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總有意外發生
齊葉也意識到這是王輝一個惡意的玩笑,剛想進行反駁展現自己靈敏的反應能力和語言組織功力。王輝卻把食指放在嘴邊,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來。
“齊葉美女,難怪你會失眠,你知道最大的原因是什麽,就是因為你幾乎在和人相處時。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要知道除了戰場上的士兵,需要時刻提防躲藏在暗處敵人射出的子彈外。就是開著汽車 司機,也沒有你這樣高度的戒備。別人和你說話,你總是喜歡找出別人言談中的漏洞,然後快速組織自己的語言進行反擊。這裏又不是法庭,你幹嘛非要把自己搞的緊張兮兮。”王輝說著話,繞到了齊葉的背後,把手掌輕緩的放在對方的脖子上。十指稍微用力,順著骨節處如清風拂過水麵般,開始揉搓起來。
“你到也挺會說,聽說你原先在學校成績也不錯。因為家中發生變故,按照村裏的習俗,直接輟學給家人守靈三年。這也算間接耽誤你最寶貴的三年,不過你會給人家治病,這倒是一個長處。聽菲菲表姐說,你還自告奮勇要給林氏集團的林大小姐看病。你這給人治病的醫術,是屬於中醫範疇,還是藏醫或者苗醫的一種,是否牽扯到所謂的祖傳隻傳男性,不傳女性的秘密。”齊葉感到脖頸出被王輝手指一接觸,就明顯比以以前感到舒服多了。
“無所謂什麽中醫,藏醫或者苗醫,能給人看好病就是最好的醫術。聽我一句建議,失眠主要是心神勞累過度,使得大腦皮層一直處於興奮狀態,讓體內的生物鍾發生絮亂。雖然你晚上失眠,可說到底等你疲勞過度,感到兩眼皮互相打架時,還不是直接到頭就睡。”王輝把手指從齊葉的脖頸處的肌肉挪開,朝她頭頂的百會穴稍微用力的挼搓起來。
晚上失眠白天補充睡眠,倒也是失眠者自我救贖的一種方式。可齊葉目前還是個學生,要是天天晚上不睡,白天睡覺。在課堂上不顧老師在上麵講課,隻顧自己在下麵呼呼大睡,也不太雅觀。
人體生物鍾本身就是要求在晚上睡覺,白天勞作。符合天人合一,日出勞作,日落休息的自然規律。
若是長期顛倒過來,對人體會造成潛在的亞健康威脅。
“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能把這個日夜顛倒的毛病改正過來,晚上睡不著,白天昏昏欲睡,影響上課不說。上次開車時,險些走了神撞倒人。”齊葉愁眉苦臉,俏鼻局促,歎了一口氣。
“有藥物治療,或者白天在困,強撐下來,等到晚上在慢慢睡上一覺,不就把生物鍾顛倒過來了嗎。”
“我試驗過,剛開始倒是顛倒過來。可沒幾天,晚上又睡不著了。”
失眠這種症狀,看起來是小問題,可病因卻比把腳脖崴傷複雜多了。
腳脖崴傷,頂多是局部腫脹,隻要及時消腫即可。在嚴重,也就是傷了經脈,要靜養一段時間。可失眠顯然除了內分泌失調外,還有可能是就是剛才自己所言,人的大腦皮層過於興奮,一直處於激烈的運動狀態。
晚上大腦細胞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不正常休息。勢必到了第二天會感覺疲勞,而王輝也觀察到 齊葉有屬於典型的過敏性性格。這種性格的人,對外界的刺激,本身就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
同樣的情況下,當一個普通人和一個過敏性的人都處於睡眠中。遇到外界有雜音或者吵鬧,普通人還能繼續呼呼大睡,而過敏性的人大腦皮層就會感覺到外界刺激的信號,從而自動中斷睡眠,從睡夢中清醒。
同時這種人,不僅失眠,而且在好不容易睡著後,會發生多夢的現象。
多夢也是大腦皮層過分活躍的表現,有時過多的做夢之後,會讓當事人感到頭暈腦脹,比幹了一天活還要勞累。
“是呀,我不僅失眠還多夢。以前也嚐試吃過褪黑素等保健藥物,剛開始有些效果,但時間一長,可能是體內有了抗體,效果就大不如以前。”齊葉被說中了自己的心事,不由自主的搖晃著腦袋表示自己處境的可憐。
同樣是失眠,病因卻有所不同。當初常楓患上失眠,和齊葉卻不一樣。齊葉是因為體質為主因,而常楓說白了就是精力旺盛無處發泄,兩者症狀相同,卻要用不同的方法。
同樣的病,同樣體質的人,體格強壯肌肉發達的人更容易痊愈。這是基本的道理,看齊葉手掌白皙,手指指心白嫩沒有一絲老繭。在聯想起她的家世,估計也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小姐來。
“你不是要在這裏住上一兩天嗎,等我明天過來帶些藥材給你補補身子。你回去後,每天最好堅持早上跑步鍛煉,增強體質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另外你平時要學會放鬆,不要一和別人對話,就想著法子從人家的語言中找出漏洞。”
齊葉若有所思的點頭答應下來,可還沒等王輝繼續往下說,她有忍不住犯起了老毛病來。
“從你家到菲菲姐家,也就百米左右的距離。你按照平時的速度返回家中,從家中找出合適的藥材,不用在家配伍熬製,直接帶到這裏來。前後也就半小時,算上中途遇到村民打招呼寒暄來,也能把時間控製在四十分鍾左右,要不你現在就回去一趟吧。”
王輝有種苦笑不得感覺,這個齊葉大小姐真是有趣。總是喜歡用自己的那套理論知識,來概括和製定實際生活中發生的事情。
難道她不明白,現實生活中的變數太大。
例如在路上,萬一他真的感覺肚子不舒服,要去茅坑拉屎這個因素就沒計算上。再例如萬一自己剛走出大門,整好看到隔壁的劉美花對自己暗送秋波,自己多少要過去和對方寒暄兩句。否則還不被劉美花誤會成穿上褲子,翻臉無情的薄情郎來。
“我差點忘了,也許你路上會大便,那裏有衛生紙,你帶上幾卷,在路上以防不測使用。就可以避免風幹的尷尬了。現在季節還不太冷,要是冬天的話,可要凍屁股。”齊葉一本正經的說道。
“齊葉美女,你這計算的還不完美。我們這小山溝,沒有什麽公共廁所。難道我想拉屎,還要等跑回家中,或者跑到村民家中的廁所來解決。肯定是就近解決,所以我一定會跑到山上一處偏偏之地。可這新的問題又來了,我們這裏是大山環繞,山上的樹木植被豐富。早年還有狼群和豹子出現,現在雖然少了,可包不起發生意外。萬一我途中遇到了狼群或者豹子,你說我是繼續拉屎,還是直接跑路為妙。在說萬一我不小心摔傷了,難道還要按時跑到家中拿著草藥,在跑回這裏來。”王輝反唇相譏起來。
“倒也是,我忽略了這裏的自然條件,真該死。”
王輝說的是氣話,可齊葉卻沒有生氣,隻是把這些話當成了討論的一部分。
這讓王輝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來,某個暴露狂穿著風衣,跑到一個女士麵前把風衣打開,擺動屁股搖晃自己的小鳥來挑逗對方。可沒想到,對方是個專業的醫生。連忙拉著這個暴露狂,推薦對方到自己的醫院進行割除包皮,增大手術等。
“遇到個較真的主,真是沒辦法。” 王輝不在說話,生怕這個看起來文靜,可言談中卻是夾雜比棍棒還威猛利器的女孩,希望她能安靜幾分鍾下來。
“你平時也做夢嗎,你知道做夢還分黑白和彩色之分嗎。聽說國外 心理學家,專門為此成立課題組。利用誌願者來采集數據,從而分析出黑白夢和彩色夢做夢者不同的性格和體質來。據說說有的一切,都和人體的基因有關。隻可惜我是學法學的,不是生物學專業。”
王輝笑著搖頭,他偶爾也做夢。也會夢見過世的家人,也曾在夢中變成小孩,無憂無慮的生活。和牛蛋和丁茹,和羅寶等人,趴在泥堆裏玩著泥巴。隻不過他始終不記得,那些夢到底是黑白的還是彩色的。
“我的夢都是彩色的,每一次醒來時,我都會簡單記錄下夢裏的內容。”齊葉也不管王輝是否愛聽,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講解起來。
齊葉父母早年離婚,現在雙方都組建了新的家庭。雖然齊葉和這兩個家庭一直相處的比較愉快,對外齊葉可以微笑的說。自己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來疼愛。可那份酸楚,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獨自品嚐和吞咽。
“行了,齊葉美女,你再說下去,我都快哭了。”沒人會拿自己不幸的家庭開玩笑,王輝倒是觸景生情,忍不住打斷對方。
“你等一會,我回家把草藥拿過來。”
王輝剛抬起腳,又聽到背後傳來齊葉新的推論:“要不你現在先在衛生間裏去一趟,可以有效減輕遇到狼群和豹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