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唯一的機會
厲君沉神情冷淡,“他會來的,這是他今晚唯一的機會。”
裴哲頓了頓,“聽醫生說厲廣寒現在不能挪動,一動就有生命危險,厲光西為什麽要一定帶走他?”
“不知道。”厲君沉冷冰冰的說:“也許他想,讓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死後能同穴。”
裴哲頷首,也倒是有這可能。
“聽說喬麗詩在監獄裏過得很不錯,厲雪晶拿錢打點了一切,她還以為自己有生之年能出來,真是做夢。”裴哲諷刺的說道。
厲君沉神情冷翳:“她想都別想,準備老死在監獄裏吧。”
對這種蛇蠍心腸的老毒婦,根本不用心軟。
厲君沉看了一眼腕表,對他說道:“才八點,他很有可能淩晨才出現,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給了許深深。
裴哲把口罩戴好,這才出去。
厲君沉的電話也接通了。
“你還沒回來。”許深深性感的嗓音懶洋洋的傳過來。
厲君沉低低的嗯了一聲,“今晚我可能要晚點回去,我讓淩似錦去陪你了。”
“嗯,她在我身邊。”許深深扭頭看了一眼淩似錦,繼續說:“你這麽忙就不用打電話給我了。”
“你吃飯了嗎?”厲君沉關心的問道。
“我們點的披薩,正在吃。”許深深笑眯眯的說:“我給你準備了宵夜,你晚上回來可以吃。”
“謝謝老婆。”厲君沉勾起嘴角,淺淺的笑著,眼神溫柔。
許深深輕哼,“老夫老妻的,謝什麽,你忙吧,我們繼續看電視了。”
“好,早點休息。”厲君沉叮囑完,戀戀不舍得掛斷了電話。
知道她吃好喝好,他就放心了。
他放下手機,神情若有所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越來越精神。
快到一點鍾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一亮,是樓下的淩科發來了消息:「發現一個疑似厲光西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
厲君沉回複了兩個字,知道了,就起身站在門口,把門打開一條縫隙,監視著外麵。
不多時,有低沉的腳步由遠及近的走過來。
厲君沉知道是厲光西來了。
一個人影從門前走過去,厲君沉認出了他的背影。
厲光西走進重症監護室,看到厲廣寒躺在病床上,眼球震蕩。
沒想到厲廣寒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走過去,握住厲廣寒的手,神情有些痛苦,“爸爸,對不起,我來晚了,真的對不起。”
厲廣寒的手涼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要不是旁邊的儀器顯示著他還有心跳,厲光西甚至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爸,我現在帶你離開這裏。”厲光西雙眸幽暗,掀開被子,把連接在厲廣寒身上的儀器都拔掉,然後用床單一裹,把他抱起來放到輪椅上,推著他從病房裏走出來。
這時候,厲君沉看他出來,一聲令下從旁邊幾個病房裏走出來幾個人,把厲光西圍住。
厲光西卻非常的鎮定,他抬頭看著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厲君沉,陰冷的一笑:“我就知道是你,厲君沉你真的很有本事,能抓住我的行蹤。”
厲君沉冷若寒霜的看著他,“倘若你出來不是為了對付深深,也許我不會管你的死活。”
“我可沒把她怎麽樣!”厲光西陰冷冷的說。
厲君沉神情冷鷙,“幾個星期前,在溫泉會館,你準備殺她。我派人保護她,你才沒有得逞。”
厲光西眯起眼睛,想不到厲君沉竟然都知道。
“是百裏思雨指使你的。”厲君沉冷冷的說:“聞蕊在什麽地方?”
厲光西一愣,沒想到聞蕊他都知道。
“聞蕊是誰?”厲光西裝糊塗,“我不認識,你不要問我,現在放我們走,我對你和許深深已經沒有威脅了。”
厲君沉冷冷的看著他,“我不信任一個瘋子。”
“那好厲君沉你看看這是什麽!”厲光西扯開自己的白大褂,他的腰上掛著好幾顆炸彈。
周圍的人往後一退,沒想到厲光西竟然帶了這個東西。
厲光西伸手去口袋裏那引爆器,幾乎就是一瞬間,不知道是誰竟然開了槍,直接打在了他的眉心。
所有人都愣住了。
厲君沉轉過身去,看到厲君衡站著自己身後的不遠處,手裏拿著一把槍,神情幽暗。
周圍的人圍上去,把厲光西身上的炸彈下來,立刻找專業人士去銷毀。
厲君沉看著厲君衡,“私藏槍支。”
厲君衡收起自己的手槍:“我是用來防身的。”
“我不喜歡有人自我的背後放冷槍。”厲君沉看著已經死掉的厲光西,他還沒有來得及問聞蕊的下落。
早點找到聞蕊,事情也能盡快解決。
所以他對厲君衡的做法非常不滿。
厲君衡也看出來了,他解釋道:“我是怕他真的引爆炸彈。”
厲君沉輕哼,“他根本不會引爆。”
“你要找人是不是,我可以幫你。”厲君衡想要將功補過。
厲君沉很冷淡,“不必了。”
這時候醫生過來,給厲廣寒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對厲君沉和厲君衡搖搖頭,“人已經死了。”
“什麽?!”厲君衡幾步就走了過去,用手按在厲廣寒頸部的脈搏上,果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他深感無力的一歎,不知道廖品如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啊!”廖品如慘叫聲忽然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她聽到了醫生說的話,一股悲傷從心底湧出來。
她今天感覺厲君衡怪怪的,知道自己的兒子對自己有所隱瞞。
所以她趁著厲君衡出門,就偷偷的跟著一起出來。
看他來到醫院,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想到厲廣寒竟然死了。
“媽。”厲君衡詫異的看著廖品如,“他已經死了。”
廖品如卻抱著厲廣寒的屍體,嚎啕大哭:“不會的,他不會死的。”
“媽!”厲君衡語氣有些重,“他真的死了,他死了你也解脫了。”
“我不相信,他還沒有補償我,他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我的事情,還沒有補償我。”廖品如大哭著說:“他怎麽能拋下我,一個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