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失敗的無間道
在各類影視作品中，凡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去主動勾引一個矮矬窮的男人，八成不是女人本意。要麽是因為想報複某個男人，故意作踐自己，例如天龍八部裏段譽的身世來曆。
人都是好奇之心，王輝也不例外。
“你到是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否則我搞不清楚狀況如何幫助你？”
王輝耐著性子，像是在現場觀摩一場情節離奇，劇情跌宕起伏的大片般，看著羅寶的嘴巴，希望這小子趕緊劇透，來和自己心目中的答案進行比對。
“廖菲菲的身材不錯，爽不爽啊？”
“你媳婦知道還是不知道這事吧，既然都得了手，占到人家的便宜了，怎麽那麽不小心讓趙光知道了。我覺得開除你都是小事，他怎麽沒暴打你一頓。”
羅寶蹲在地上一聲不吭，倒是讓王輝有些著急起來，先是恭維他這個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還不時嘲諷一番。或作別的男人，就不是單純把他開除這麽簡單應付了事。
“不是你想象的樣子。”羅寶在憋了半天，終於開了金口開始否定王輝的假設。
“趙光年輕力壯的，又長期不在村裏，難免會在鎮上找些其她女人來解決個人問題。廖菲菲多少有些耳聞，所以就想讓我私下幫她搞到趙光對她不忠的證據。我可是跟著趙光在廝混，哪裏肯同意，這娘們倒是有些手段，說隻要我能搞到證據，她會私下給我幾萬塊作為酬勞。”
“無間道？你在搜集證據的過程中，被趙光發現，惹怒了他結果就被開除了。”
劇情的發展沒有按照王輝的預期方向，可還算忠於基本劇情。廖菲菲這樣的美人，別說一個牛角村的羅寶看不上，就算級別再高一些優秀男人，她都未必多看上幾眼。
趙光也不算太優秀，身高一般長相一般，在迎娶廖菲菲之前，在村裏也是和光混一個隊伍。
現在趙光在鎮上混的是風生水起，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靠著廖菲菲上位。
羅寶點頭算是做了回複，抬頭看王輝的眼神中充滿了一個棋子被拋棄的悲慘來。
“行了別裝可憐了，就算趙光在不對，好歹大家都是同村人，你背著趙光和廖菲菲接觸，為了那幾萬塊錢，充當反麵臥底，說不好聽的話就是反骨仔，讓趙光重新收留你是不太可能，我看你是想找廖菲菲要到對方承諾的那幾萬塊錢吧。”
王輝一番話說得羅寶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他撓著腦袋慢慢站了起來，又給王輝敬上一根好煙來。
“我能幫你幹啥，就算廖菲菲利用你不對，可你小子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有拿到趙光偷吃的罪證，反而讓人家發現了。”要是給人治病，王輝還能顯示自己的手腕，可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廖菲菲和趙光之間的家庭矛盾。貿然涉足進入，和主動踏入泥塘也沒啥區別。
既然廖菲菲要搜集趙光對自己不忠的證據，估計下一步就是想要和他離婚。
幸虧羅寶沒有拿到實質證據，否則廖菲菲真的以此為理由，和趙光鬧起來，趙光一定恨死了羅寶。那對待羅寶的態度和方式，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痛不癢。
看來表麵和諧美滿的兩口子，背地裏早就起了疑心。
廖菲菲是替牛蛋償還那筆錢，還主動聯係自己的朋友把牛蛋送到外地躲避一段時間。若是沒有讓王輝給她治病，也算欠下對方一個人情。
可王輝既然已經給她治了病，按照他的邏輯，這不過是廖菲菲應該做的。
對於趙光，王輝現在懷著複雜的情緒。任何和楊偉走的近乎的人，在他眼裏都當做敵人來對待。
不管是廖菲菲還是趙光，在王輝這裏都一視同仁，所以他才懶得去幫襯其中一方。
自己倒是想偏袒羅寶，可廖菲菲當初給羅寶的承諾，也是他能搜集到趙光偷吃的鐵證，現在他自己沒處理好事情搞砸了，還想從中撈到好處，顯然世界上沒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廖菲菲是個女人不假，可她能讓趙光在鎮上混的風生水起，說明她一定不簡單。肯定有一定的背景和能力，這一點從她平時的為人處世中也能看出幾分。
王輝不想平白涉入其中，除了要對付楊偉外，他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
“你就不對廖菲菲的家事感興趣，你就不對為什麽廖菲菲這麽一個大美人下嫁到咱們這個偏僻的牛角村感到迷惑。你就不對趙光憑啥娶了這樣一個女人，感到不可思議和憤恨。”羅寶還想著動用激將法，把王輝牽扯進來，在嘴皮子翻飛，唾沫星四射後，終於臉上被王輝突然扔來的一件破衣服堵住了嘴巴。
牛角村的人是常年生活在一個類似封閉的小圈子裏麵，到臨近 小鎮上，光是走路都要耗費一兩個小時的教程。可這裏 人既不聾啞，也不是腦殘。在加上現在是一個信息爆炸的年代，各種渠道都能獲得外界發生重大變故的消息來。
從趙光把廖菲菲帶到牛角村，村裏人在當麵紛紛誇耀趙光有本事娶到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時，背後對於趙光和廖菲菲之間的事情也展開了熱火朝天的討論。
廖菲菲要是鎮子上的人，大家多少還能靠聽說這個最不靠譜的方式來打探她的背景。可人家卻是大城市的人，對於本村人來說，最遠不過到鎮子上溜達一圈而言，那個大城市在地理坐標上的位置，距離牛角村又太遠了。很多人討論了半天，得出唯一的解釋，趙光家祖墳冒青煙了，所以才能娶到像廖菲菲這樣的美人來。
“我咋幫你，帶你到廖菲菲家直接要錢，老子又不是收保護費的。”
王輝心裏盤算著，這些像迷一樣的事情，自己雖然也有好奇之心，想打探清楚。可犯不著從羅寶這裏入手，人家廖菲菲是有錢，可也不會平白無故送給一個沒有辦成事情的窩囊廢。
羅寶對於廖菲菲的事情，知道的不比王輝多。他隻是想先把王輝拉下水，借著王輝曾經給廖菲菲治病，在她那裏說話多少有些分量，從中撈到些錢來。
自從被趙光開除後，羅寶少了一份收入，家裏少了一筆經濟來源，對於羅寶媳婦而言，這打擊是一個女人家最不願意看到的景象。
羅寶也明白，當初為了惦記那幾萬塊錢，夾在廖菲菲和趙光夫妻之間充當臥底，如今事情敗露後是裏外不是人。趙光不可能在把他帶到身邊，而他對於廖菲菲而言也沒啥利用價值，就像一塊用掉的抹布一般被丟棄。
雖然心有不甘，可這種事情怨不得別人。既然當初和廖菲菲約定，是事情處理好後才能收錢，現在沒有完成承諾，按照廖菲菲的性格斷然不會支付一分錢給他。
廖菲菲的性格村裏人也都了解，和氣的時候笑顏如花對誰都很有禮貌，可一旦惹火了她，則是直接翻臉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來。
王輝愛答不理的態度，讓羅寶明白自己這次前來八成是搞不定事情。可要是自己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自己的媳婦也不會輕易罷手。
趙光返回鎮子時，羅寶的媳婦就納悶，自己的男人咋不跟著回去幹活掙錢。羅寶倒是隱瞞了幾天，私底下還去過廖菲菲那裏，想多少要到些報酬，結果因為事情辦砸了，不僅沒從廖菲菲那裏要來錢，還被狠狠 臭罵一頓。
到最後事情無法掩蓋，羅寶才給自己媳婦交了底，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結果是羅寶一直被媳婦趕出臥室，連續在椅子上湊合了幾晚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羅寶思前想後才鼓足勇氣來到王輝這裏，想憑著從小玩到大的交情，想讓王輝從中調解一番。
可說是調解，說白了就是想撈到錢。
王輝給廖菲菲治病，倒是能撈到不少錢，可問題是王家有祖訓。自己也不能借著給人家治病的條件，要挾對方來，這顯然不符合規矩。
“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再說。”
王輝沒有直接回絕羅寶，他在想著牛蛋一個人被帶出去，雖然有廖菲菲朋友的照顧，可牛蛋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本性善良，遇到事情不知道冷靜處理，容易衝動。身邊沒有信任的人照顧，萬一出點啥事，自己到時候怎麽給牛老栓交代。
眼下的羅寶整好愁著沒事幹，雖然羅寶搞砸了事情，可也怨不得他。趙光本身就滿肚子壞水，會算計人，要不然怎麽能把廖菲菲騙到手裏。羅寶也是十足的傻瓜，憑他那點小聰明，還想和趙光鬥，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最後導致他雞飛蛋打兩麵不討好。
羅寶聽出有些眉目，沮喪的神情立刻呈現一絲笑容，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剛剛還抿在一起的嘴巴，也是高興的裂開露出裏麵的一排大黃牙來。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得到承諾的羅寶，一掃陰鬱的愁容，手舞足蹈的嘚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