今晚回謝家,明天再回家看你。”這個時候,許羨感謝謝臨淵的體貼。
她點點頭,謝臨淵愣愣的看著她,語調平靜:“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許羨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謝臨淵暗沉下來的眸子,那灰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許羨甚至能感覺道謝臨淵眼眸中掀起的滔天巨浪。
足以證明謝臨淵的情緒並沒有他的語氣那樣平靜。
“什麽要求?”許羨狠心的不去看謝臨淵。
“不要輕易的說分手。”謝臨淵的聲音依然很平靜,那平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帶著壓抑和暗沉。
許羨咬著嘴唇,良久,她點點頭:“好!”
“我先送你回家。”謝臨淵拉著許羨離開會所,許羨走出大門,回頭看著這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地方,有些感慨。
一晚而已,卻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謝臨淵把許羨送回了家中,許羨解開安全帶要下車,卻被謝臨淵拉住了,許羨挑眉:“怎麽了?”
謝臨淵指了指自己的嘴:“晚安吻。”
什麽時候兩個人的身份對調的呢?許羨在俯身的時候突然想到,在以前一直都是她遷就謝臨淵,跟隨謝臨淵的步伐。
現在為什麽會對調呢?
許羨看著謝臨淵眼中的暗光,她俯身在謝臨淵的唇邊輕輕一吻:“晚安。”
回到家中許羨把自己埋在了沙發中,白桉給她端了熱水:“姐,你怎麽了?”許羨搖頭:“沒事,就是有些累。”
白桉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姐夫呢?”
姐夫?自從上次那個懷孕的烏龍事件,白桉也就改口叫謝臨淵姐夫了,許羨也沒有阻止,可是這個時候她聽到這個稱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謝臨淵當初是用什麽心態和自己在一起的呢?他那樣的幫著白月雅,為什麽會接受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以前在餛飩店的幾麵之緣。
她竟然還真的因為謝臨淵對自己的好而沾沾自喜,還以為自己真的是特殊的。許羨閉上眼睛:“白桉,你.……”
“什麽?”白桉好奇。許羨搖搖頭:“沒事了,我就是隨口一句,我是想,想問問你你覺得謝臨淵怎麽樣?”
白桉不理解許羨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他抬起頭猶豫了一下:“這個麽,我開始到不是很喜歡他,畢竟他以前和白月雅關係.……而且我覺得他的條件太好了,謝家的大門不是那麽好進去的,謝家的女主人也不好做,最為關鍵的是,他這樣的條件能不能守著你過一輩子。”
許羨沉默,白桉苦笑一聲:“姐,我和你說實話,我現在的情況,很可能沒有辦法……娶妻生子。”
許羨猛然抬起頭:“你說什麽呢?”她有些激動:“為什麽這麽說?”
白桉擺手:“姐你不要激動聽我說,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我現在就算是已經沒事了,可是當年的事情給我造成的傷害太大,我現在對任何人的碰觸都十分的敏感,也十分的抗拒,當然我說這個事情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想說我現在這個情況,許家血脈需要靠你延續下去,所以一開始我是希望你找一個疼你愛你的男人。”
許羨握緊手指,指甲深入自己的手掌而渾然不覺。
白桉竟然,竟然——
可是始作俑者卻依然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江城的上流宴會上,穿著華麗的衣服,帶著漂亮的首飾,人模人樣的惺惺作態。
想到這一切都有謝臨淵的關係,她又怎麽能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
“小桉,是姐姐對不起你。”許羨垂淚,她對不起白桉,不但沒有給白桉報仇,還和自己的仇人搞到了一起。
“姐,你說什麽呢?”白桉無奈:“你什麽時候對不起我了,要不是你我能不能活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白桉看著許羨哭泣的樣子,忍不住失笑:“你不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是因為.……”許羨張嘴,她想說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讓自己盡量的平靜下來。
“是因為什麽?因為你沒有保護好我,這個理由我都聽爛了,明明是我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白桉失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