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再也不要讓我見到她
厲君沉立刻有了反應,他起身走到窗戶前向下麵看著。
隻見,雪地裏寫著大大的對不起“三個字”,而許深深卻不見了。
他轉身出去,來到雪地中,卻看不到她一丁點的蹤跡。
倒是腳印還在,可是已經很模糊了。
如果不是雪地裏的字夠大,不然也早就被雪給埋沒了。
他順著腳印追出去,發現她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許深深實在是冷得不行,所以才決定先離開的。
想起之前,她為了保住別墅,曾經也在這樣的雪夜去找葉莫凡,她跪在雪裏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人理她。
她的膝蓋都凍紅了,還是沒人出來。
現在雖然情況不一樣,可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她現在感覺整個人有些暈暈乎乎的,身體也是一陣冷一陣熱的,怕是要感冒。
所以她決定先回家,明天再來。
往山腳下走著,她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不聽自己使喚了,軟的不行。
這時,一輛車從山下開上來,直接停在她麵前。
宗崢嶸看她這麽狼狽,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他立刻下車,脫下身上的呢子大衣給她披上。
“深深,你怎麽了?”宗崢嶸想不到她會這樣。
許深深頓時就腿軟了,身體往下墜,宗崢嶸將她橫抱,抱上了車。
一路上也不耽擱,直接送到醫院。
厲君沉追上來的時候,隻看到許深深依偎在宗崢嶸的懷裏,然後上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站在雪地裏,雙拳緊握,這輩子他再為一個女人這樣,他就不姓厲!
——宗崢嶸把許深深送到醫院,醫生一檢查,神色頓時就不好了。
“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麽當的,她都燒成這樣了怎麽才鬆開,小心感染得了肺炎!”醫生嚴厲的批評道。
宗崢嶸沒有解釋和反駁,隻是心疼的看著許深深,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了這樣,值得嗎?
醫生立刻給許深深打了吊瓶,讓她躺在病床上休息。
許深深都燒的開始說胡話,宗崢嶸就守著病床陪著她。
“……爸爸,不要丟下我和媽媽,爸爸……”許深深的聲音非常的沙啞,帶著重重的鼻音和哭腔,“……我要撐不住了,對不起,爸爸,是我不好,嗚嗚……”
“深深?!”宗崢嶸握住許深深的手,“深深不要怕,有我在。”
“……我恨那個女人……,她為什麽要生下我……我為什麽要活著……”許深深依舊在說著胡話。
宗崢嶸起身想去叫醫生過來看看,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束手無策。
“……厲先生,你不要丟下我……我就自己一個人,不要丟下我,不要……”許深深在夢裏哭起來,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深深,醒醒,是我,宗崢嶸。”宗崢嶸幫她擦掉眼淚,語氣溫柔的呼喚著。
許深深還像是聽不到,又說了一會兒胡話,就沒有反應,人似乎是睡著了。
就這樣,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她才醒過來。
那個時候,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
窗外似乎還在下雪,枝椏斑駁,搖曳,看起來很冷。
自己怎麽在醫院?
是厲君沉送她來的?
她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深深,你醒了?”宗崢嶸從外麵進來,看到她一個人坐起來,有些驚訝。
許深深看到宗崢嶸皺了皺眉,“宗先生。”
“是我。”宗崢嶸很高興,把手裏的保溫飯盒放下說道:“你都睡了三天兩夜了。”
“那麽久?”許深深蹙眉,“那葉莫凡和白媛媛的婚禮呢?”
“是後天。”宗崢嶸回答。
許深深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沒錯過。
“餓不餓,先吃飯吧。”宗崢嶸打開保溫飯盒,裏麵是熱乎乎的雞肉粥和清淡的小菜。
許深深沒什麽胃口,搖搖頭。
可是宗崢嶸卻說“你吃一些,不吃就沒有力氣,後天你怎麽去戰鬥?”
他用了戰鬥這個詞,讓許深深有些啼笑皆非。
宗崢嶸把勺子遞到她的手中,語氣溫柔,“吃飯吧。”
許深深輕輕的頷首,然後湊到桌子前,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許深深吃了一口粥,幽幽的問著。
宗崢嶸點頭,“我去名山別墅找你,結果看到你一個人走在雪裏,當時你眼神都渙散了,走路也是輕飄飄的,嚇得我立刻送你來醫院。你這是怎麽了,和厲君沉吵架,他把你轟出來了?”
許深深非常的苦澀,抿抿唇,“差不多吧,他說不想看到我。”
“真是的,那也不能下著雪就讓你出來。”宗崢嶸很氣憤的說。
許深深輕歎,把事情和宗崢嶸解釋了一遍。
宗崢嶸對厲君沉本來就很不滿,再怎麽解釋,他還是覺得厲君沉就是一個大笨蛋。
“深深那種男人離開以後,我要你。”宗崢嶸嬉皮笑臉的回答。
許深深眨眨眼睛,很認真的發出好人卡,“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宗崢嶸笑出聲音,“深深,你真的是絕了。”
許深深淡淡的一笑,埋頭繼續吃飯,“我想出院。”
“不行,你這樣至少要躺到後天。”宗崢嶸變得非常嚴肅,“你差點感染肺炎,必須根治,不然對身體不好。”
“可是後天還有一場婚禮要參加。”許深深猶豫的說。
“婚禮是在晚上,我幫你安排好一起了。”宗崢嶸沉聲道,“你就安心養病吧。”
許深深也知道自己出院其實也什麽都做不了,她身體軟的要命,連拿勺子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出院了。
——厲氏集團。
“查不到許小姐的下落。”裴哲的聲音很低,已經過去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厲君沉黑眸冷銳,“難不成她憑空消失了嗎?’“也沒有宗崢嶸的消息。”裴哲如實的回答。
真的很奇怪,竟然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厲君沉神情冷鷙,雙眸衝著戾氣,想到許深深和宗崢嶸在一起,而且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膨脹,一股怒氣從心底湧上腦門,他冷冷的說,“不用找了,再也不要讓我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