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是你自己找死
在座的誰不是出身世家,誰不是才藝傍身。可是他們平時都自詡身份,哪裏可能在這裏給人表演。
顧倫的話一出口,整個會場就沉默下來。
單明寒眼神一轉,目光落在了許羨身上。不出意外,顧倫的目的就是針對許羨,果然下一刻顧倫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我聽說白小姐有個姐姐也在宴會上?”
許羨眼神一冷,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倫,還有坐在鋼琴邊笑的親切溫暖的白月雅。
果然,不論在什麽時候白月雅都不會放過利用她的機會!
這邊她剛在人們麵前大出風頭,白月雅下一刻就承認了兩個人的血緣關係。她啟明集團大小姐的身份並不重要,可是加上“RE”首席的姐姐,再加上她許羨和謝臨淵關係,這些籌碼足夠白月雅讓很多人重視起來。
她真的想問問白月雅,為人為什麽能這麽不要臉。許羨閉上眼,把心中的怒氣隱藏起來。
可是越是逼著自己不在意,她就越是在意。
從來都是這樣,白月雅一直踩著自己上位。自己永遠都要做她的那個陪襯品麽?
都不用想就知道顧倫要讓自己的“無能”,來體現白月雅的優秀。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要做這個被踩的人,為什麽自己要做白月雅的墊腳石?
就因為謝臨淵?
許羨看了一眼身旁的謝臨淵,謝臨淵的目光落在白月雅的身上,讓她心中驀然帶上了幾分疼痛。
這次,她不想忍了!
白月雅,是你把自己的脖子放在我的劍下,就不要怪我砍下去了!
顧倫的話讓很多人都詫異起來,白月雅有個姐姐在宴會上?可是宴會上的人大家都認識,誰也沒有這麽一個妹妹啊?
“我知道白小姐的姐姐是誰!”
優雅帶著魅惑的聲音在會場響起,顧倫和白月雅的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而許羨已經越眾而出,款款走到顧倫身邊。
她手中的酒杯不緊不慢的晃動著,帶動裏麵的紅酒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而許羨豔麗的紅唇不等別人開口,已經緩緩張開,吐出讓人詫異的話語:“我知道,因為顧少爺說的白小姐的那個姐姐,就是我!”
她不等顧倫說出她的身份,反而主動出擊。
“顧少爺想讓我做什麽,直說就好,何必把我身份挑明?”許羨懶散妖媚的麵容一換,帶上了幾分冷意:“不知道顧少爺這次又打算用什麽方法來羞辱我?剛才堵在門口不讓我進門,又在會場到處散播說我醜陋,汙蔑我爬床敗壞我的名聲。現在你又打算做什麽?”
這下倒是顧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想到許羨會自己站出來。許羨冷笑:“我許羨行的正坐得直,手中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拚出來的。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顧少爺要這樣針對我?顧少爺,你們顧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對待一個女性的麽?”
“我就問你,你做這些不怕給自己,給顧家的臉麵蒙羞麽?”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倫,眼中燃燒著火焰和憤怒,一瞬間顧倫隻覺得許羨眼中的火焰幾乎可以焚燒所有,似乎要把自己也焚燒殆盡一般。
許羨那麽站著,腰板挺直,高貴而不可侵犯。她的聲音也帶著金石交錯的奏鳴,擲地有聲:“顧少爺,你做這些,可是君子所為,可是你口中的世家少爺所為?”
很多人都不認識許羨,可是聽到許羨這麽說也覺得顧倫實在是過分了。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是要為難人都是在暗地中,有成百上千的辦法折磨人。像是顧倫這樣的真的是掉價又丟了顧家的麵子。
“我,我就是覺得既然白小姐是鋼琴家,你相比也會一些才藝,不如就,就.……”顧倫反而結巴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會給自己壓力。
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許羨有些像謝臨淵。
“就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我不會鋼琴麽?”許羨高抬起頭,沒有任何的後退:“我自小養在外公身邊,從來都沒有學習過鋼琴。”
“那肯定是你不學無術,否則我們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學?”顧倫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毫不猶豫的反擊,語調快的就好像是離弦之箭,快的白月雅都沒有攔住他。
“我不學無術?你不如問問你身邊的白小姐,她和她親愛的小三母親,還有不要臉的父親搶奪了我外公的產業,我要賺錢養我母親和我弟弟,我用什麽學習?我問你顧倫,你告訴我我用什麽學?”
“許羨你在說什麽,我不允許你這樣侮辱父親。”白月雅連忙站起身反駁。
“外公許墨澤,許家的產業就是落在了你父親白振業的手中,成為了今天的啟明集團。”許羨高聲道:“想必在座的各位或許有人知道我外公。”
“你外公是許墨澤?”最開開口的竟然是謝老爺子。
白月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沒有想到許羨會這樣大膽的在這麽多人麵前把家醜揭開。這一瞬間她覺得周圍所有人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她咬著嘴唇,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姐姐,當時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是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是!”許羨俯身麵對謝老爺子,沒有去看白月雅的表演,眉眼中帶出一絲落寞。
要是可以她真的不想搬出自己的外公,許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看熱鬧。
可是白月雅自己不要臉,就不要怪她撕開她的畫皮。
“你竟然是故人之後。”謝老爺子神色莫測的看著許羨。許羨沉默,單明寒看場麵有些消沉,笑道:“既然是有緣不如去後麵聊聊。”
“我看你無非是想轉移話題,說什麽你外公。”顧倫不服氣的怒道,他今天已經因為許羨丟了太多次的臉,這口氣他絕對咽不下:“不知道你外公知道——你提起他的名諱就是為了轉移話題,掩蓋自己的無能,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
“你說什麽?”許羨本來要走的身形穩了穩,她盯著顧倫目光幾乎可以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