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薄情的男人
她隻恨,她的身上為什麽會流淌著他的血。
白青櫻回過神,想到白依芯剛才的說的事情,心裏的喜悅之情有些抑製不住,腳步匆匆的從violet離開,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下午,夜色降臨。
到了年中,工作任務逐漸增多,厲瑾亭和簡魎加班到了七點才回來。
厲瑾亭推門進去,發現屋子裏漆黑一片,他伸手打開等,精湛的眸光迅速的在室內環伺了一圈,沒有看到白依芯的身影,他回頭問簡魎:“她人呢?”
“不在嗎?”簡魎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平是這個時候早回來了啊!”
說著,他加快步伐,樓上樓下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人,拿出電話撥打白依芯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要關機……”
“對不起,你……”
簡魎拿著手機走到厲瑾亭的麵前,臉色凝重的說:“關機了!該不會出什麽事啊?”
“你去公司找找!”厲瑾亭冷靜的交代了一句,轉身出去。
“你去哪裏啊?”簡魎看著離開的背影喊道。
厲瑾亭沒有回答,反倒是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白依芯聽說百川垣病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們對她無情,她卻做不到他們那麽冷血。
她下班後回到白家,偷偷從後門溜進去,沒有找到她爸爸,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爸爸,白依芯那個沒良心的臭丫頭聽說你生病了,居然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就把我攆走了!”
這尖銳刻薄的聲音是白青櫻的。
白依芯放輕了腳步,躲到走廊的窗簾後麵,後背貼在牆上,聽著他們的對話。
“哼。”百川垣聽了這話,生氣的罵道:“這麽多年,養了一直白眼狼!”
白依芯痛苦的抿緊兩瓣嘴唇,苦澀的味道在她的口腔裏蔓延,她緊緊地咬著牙齒,抑製著心裏難受的感覺。
“她還說,跟你斷絕了父女關係,爸爸,這是真的嗎?”白青櫻關心的問。
百川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承認:“這事,厲先生插手,拿你和Jon?穀交易的視頻作為威脅,爸爸才答應的。”
“青櫻,爸爸現在隻有你一個女兒,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可一定不要讓爸爸失望啊!”百川垣伸手拍著白青櫻的肩膀,異常沉重的出聲勸道。
“是。”白青櫻鄭重的的點頭:“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百川垣欣慰的點頭,他將搭在白青櫻肩膀上的手放下來,淡淡地開口說道:“下個月的Violet會舉辦香水體驗活動,厲瑾亭到時候也會去,那時候你代表我們公司去,盡量博得他的喜歡。”
“爸爸的意思?”白青櫻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太肯定的望著百川垣追我道。
百川垣深沉的眼眸中閃爍著算計的目光:“我聽說厲家的人正在極力張羅給厲瑾亭找合適的結婚對象,你要是能接近厲瑾亭,那對我們白家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白青櫻的心裏忍不住一陣激動,厲瑾亭本來就是她心儀的結婚對象,現在有這個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
“厲先生現在好像很看重依芯,我,我還有機會嗎?”白青櫻有些擔憂的皺著眉頭,不是很有把握。
“依芯我會想辦法的。”百川垣出聲安撫道,沉吟片刻,表情嚴肅的說:“必要的時候,我會除掉她這個絆腳石,絕對不會影響你嫁入厲家!”
既然不能為他所用,留著礙事,不如讓她徹底消失,本來她的出生就是多餘。
“謝謝爸爸!”白青櫻開心的說道。
“好啦,下樓吃飯吧!”
兩人心情不錯的下樓去用餐。
聽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白依芯從厚重的窗簾後麵走出來,蒼白如紙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麵,她揚起手擦掉眼淚,悄無聲息從白家離開。
她本以為,爸爸隻是不喜歡她。
今時今日她才知道,他何止不喜歡她,一旦沒有了價值,就會毫不猶豫的除掉她。
她在他的眼裏,命如草芥!
媽媽,這就是你曾經深愛的男人嗎?
你現在有沒有後悔把我生下來?
你肯定後悔了!
因為這樣薄情陰狠的男人他不值得你那麽做!
你要是早點看穿他的真麵目,是不是就不會把我送到白家?
——厲瑾亭找到白依芯的時候,看見她雙手抱著膝蓋蹲在白家別墅外麵,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看著讓人心疼。
他走到她的麵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頭頂的墨發,伸出右手想在她的腦袋上拍一拍,最後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白依芯,大半夜的,你蹲這裏做什麽?”他一張口,責備的聲音帶著幾分薄涼從嘴裏溢出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依芯緩緩地揚起巴掌大的小臉。
借著路燈,厲瑾亭清楚的看見她滿臉的淚痕,眼睛紅腫得跟核桃似的。
厲瑾亭皺了皺眉頭,關心的話帶著生硬的口吻問她:“出什麽事了?”
從來沒見她哭得這麽傷心過!
被他一問,白依芯眼裏的淚水如洪水決堤一般傾斜而出,她忽然起身,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厲瑾亭,輕聲抽泣著。
厲瑾亭黑著一張臉,伸手想要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扒下來:“撒手。”
“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白依芯怕被他推開,兩挑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眼淚鼻涕蹭在他價值不菲的西裝上。
“白依芯。”
“嗯,吸……”
“你要買一套新的西裝賠我。”
“好。”死資本家,不就一套破衣服嗎?小氣鬼!白依芯一邊吸鼻子,一邊腹議道。
厲瑾亭展開雙臂,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裏,任由白依芯抱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白依芯難過的心情稍稍好點,這才鬆開摟住厲瑾亭的手臂,後退一步,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西裝上的水漬,心裏哇涼哇涼,小心翼翼的從嘴裏憋出一句話:“你,你衣服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