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勤工儉學
“打電話過去問，又不會直接說拒絕，隻讓等著，其實是對我這樣的應聘者覺得棄之可惜，作為備胎，如果找不到理想的人才再補錄我。”
淳於汐也經曆過應聘會，但是她從小公司那一關就徹底敗的一塌糊塗，所以沒再往要求更高的中型公司去試試。
“所以我一氣之下，就開始留意大型公司的招聘信息，當看到方氏公司的時候，我真的是很感慨，因為在校的時候，你記得嗎，我說過，我的計劃是先從小型公司積累幾年經驗，再去中型公司做管理層幾年，然後再跳槽去終極目的地，也就是方氏建築，根據我的計劃，進方氏也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事情。”
“那你怎麽就直接投簡曆給方氏公司了呢？”淳於汐聽的入神。
“我沒投簡曆，”顧念灑告訴說：“我隻站在方氏建築的招聘台前，一直看著他們的招聘信息還有方氏的簡介，不知不覺就那樣看了一個多小時，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或許是有些感慨有些恐慌感吧，因為應聘不算順利，感慨著自己的計劃可能會泡湯，所以恐慌著四十歲時候的自己，或許也是一事無成，所以一個走神，就走神了一個多小時，像是預料到了整個將來的人生，別人是回顧過往很多年，我是遙想未來。”
顧念灑繼續說道：“後來是方氏公司的應聘負責人，也就是我們的人事部主管留意到了我的久站無言，所以主動來到了我的麵前，像是她也有意無意的已經打量了我一個多小時。”
“然後呢？”淳於汐聽得激動。
“然後她對我說，你與其這樣看著方氏的招聘信息愣神，為什麽不給我一份簡曆，顧念灑同學。”
淳於汐吃驚問：“她怎麽知道你的名字？”
“因為每一年的高校建築作品設計賽展，她都會參加，不止方氏公司，其他建築公司也會派人參加，不過是重視程度不一樣，有些公司認為在校學生的設計作品太過理想化，不切實際，屬於稚氣的小打小鬧，所以參加了一兩次也不再關注了，但是方氏公司卻是一直都在關注新生力量。”
淳於汐恍然說：“這位主管知道你獲過獎！”
“正是如此，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認出的我，所以方氏公司根本不需要我的簡曆，她已經給我們的冬梅馨校長打過電話，調取了我的學生檔案信息，連每一科的學分成績都了如指掌，所以我最後填的是一份入職表。”
“牛，太牛了！”淳於汐感覺像是自己進入了方氏這樣的大公司一樣，當年為顧念灑慶祝了一回，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激動。
她甚至還記得顧念灑第一天去上班，反而是她激動的整夜失眠。
“主管隻問了我一個問題，去工地做小工，你願意嗎？”顧念灑說：“我願意，居然在方氏這樣的大型公司實現了我畢業後的第一步夢想，你說人生奇怪不奇怪。”
“顧念灑，”淳於汐忽然感慨說：“上蒼對我們其實很好，你的工作順利，我的工作也開心，所以不止事業順利，感情方便也應該倍加珍惜，不要輕易說分手，因為你和唐芷心在一起不是一年兩年了，分手之後，她怎樣我不知道也不關心，但是分手之後你會怎樣，我知道。”
顧念灑卻問了一句：“我會怎樣？”
“你會很多年陷在以前的感情裏無法自拔，因為你比自己認為的還要重感情，關於這一點你一定要考慮清楚。”淳於汐提醒道。
顧念灑聽得進去她的話，因為她是除家人之外最了解他的人，甚至遠遠的超過了女朋友唐芷心。
“如果我陷在一個感情困境中很久，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吧？”顧念灑忽然問道。
“當然。”淳於汐其實也心裏糾結，因為唐芷心和顧念灑真的有些不般配，所以現在勸顧念灑不要分手，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會答應你，不會輕易分手。”顧念灑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隻顧說話了，你吃中午飯了嗎？”淳於汐問他。
“你呢？”顧念灑感覺自己被唐芷心已經給氣飽了。
“我沒吃，說起要買房子，激動的都不餓了，”淳於汐看時間，說：“已經快一點了，我們回學校吃吧，順便去找章律師，談代言合同和購房合同的事。”
“好。”顧念灑其實並沒有餓意，但是提及學校的餐廳，他還是有興趣的，回學校忙正事也順便散散心，他許久沒有情緒波動這樣大了。
兩個人依然乘公交車，坐在最後一排，學院的餐廳有小中大各種類型，中午過後，大餐廳基本會菜空湯淨，中型餐廳是白天全天供應，而小型餐廳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顧念灑和淳於汐直接去了一間小餐廳，這也是他們當年勤工儉學的地方，但是兩個人看來看去，也沒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
顧念灑不免失望說：“我們當年的那些同事應該都已經畢業了，畢竟快六年過去了，早就換人了。”
淳於汐應著：“就算是我們畢業時候的剛來的小學弟學妹，也早就畢業了。”
此時一個服務生踩著輪滑過來，拿著手機，微笑問道：“兩位點餐嗎？”
顧念灑告訴說：“我們要一份什錦菜，再來一份黑胡椒牛柳、配生菜，一杯蜂蜜水，一杯檸檬茶，兩個麻醬火燒，謝謝。”
服務生邊在手機上點餐發給後廚，邊說了一句：“兩位學長學姐在這裏做過服務生吧？否則怎麽知道現在這個時間，什錦菜和黑胡椒牛柳的搭配是最好的選擇。”
顧念灑點點頭，告訴說：“我們從入校就在這裏做服務生，畢業到現在也有快六年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