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菜地鸚鵡

  於霧晨奇怪道：“這次為什麽這麽快，上一次你發明的那個什麽眼球掃描…”


  “空間對比虹膜分層掃描器。”淳於沃糾正道。


  “不就是掃描眼球嗎？”於霧晨每次被糾正都感覺惱火，像是被一次又一次的質疑智商，令人掃興。


  “你剛才想說什麽的。”淳於沃問。


  “我是說上一次那個眼球掃描為什麽弄了那麽長時間，我腿都站麻了，這次為什麽這麽快？”


  “因為這次…”淳於沃感覺解釋太多，她也聽不懂，於是言簡意賅的告訴說：“因為這套係統隻錄入我們兩個人的信息。”


  “也就是說隻有我們兩個人能進出這間研究室？”於霧晨忽然又感覺有些小小榮幸。


  淳於沃站在門前，瞬間門鎖打開，雙扇門敞開，兩人走進去，門隨即自動關閉。


  於霧晨忽然問了一句：“你這個門不會失控吧，如果把我困在這裏麵了可怎麽辦？”


  “研究室自有通風設施，”淳於沃指了指窗台上的幾把鑰匙：“如果智能門鎖失控，你可以使用原始的鑰匙。”


  “有鑰匙何必再安裝什麽智能門鎖，簡直是脫褲子放…”


  “你是個女生，修養儒雅！”淳於沃提醒道。


  於霧晨才將後半句話給生咽了下去，然後開始瀏覽整間研究室，說：“除了設備嶄新也多了一些，和高中時期的那間研究室，變化不大。”


  淳於沃奇怪說：“變化大不大，和你的關係不大，你依然負責將研究室整理的妥妥當當，和高中時期做的事一樣就可以了，不要多做，也不許偷懶，因為我發覺你最近又胖了。”


  “你才胖了呢！”於霧晨此時已經知道了苗條對於一個女生的重要性，所以惱羞成怒。


  “於霧晨，準備牛奶。”淳於沃坐在一台電腦前，打算整理思緒，製定一個大學期間的研究計劃。


  於霧晨撇著嘴，高中時期，淳於沃曾帶她去牧場旅遊，在那裏住了一段時間，直到於霧晨熟練的掌握了擠牛奶、羊奶的技能。


  她早就知道淳於沃有這樣的設想，所以研究室外麵的菜地、奶牛奶羊和母雞，根本不是為了研究所需，而是為了供應最新鮮的牛奶羊奶給淳於沃飲用。


  雞蛋也是淳於沃的最愛，至於那隻鸚鵡，卻是一項研究，因為淳於沃偶然在電視上看見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所以對於動物學會人類的語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然這項研究，純屬興趣，和他本身的數學、物理、化學、信息編程等等學業，毫無關聯。


  於霧晨忽然兀自歎了一口氣，說：“我現在不止需要打掃研究室的衛生，還需要種菜、擠牛奶羊奶，撿雞蛋，給你煮牛奶煮雞蛋，還要教那隻鸚鵡說話，為什麽我已經感覺身心疲憊了，我又為什麽要在這裏，難道這就是我全部的人生嗎？”


  淳於沃聽著，起身，走向了一個微波爐一樣的設備，告訴說：“這一台是剛設計研發的殺菌、加溫於一體的煮奶機，這裏還有蒸雞蛋的設置，說明書我還沒有寫好，你自己先研究著用起來，所以是機器在幫我煮牛奶羊奶和雞蛋，等我研究出來機器人，或許就不需要你了，機器人可以去負責種菜、擠奶和撿雞蛋。”


  於霧晨被氣得原地冒煙，就像是一個出了故障的機器人，她當下聽著這些話並沒有多少想法，也不知道十年之後，淳於沃的話就變成了現實。


  但是於霧晨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這樣忙碌，哪裏還有時間畫畫？”


  淳於沃也才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接下來的幾個月，淳於沃適當減輕了於霧晨的勞務時間，也給她配置了一個畫板，畫筆顏料各種用具齊備，至少從這些裝備上來看，已經接近專業了。


  但是於霧晨的畫，實在是令人不敢苟同，淳於沃自認智商不低，卻也看不懂她的畫作。


  “所以你畫的是一棵樹嗎？”淳於沃坐在菜地邊上，看著於霧晨的畫架擺在一旁。


  於霧晨拿著畫筆，滿手的顏料，吼道：“你什麽眼神，這明明畫的是咱們的奶牛！”


  淳於沃看了看畫，再看了看正在吃草的奶牛，一時沒想起來能說什麽。


  於霧晨將這張畫撕了，生氣說：“你好好看著，我再畫一張奶羊。”


  此時有美術係的學生過來菜地，且個個手裏拿著五塊錢，然後將錢放在研究室外牆上的一個木箱裏，再從窗台上拿走一瓶殺菌煮沸好了的牛奶。


  於霧晨邊揮毫潑墨著，邊告訴說：“上個月咱們賣牛奶掙了兩千多塊錢，賣羊奶掙了一千多塊錢，畢竟羊奶的產量有點低，賣煮雞蛋還掙了五百多，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增產增值了？”


  淳於沃告訴說：“這點蠅頭小利你就看在眼裏了，昨天校長找我，在校長室問了我牛奶羊奶和雞蛋的事。”


  “是不讓賣牛奶給學生們嗎，還是誰喝了牛奶拉肚子了，你不是說殺菌沒問題嗎？”於霧晨緊張問。


  “當然沒問題，咱們自己也喝牛奶，校長找我，是因為這所學校有一個項目希望借助咱們的收益經驗，我正在跟校方談。”


  “談什麽？”於霧晨不解問道。


  淳於沃指著於霧晨所畫的這隻羊，說：“就憑你畫的這一堆亂草，能考上美術係？我也沒有信心和底氣了，所以如果校方希望我參與項目，我大可以問校方要一個入學資格，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於霧晨立刻齜牙說：“這是一隻羊，你的眼神也太不濟了，怎麽看成了一堆雜草呢？”


  “能把動物畫成植物的，也隻有你了，”淳於沃忽然提議說：“不如這樣，你畫那邊的那棵樹試試看，或許畫出來就會是牛或者羊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