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釜底抽薪
當務之急是找芙兒解釋清楚。
寧鳳瀾從樓上下去,去停車場取了車開出去。
‘叮咚。
剛補覺起床的厲瑾亭打著哈欠開門,睡眼朦朧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眼裏的目光逐漸清明了許多:“你找我姐?”
寧鳳瀾頷首點頭,深邃的眸光凝視在厲瑾亭的身上,看似鎮定的問:“她回來了嗎?”
他剛才去了她的公司,公司裏麵沒有人。
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爸爸有事找她,她回去了。”厲瑾亭毫不隱瞞的告訴他,他逐漸清明的眼睛精明的捕捉到寧鳳瀾眼底複雜的目光,難得多問了一句:“你有什麽急事找她?”
回家去了呀?
寧鳳瀾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事。我明天再過來找她。”
說完,轉身離開。
“這兩個人出什麽事兒了”厲瑾亭看著寧鳳瀾離開的方向小聲的嘀咕道。
剛才他姐回來的時候攜帶著一身怒火,現在寧鳳瀾又急匆匆的趕過來。
看樣子,他們之間又鬧矛盾了。
厲瑾亭聳聳肩,不再多想,腳步退回屋裏,將打開的門關上。
——汪茵曼拎著大包小包回到汪家別墅。
一進去,空氣中撲麵而來的怒火讓她放慢了腳下的速度。
她抬頭望去,隻見管家和下人低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
出什麽事了?
她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走到汪驥舟的身後,張嘴試探性的問:“爸爸。你怎麽發這麽大的火?誰惹你了?”
“怎麽了!”汪驥舟的聲音攜帶著滿腔的怒火瞬間拔高了一丈高,氣得雙手叉腰,氣急敗壞的說:“寧鳳瀾撤資了!”
他的公司雖然倒了,但是汪氏集團和寧鳳瀾公司的合作並沒有因此終止,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現在寧鳳瀾突然撤資,他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破碎,他能不著急嗎?
“您說,鳳瀾哥撤資?這怎麽可能?他答應過我們不會撤資的?”汪茵曼心慌意亂的追問道。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
她腦海中的思緒飛快地運轉起來。
難道是厲芙那個女人在從中作祟,鳳瀾哥才撤資?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寧鳳瀾撤資的理由。
“怎麽不可能?他們公司的人才走。”汪驥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急躁不安的情緒逐漸靜下來,眼角的目光在汪茵曼的身上看了一眼,不悅的皺眉質問道:“你怎麽一個回來?張洋呢?”
“哦,他去公司辦事情了。”汪茵曼漫不經心的回答,對她名義上的‘丈夫’的行蹤並不關心。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汪茵曼怎麽能坐視不管,皎潔精湛的眸光在她的美眸中轉了一圈:“爸,我想起來還有事情沒有做,改天再回來看你。”
不等汪驥舟出聲,汪茵曼早一步踩著高跟疾步離開。
她要去找鳳瀾哥問個清楚。
他為什麽要出爾反爾,他撤資,無疑是釜底抽薪,斷了他們汪家最後的生路。
汪茵曼開著車子來到寧鳳瀾的辦公樓下,正準備進去的時候,門口的保安上前將她攔了下來,歉意的說道:“汪小姐,你不能進去。”
“讓開。”汪茵曼用力將攔著她的保安推開:“我找你們寧董有急事兒,你們不要礙事,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你們付不起這個責任。”
保安再次伸手擋在她的麵前,態度強硬的出聲提醒道:“寧董剛剛交代了。不管是什麽事情,你都不能進去。”
聞言,汪茵曼臉上的激動地情緒瞬間散去,她抬起下顎看著高聳入雲的大廈,心如死灰。
原來寧鳳瀾早就料到她會來,特意叮囑了不讓她進去。
讓她情何以堪?
擺明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之所以這麽狠心,是因為厲芙給他說了什麽對不對?
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女人!
厲芙,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跟你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沉穩有力的聲音從安靜的書房裏響起來,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厲芙微微抬起下顎,美眸中的眸光凝視著厲君沉寬厚高大背影,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已經考慮好了,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聽到她的話,厲君沉有些詫異,回頭看著厲芙臉上認真的表情,略帶遲疑的問:“你考慮清楚了?”
“嗯。”厲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爍著無比堅定的目光。
厲君沉眼眸中複雜的目光在厲芙的身上凝視許久,緩緩地出聲問:“為了寧鳳瀾,你這麽做值得嗎?”
值得嗎?厲芙稍愣片刻,彎了彎粉潤的嘴唇嘴角:“爸爸,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努力履行諾言。沒有什麽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聽到她的話,厲君沉徒然有些生氣,不過轉念一想,釋然。
她這脾氣和自己還真是如出一轍,他暗自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我會安排,一個月以後出發。”
“好。”厲芙鄭重的點了點頭,將目光從厲君沉的身上收回來,轉身從書房裏離開。
待到她離開之後,許深深嬌俏的身影從書房內側走出來,一臉幽怨的凝視著自己的老公:“你非要如此是嗎?”
厲君沉臉上的表情發生微妙的變化,語氣堅定的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許深深張了張嘴唇,看著厲君沉臉上的強勢,隻好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對厲芙這孩子,像是格外的嚴苛!
厲君沉見她皺著眉頭,邁開步伐走到她的身旁,伸出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懶入懷中,低沉的聲音緩緩溢出:“有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果然有事情瞞著她,許深深有些不悅,嗔怪的瞪了厲君沉一眼,出聲威脅道:“她要試試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說什麽胡話?”厲君沉的心裏一緊,目光緊張的看著她的臉頰。
“小芙是我的女兒,你不心疼,我心疼。”許深深賭氣的望著厲君沉,眼底深處是掩飾不住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