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4章 祝情敵,新婚快樂
華燈初上,霓虹燈光為這城市籠罩上繁華外衣。
瞿一庭剛從一高檔飯店邁步而出,沒走幾步就腳步虛晃。
助理慌忙將他扶住,觀察他發白的臉色,“瞿總,你昨晚醉酒,今天又在飯局上喝這麽多酒,身體怎麽承受得住?”
瞿一庭抿緊唇,用指腹狠狠抹去唇邊酒漬,淩厲動作間盡顯滄桑失意。
助理提著包,又忙抖出大衣給他披上。
冬季外麵的溫度可不是好玩的,助理穿著大衣都忍不住瑟縮著胳膊。
“瞿總,請上車,代駕正等著送你回家。”助理拉開車門。
瞿一庭伸手揉了揉眉心,掩不住的疲憊滄桑,他手撐著車門,眼眸泛著光看向助理,“幫我約個人。”
冷不丁被瞿一庭扣住手腕,助理微愣,“誰?”
瞿一庭還沒搭話,麵上已攏上柔光,溫柔深情得不可思議。
助理暗咂舌,看來集團內的八卦小道傳的沒錯,瞿總真的失戀了。
要不然這些天也不會脾氣陰晴不定,偶爾還眼神無比滄桑,看不到一絲笑容。
半小時後,瞿一庭靠在藍韻大廈樓下一咖啡廳包間椅子上,仰頭灌下去一大杯咖啡。
他頭疼得厲害,伸手緊緊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緊抿的唇間溢出一絲難受的啞音。
包間外腳步聲響起,服務員引導著兩人進來。
其中一人正是餘梓涵。
她攏著玫瑰色大衣,小臉無比精致,最近新婚,臉上更洋溢著新婚後的幸福紅暈,說話間一顰一笑很是撩人。
而虛虛攬著她腰身的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厲煜煊,他不讚同的微蹙眉頭,眸光如箭射向包間門口。
“我陪你去見他。”厲煜煊聲音微沉,一手插著大衣兜,紳士俊美,帶著冬日暖陽般的感覺。
餘梓涵笑著搖頭,“別,既然瞿少讓人單獨約我,那我好好和他談一談。”
厲煜煊不樂意了,摟著她腰間的手稍微一大力,就將她扣入懷中。
深邃如海的眸光直直鎖住她,不準她逃。
引兩人進來的服務員早偷笑著退下,因厲煜煊氣勢太強,她不敢去偷瞧這秀恩愛的場景。
餘梓涵手搭在厲煜煊胸膛上,手下是他有力泛著熱度的肌肉,他明顯在吃醋,不樂意的盯著她,手上更是不放她離開。
餘梓涵失笑,“別鬧,我去去就回。”
厲煜煊皺眉,“昨晚去酒吧,送他回家還不夠?就算因你嫁給我,他傷心落魄,也該他自己消化。早點讓他自己想清楚你是我妻子,讓他對你斷了心思。”
他醋意滿滿,見她不認真,目光往包間門亂飄,忙伸手輕輕捏住她精巧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餘梓涵莞爾,俏皮的湊上去在他臉上一吻,笑眯眯問,“這下不吃醋了吧?家裏兩個紅本本被你鎖在保險櫃的,你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她手指一勾他領帶,歪著腦袋,笑問,“怎麽,真以為我會見異思遷?”
厲煜煊被她一個吻取悅,卻又擔心瞿一庭會因愛而不得做出失格行為,不悅的抿下唇角,“瞿一庭敢對你做什麽,我明天就讓他在國外的大項目泡湯。”
這是威脅了。
餘梓涵忙掰開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把他推開去外麵坐著,自作主張給他點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後自己推開包間門。
門一開,瞿一庭目光看來。
餘梓涵臉上帶著禮貌微笑,敏銳嗅到酒味,一邊反手關上門,一邊落座,放下包後,無奈笑,“瞿少,最近應酬很多啊?”
從她進來,瞿一庭目光就移不開,牢牢鎖定她,眸底甚至泛著淚光,那是一種深沉的哀傷。
他坐端正,虛攏手掌拎起衣服一聞,當即耳根一熱,“抱歉,我今晚的確參加了個飯局。”沒想到會給餘梓涵留下自己嗜酒的印象,他很不安。
餘梓涵也注意到了。
見瞿一庭不安的調整坐姿,又慌忙倒水喝,想洗去全身的酒味。
這些細微的動作都彰顯著他對她的在意,對在她麵前行為表現的在意。
她大方優雅一笑,“沒事,我就是開玩笑。做生意的,誰不經常參加飯局?滴酒不沾的人,有可能做不好生意。”
瞿一庭突然覺得輕鬆。
聽她說話,見她微笑,總是讓他心裏放鬆。
他交握著手,沉默一瞬,措辭道,“抱歉,你和煜煊的大婚,我沒能參加。好兄弟的婚禮都被我錯過了,實在抱歉。”
他早有準備的從包裏拿出一個大絲絨盒子,“這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新婚快樂。”
將禮物放在實木桌上,慢慢推到餘梓涵麵前,看似動作沉穩,實則隻有他內心無比清楚,說出祝福她‘新婚快樂’這四個字,他心裏多痛苦懊悔。
昨晚和瞿遠懌不歡而散後,他至今還沒打回去一個電話,因為心裏慪氣,無比生氣。
瞿遠懌自己私生活都管不好,憑什麽替他的婚姻下決斷。
他瞿遠懌以為有過婚史的餘梓涵不適合他瞿家,並且考慮到和厲家的交清,可他瞿一庭壓根不在意!
他若是能娶到餘梓涵,這輩子該能多幸福啊!
聽瞿一庭這麽說,再收到如此精致包裝的新婚禮物,餘梓涵頓時滿臉笑意,心頭微放鬆。
看來,瞿一庭經過昨晚酒吧爛醉後,終究是放下了。
打開禮物,見裏麵是兩個鑲鑽且時尚的情侶手表,牌子奢侈,禮物貴重。
餘梓涵微張小嘴,有點驚訝,但她近日收的新婚禮物都很昂貴奢侈,此刻倒是看慣了這些人奢侈的手筆,倒也沒那麽排斥,“我和煜煊都很奇怪你怎麽會沒來參加婚禮,後來伯父參加婚宴時候解釋說你因重要項目去了國外,我和煜煊才明白。”
瞿一庭微垂下頭,眸光晦澀冷寂,他輕嗯了聲。
餘梓涵笑得溫柔,“不管如何,瞿少,你和煜煊都是好兄弟,而我和你因煜煊的關係,也算是朋友,不會因為這點事掛懷的。”
瞿一庭心頭一陣痛苦。
似乎是小時候自己在櫥窗裏看到的玩具被別的小朋友搶去了,心裏那種鈍痛和不舒服的感覺,但此刻,他隻覺得本屬於自己的寶貝被厲煜煊這兄弟搶去了,他心裏無比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