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無動於衷
他吃的很快,卻十分的優雅,一點不讓人覺得狼狽。
可以說,顧家的家教已經在他的骨子裏,根深蒂固。
就在顧倫努力在努力的時候,一個人影走到他身旁。顧倫抬起頭,眯起眼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神魂顛倒的女人。
不,或許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白月雅!
要不然當初許羨被威脅,就算是他親耳聽到了很多事情,可是事後他沒有任何的調查,輕易的就接受了白月雅是個壞人的設定。
也許,他喜歡的隻是有人站在自己麵前,為了自己不顧一切吧!
就像是那個站在自己麵前擋住一切的身影。顧倫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眼中已經帶上了冷漠。
“白小姐。”
“顧倫!”白月雅咬著嘴唇,她坐在顧倫的身前:“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突然之間就不理我了?”
顧倫沒有回答,白月雅苦笑:“打擾了!”她站起身,走到顧倫的身邊。
顧倫幾乎可以聞到白月雅身上那淡淡的香氣,帶著花朵的芬芳,一瞬間就衝到了他的鼻尖,圍繞在他的周圍。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白月雅語氣哽咽,顧倫坐著看不到她的麵容,卻能從她的話語中聽出她的傷感。
“我們從來都沒有是朋友過,你是我的偶像。我隻是你的一名粉絲。”顧倫扔下筷子,站起身。
他直直的看著白月雅,好像是要把這個女人看透。可是他看了那麽久,白月雅的眼中除了傷感,再無其他。
或許他不但沒有喜歡過白月雅,就是他自詡的了解白月雅都沒有做到。
顧倫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白小姐,但是你知道人是很善變的。我突然換了偶像,所以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擾。”
白月雅身子一晃,嘴角溢出了苦澀,可是很快就收了起來,換上了得體大方的笑意:“沒事,我能理解顧少爺。”
“那就好!”顧倫不想看白月雅的表演!
他是笨蛋,是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可是那天的事情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事後謝臨淵和單明寒聯手控製了金老大,沒有讓金老大往外麵傳遞消息。
所以白月雅不知道他當時也在,估計白月雅根本想不到為什麽他會突然改變,一夜之間!
因為當年他也被人威脅過,他最討厭被威脅。
顧倫離開座位,結賬離開,似乎一點都不想和白月雅說話。顧倫走後,白月雅的臉上多了幾分狠厲。
“顧倫,你不要臉,就不要怪我了。”
枉費她以為顧倫可以利用,還想著用心的維持著。既然這個顧倫站在了許羨那邊,不論是什麽原因,她都要除掉許羨。
話說許羨離開了旋轉餐廳,快速的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在哪裏找到了謝臨淵的車。
她咬了咬牙,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謝臨淵坐在後車座看著手中的文件,看到許羨上車,對前麵的司機說了一句。
“開車。”
司機發動車子,許羨發現司機竟然開的路竟然不是去謝臨淵公司的路。
“那個,我們去那?”許羨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謝臨淵沒有開口,反而把文件放好,開始閉目養神。
“謝先生……”許羨低低的叫了一聲,她笑著湊到謝臨淵的身前:“我知道錯了,謝先生可以睜開眼和我這個可憐的小可愛說說話麽?”
謝臨淵還是不開口,許羨一咬牙,也顧不得前麵還有司機,伸手摟住了謝臨淵,上前親吻住謝臨淵的嘴唇。
謝臨淵的嘴唇是軟軟的,帶著他特有的清冽的味道。許羨有些沉醉,可是她隻是淺嚐截止,很快就鬆開了對方。
“謝先生,不要不理我。我會傷心的。”許羨低低道,謝臨淵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不理她,可是也沒有推開她。
許羨咬牙!
不就是金主麽?她,她還真的不敢反抗。
誰讓人家家大業大,她一個小小的公司首席怎麽敢和對方叫板。
麵上裝出失落的樣子:“謝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剛才顧倫和我說事情,他說的激動了些。我就是把他當做弟弟一樣。”
說完她伸出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姿態:“謝先生,人家隻喜歡你呢,那個小屁孩我根本不喜歡。太幼齒,太年輕。沒有謝先生穩重成熟呢,也沒有謝先生迷人。”
“是麽?”謝臨淵終於睜開眼,灰藍色的眼睛映著許羨的影子,許羨頭一次發現自己在謝臨淵的眼中,這樣的——狼狽!
沒化妝,沒洗頭,就是一副家庭婦女的樣子。
“是是是!”許羨忙不迭地的點頭,隨後縮了縮身子,讓自己盡量減少存在感。
“顧倫說什麽事情?”謝臨淵問道。
許羨心中百轉千回,她猶豫了一下告不告訴謝臨淵真相,可是一秒鍾後她有了答案。
“就是問我金老大的事情,問我金老大到底是誰的人。”許羨盯著謝臨淵的表情,謝臨淵神色一頓:“你怎麽說的?”
“當然是實話實說……”
灰藍色眼眸中的色彩瞬間凝結,許羨心中一緊,立刻笑著改口:“騙你的,我怎麽可能說實話,我告訴他我不知道。”
她沒有說是白月雅,可是顧倫自己怎麽想,就不是她能管的範圍了。
說起來她真的很佩服白月雅,能讓謝臨淵這樣死心塌地。要是自己對白月雅做了同樣的事情,謝臨淵會把自己如何呢?
說起來,還真的很讓人期待啊!
許羨眯起眼:“對了謝先生,金老大怎麽樣了?我放了他之後他再也沒有消息了。”謝臨淵淡淡道:“他回家了,具體情況我讓人通知你。”
“好!”
許羨眯起眼,像是一隻貓一樣縮在謝臨淵的懷中,她想到謝臨淵對顧倫的態度,突然有些覺得好笑。
他有潔癖,有領地意識。所以顧倫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謝臨淵就會有這種吃醋的舉動。
可是當時金老大差一點毀了她,但是謝臨淵卻對主謀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