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身相許
“嗯！”
萬寧點點頭，眼內神采飛揚，心中忍不住對月落非常欣賞，他並不在意那“兩萬”，隻是不忍打破她的原則。
這個溫柔又堅強的姑娘，真是讓人神往。
同時腹黑屬性發作，心中忍不住念叨著，為什麽沒有以身相許呢！
要知道千年前的姑娘被人救了，一般都會嬌滴滴的來一句：“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萬寧有些納悶，這麽良好的傳統美德怎麽就這麽丟失了，可惜，實在太可惜了，簡直是民族一大損失啊！
趁著老頭正在鑽研的時間，萬寧隱晦的向月落討教了一些基本問題。
比如現在的錢幣單位，自己所在的華夏國朝情況。
一頓親切且友好的交流，萬寧也對如今的情況知道了個大概。
青年被三人扔在一旁，好不爽快，想要嘩眾取寵，卻無從入手，三人正眼都沒瞧他一眼。
“老人家，看好了嗎？不知我這個古董，能否抵得消月落的債呢？”
萬寧剛剛從月落那裏得知，銀錠在現如今稱之為古董，通俗的講就是老舊物件。
他知道這枚銀錠價格早已經超過兩萬，有此問，也是走個過場，好讓老人家拿走銀錠，了結此事！
身旁的月落歪著腦袋，好奇也是這個溫柔的姑娘性。
老頭搓著下巴上的幾根胡須，眉頭打架一般，纏在一起。
砸吧著嘴，結結巴巴的含糊其辭，想要點什麽掩飾自己的尷尬，可是此物他偏拿不準是何朝何代。
但上麵鏽跡星星點點，絕不是作假，可見存在時長不短。
“老人家，如果這古董能抵消兩萬，就把債條拿出來，從此兩清。”
萬寧見老人家這這那那的半沒有出個所以然來，他都有些急了。
老人聞言苦笑不已，隻好實話實了，邊思索，邊組織著語言。
“兄弟，你這古董不知何朝何代，估不了價。”
繞是一把年紀的他，道此處，麵皮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聚寶閣的掌櫃，識不得一件寶物朝代，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砸招牌。
在一旁蠢蠢欲動，還不死心找茬的青年瞬間眼睛一亮，馬上叫囂了起來。
“你拿個假貨糊弄誰呢？”
青年到了都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聚寶閣掌櫃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張字據，沒有一絲猶豫遞給了萬寧。和煦的笑看著他，手上像是拿著的不是兩萬債條，而是白紙！
在古玩界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自然是人精，債條與銀錠孰輕孰重，無需多言，況且看這少年毫不在意風輕雲淡的模樣，這樣的銀錠怕不隻是有一枚。
這債條還了錢，就已經是他的了，他自然不會做那故意刁難般的蠢事，不如爽脆利落，博得一點好感。
接過債條的萬寧粗略的掃了一眼，便遞給了一旁微顫的月落。眼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僵立在地的青年。
“是這個嗎？”
月落伸出青蔥玉指接過，她也是第一次見這張債條，上麵借款的數字看得她觸目驚心，尾款上簽著月官二字。
這筆跡確與自己弟弟平時簽名一般無二，更別上麵還有一個紅手印。
是真是假，一對比便知。
“嗯！雖然這句話很俗，但是還是要，謝謝！”
月落輕點下巴，鄭重的道謝。字據拿在手裏，她有從未有過一種安心，縱使這兩萬多的大山仍在，或許是因為萬寧，並沒有把她壓垮。
她缺的隻是時間而已，而萬寧給了她時間。
萬寧罷了罷手，這句話確實很俗，讓他不知如何答話，剛欲出口的不用謝，吞入腹中。
“好了！東西你拿走，現在是我們兩清了。”
萬寧噓出一口氣，完還麵色古怪的看向青年一眼，他忽然覺得這個青年好像一條狗啊！強行秀了自己一波。
聚寶閣掌櫃人精無比，哪能聽不出話中之意，這是下逐客令。
又從倉庫般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萬寧。裂開嘴，露出一口煙牙，善意流露。
“兄弟，這個貨，遠不止兩萬。你看這樣，貨我先拿回去鑒定一下，鑒定完了之後按市麵價格收購過來。”
白色名片紋上複古的花紋，最顯眼的中間印有“胡雲濤”三字，與千年前的文字，竟沒有太大出入。但下麵一串東西，確是陌生的很！
萬寧沒有拒絕，從月落那得知，這種叫做華夏幣的東西，是市麵上通用貨幣，既然要在這裏生存，那免不了要花錢。
“行，胡掌櫃，我家就在這！”
萬寧指了指胡掌櫃身後，意思不言而喻。
月落看著這棟房子，嘴角不自覺的微揚，周圍的風停了步，駐足欣賞這耀眼的風情。
她家就在隔壁！
清新絕倫的風情如曇花一現，還在看著萬寧家房子的三人，自然是沒機會欣賞這樣美景。
“那，兄弟，我們就先告辭了。”
胡掌櫃爽朗大笑一聲，拽著身旁還處在懵逼中的青年，頭也不回就走。
對於胡掌櫃釋放的善意，萬寧無感，甚至心中有一絲不喜。
冤有頭，債有主。欠錢的不是月落，卻任由這蠢貨“年輕人”欺負她，這一點不論因為什麽原因，都是不過去的！
並且在他拿出銀錠之後，那一張冷冰冰的老臉，迅速扭成一朵菊花，善意何來，不言而喻。
商人的本質是市儈，但太不盡人情了，別人喜不喜歡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蠻討厭的。
“月落，你打算怎麽辦！”
萬寧收回思緒萬千，之前兩人交談之時，一直喊的是“月落姑娘”，但月落感覺非常別扭，萬寧隻好改口，入鄉隨俗。
“怎麽辦嗎？”
月落輕輕呢喃著，之前債條在那青年手上，她心中隻有恐慌，焦急和無助。
但債條轉手，一切的負麵情緒消散不見，心安無比！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