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可能永遠也看不懂他
想回就回,他是金主,她是情婦!她還能管到他不成。
“哦!”許羨悶聲道,謝臨淵捏住她的鼻子:“在家乖一點。”
“知道了!”她又不是單明非那個熊孩子,她還能翻天不成。許羨撇嘴,她突然想到今天要找謝臨淵說的事情,連忙站起身:“對了,我要和你說個事情,就是白天……”
“網上的事情我知道了!”謝臨淵揉了揉她的頭:“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放心。”
“你……不生氣?”
“為什麽生氣。”謝臨淵語氣平靜:“你和顧倫說話的時候我在場,你和單明寒是去接單明非,這些事情我都知道。”
許羨一愣,覺得謝臨淵平靜的有些奇怪。
這個男人會這樣大度麽?他的地盤可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哪怕是進來聞一聞,或者是看一看都不被允許。
難不成,她失寵了,或者說即將失寵。
雖然她早就做好了離開謝臨淵的準備,可是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單大打電話和我解釋了。”謝臨淵語氣平靜,他看著許羨,眼神中帶著一點點的,不易察覺的冷意:“這次就算了,日後離著他們遠一點。”
“嗯?”這個神轉折讓許羨有些呆愣,她很快就明白謝臨淵的意思。
“除了工作,沒有必要接觸。”謝臨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走了,好好看家。”
“好!”許羨還是呆呆的,她突然不明白謝臨淵這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不過這件事能平安渡過,她還是高興的,一高興,許羨就打開了手機,開始翻今天關於自己的新聞。
原來的熱度已經沒有了,熱搜也不見了,隻剩下幾個人在討論。
許羨明白,自己不是明星,而是一個商人。一個商人的愛恨情仇,是很難引起別人的長時間關注的。
她想了想,切換了帳號。
很快微博上還堅挺的放著許羨花邊新聞的帳號下,一隻魚出現了。
河裏有條魚:我就知道許羨不是什麽好東西,上次抄襲事件,這次的緋聞,都證明了我的說法,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
這條魚的話很快引起了別人的關注,有的人反駁,有的人附和。許羨就和這些幫著自己說話的人展開了語言上的鬥法。
她用“河裏有條魚”這個帳號,四處說自己的壞話,並且不亦樂乎,一直和人戰鬥倒了淩晨。
等到許羨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握著手機睡著了,想打開手機看一眼時間,卻發現手機被她的戰鬥弄到沒電。
“真是.……”許羨起身,給手機充電,收拾好自己。她也不想看時間,自顧做了飯,一邊吃一邊看著電視。
家裏少了一個人,怎麽覺得這麽冷清!
早知道她應該問問謝臨淵具體回來的時間,許羨歎氣,不停的換著電視台。
“下麵是早間新聞……”
“新型能源.……”
“一所小區內發現可疑人員.……”
她把頻道換的飛快——
“著名鋼琴家白月雅.……”
許羨的手頓了頓,她按著遙控器的手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按了返回鍵。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雖然不想看到白月雅,可是敵人的消息還是要知道的。
換到了剛才的頻道,是江城的音樂頻道,裏麵正在播放白月雅的消息。
“白月雅小姐在今早抵達港城,正在籌劃個人的音樂會,據悉白小姐的門票已經派售一空,千金難求。更有消息說,白月雅小姐是港城品牌MeAot的的形象大使,這次來港城也是為了洽談這件事。”
主持人動情的講訴白月雅的事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白月雅昨晚離開了江城,許羨立刻想到了謝臨淵。
兩個人同時走的,這麽巧麽?
許羨原本的好胃口已經消失,她心煩意亂的想要換台,就聽到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聲音:“下麵我們就連線前方,看看受大家喜歡的白小姐的音樂會準備如何?”
說完畫麵就切到了港城,那邊是還在布置的大廳,人員已經就位,可以看到還有很多人在四處忙碌,一些燈光和音響的設備還要調試。
記者在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麽,許羨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謝臨淵是不是陪著白月雅走了?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詢問,她是什麽人,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存在。
可是白月雅呢,是謝臨淵心中的那朵白月光,眉心的朱砂痣。
許羨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不要那麽悲觀。畢竟謝臨淵是不是去去了港城還是未知數,她也不想因為一個新聞,就胡亂猜測什麽。
給自己找煩心的事情。
許羨拿起遙控器,想著要不要換一個台,這個時候畫麵突變,記者用興奮的語氣說道:“我剛接到報道,白小姐已經在體育廳外,馬上就要進來了,讓我們一起去看看。”
畫麵中白月雅走了進來,她一身幹淨利落的女士西裝,頭發梳成馬尾,和以往她的形象並不相符,卻又另一種落落大方的美感。
她的臉上都是溫柔得體的笑意,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高貴和優雅。
記者去采訪的時候,白月雅語氣溫柔,很細心的回答記者的所有問題,還十分體貼的幫著記者拿著話筒。
真會作秀!
許羨嗤之以鼻,隨後她突然瞪大了雙眼,因為她看到白月雅西裝的袖子上,竟然帶著一對袖口。
她把兩個袖口戴在了一個袖子上,當成了一個裝飾,那紫色的光芒瞬間晃了許羨的眼睛。
許羨有點想笑,她蒙住有些微紅的雙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果然她是不應該抱有期待的麽?這幾次謝臨淵帶著她出席活動,還用了兩個人的名字送了顧家禮物,她還以為——
扔下勺子,許羨向後依靠著,目光卻落在了電視上。
或許在謝臨淵心中,那隻是和自己情婦的一個小遊戲罷了,自己卻當真了。當然,她從來都沒有看懂謝臨淵,也可能永遠也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