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那個男人是誰
“啊?不是你的啊?”白依芯小聲的嘟噥了一句,狐疑的眸光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有些不自然的將指著他的手指放下來。
“坐下!”
“啊?哦!”白依芯緩緩地坐回椅子上,好奇的目光落到厲瑾亭的身上,等他繼續說下去。
“她當時跟他男朋友分手,歐陽家不可能留下那個孩子!”厲瑾亭不急不躁的出聲解釋道。
白依芯美眸上卷翹的眼睫毛撲閃了幾下,張開粉潤的嘴唇,試探性的猜測道:“你,喜當爹!”
厲瑾亭好看的兩瓣嘴唇抿成一條之下,揚起右手,將曲著是手指在白依芯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責備的眸光凝視著她:“能聽我說完?”
“能!”
白依芯伸手揉著自己有些疼的額頭,乖巧的點了點頭。
見她不再插話,厲瑾亭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重起來:“後來,孩子沒了。她出國深造讀書!前幾年才回國.”
白依芯心裏暗自驚訝,誰的膽子那麽大,居然敢騙歐陽璃的感情!
這是活得不賴煩了吧!
厲瑾亭說完,靜默的望著白依芯,見她遲遲不說話,右眉末梢微微上揚:“怎麽不說話?”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白依芯小聲的嘟噥道。
她倒是有理有據!厲瑾亭微微頷首點頭:“現在可以問了!”
“那個男人是誰?”
一得到允許,白依芯迫不及待的問,黑亮的眼睛希翼的望著厲瑾亭棱角分明的臉。
厲瑾亭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白依芯有些不太確定的反問,美眸中露出質疑的眼神,他該不會刻意不告訴她吧?
厲瑾亭將她眼裏懷疑的小眼神盡收於眼底,無奈的歎了口氣:“她那個人,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傷疤撕開了給人看?”
“你不是跟她同居了四年嗎?”白依芯脫口而出。
話剛一從嘴裏說出去,她就後悔了,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慌忙從椅子上起身,逃跑似的從樓上跑下去。
跑到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了,腳步瞬間在樓梯上停了下來,扭頭望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暗自皺著眉頭,轉身‘噔噔’的跑了回去,眯著眼睛走到厲瑾亭的麵前:“你的腿,什麽時候好的?”
剛才她還沒有注意到,這家夥坐在輪椅上,怎麽可能爬這麽高的樓梯!
厲瑾亭放在腿上的雙手抱在一起,緩緩地揚起下顎望著白依芯:“出院的時候!”
“……”那麽早!
他,他居然騙了她那麽久!
她居然信以為真,每天連襪子都是她給穿的!
白依芯被這個消息震驚了足足半分鍾才回過神,她深吸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厲瑾亭一眼,轉身從樓上下去。
太過分了!
他居然騙她!
厲瑾亭見她氣呼呼的下樓,驚覺有異,不多時樓下傳來行李箱的輪子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他的眉眼之間露出不好的預感,然後迅速的下樓。
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她的腳步,一手拉過她手裏的行李箱,一手從她的後麵繞過去,緊緊地環在她的胸前將她摟在懷裏。
白依芯掙紮了幾下,沒能掙開他的手臂,不滿的回頭瞪著他:“你放開我!”
低沉飽含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大晚上的,你想去哪裏?”
“回家!”白依芯放棄掙紮,沒好氣的嘟噥道。
她才不要跟一個騙子呆在一起。
厲瑾亭將手中的箱子立在一旁,將她嬌小的身子轉過來,伸手捏住她尖瘦的下顎,稍稍抬起,讓她的眼睛望著自己:“這裏就是你的家!”
“我,我回我哥家!”白依芯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速加快,不自然的出聲回答他的話。
回去?
那可不行!
厲瑾亭上前一步,高大挺拔的身子緊緊地貼著白依芯,他低下頭,在她柔軟甜美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右手手臂已經攬住她柔軟的腰肢。
“你,你放開我!”白依芯白皙的小臉上頓時染上一層緋紅的顏色,嬌羞的將頭扭到一旁,不敢直視厲瑾亭的眼睛。
“那你還回去嗎?”厲瑾亭深邃的眼睛直視著她臉上的表情,認真的問。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白依芯單薄的身子僵硬在原地不太動彈半分,在厲瑾亭質問的眼神下點頭;“不,不回去了。”
“嗯。”厲瑾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將摟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收回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她的手腕上,左手拉著她,右手拉著行李箱回臥室。
第二天早上。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像催命似的在安靜的臥室裏響起來。
厲瑾亭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明亮的眼眸直視著頭頂的天花板,伸手拉著床頭櫃上的手機,將手機調成靜音,低下頭見懷中的女人睡得香甜,他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拿著手機從床上起身,走出臥室去接電話。
電話一接通,簡魎急切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快上網!”
“上網?”
這一大清早的,折騰什麽?
厲瑾亭還沒有回過神,就聽電話裏傳來簡魎的聲音:“你和歐陽璃約會的照片在網上爆了!”
一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厲瑾亭驚覺不好,趕緊走到沙發上旁,伸手敏捷的拿起桌子下的電腦,開機,打開網頁。
鋪天蓋地的新聞瞬間映入眼簾。
“厲家的繼承人和歐陽璃拍拖,兩人私下約會!”
“灰姑娘剛加入豪門,丈夫就劈腿豪門千金!”
“第一繼承人和舊愛死灰複燃,再續前緣……”
標榜各種浮誇標題的新聞不斷的湧現出來,下麵的評論不停的滾動,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上了各大平台的熱搜。
厲瑾亭眯了眯眼眸,冷冽刺骨的目光從他深邃的眼眸中滲透出來,他張開略薄的兩瓣嘴唇問:“誰發的?”
“今天早上六點,幾個大的公眾號在發,這還不到兩個小時,已經在網上發酵成這樣,就連主流雜誌社也發了內幕!”簡魎有些為難的說,末了,有些抱怨道;“當時我也在場,怎麽把我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