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1章 朝堂對峙

  清晨，京州府衙


  葉蒼茫如以往般去府衙當值，前腳這才邁過府衙門檻，有衙役匆匆而來。


  “世子，不好了，昨晚倉儲中的稅銀不翼而飛了！”


  葉蒼茫一驚，“怎麽可能？”


  葉蒼茫連忙隨著眾位衙役來到府庫之中，府庫之中果真憑空少了二十餘箱稅銀。


  葉蒼茫仔細數了一遍，“靠！整整少了二十三箱。”每箱五千兩，共計十一萬五千兩。


  “熊破道呢？”葉蒼茫忽然發覺他派來夜間蹲守庫房的熊破道不見了蹤影。


  “這，熊大人貌似昨晚拉著李四他們幾個一同喝酒來著……”


  葉蒼茫聞了聞，府庫內果真有濃烈的酒味還未散盡。


  葉蒼茫叫道：“馬上集合所有衙役。”


  片刻後，衙役集合完畢，有衙役道：“世子，少了五人。”


  葉蒼茫道：“趕快找！”


  這時，府衙的大人們已陸陸續續到職，聽聞此事後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多時，燕九匆匆來報，“世子，方才有民眾來報，府衙外的一條小巷子中發現兩具衙役的屍體，下官前去查看，正是昨晚當值的李四他們倆。”


  葉蒼茫眼睛眯了眯，對眾衙役道：“你們昨晚怎麽當的值，稅銀丟失十一萬兩，如此大的動靜，你們竟然到了早晨才發覺。”


  眾衙役麵麵相覷，均是麵色慘白，有衙役大著膽子道：“殿下，這其中肯定有鬼，一年多前的稅銀就是這麽不翼而飛的。”


  眾衙役開始七嘴八舌起來，片刻後，各種猜測開始雜亂起來。


  這是，有衙役來報，“殿下，戶部右侍郎，催大人到了。”


  葉蒼茫眼睛一眯，道：“有請！”


  片刻後，催呈宗在府庫中查驗了一番，道：“世子最好解釋一下。”


  葉蒼茫一愣，“解釋什麽？”


  催呈宗道：“解釋一下世子派的蹲守府庫之人為何突然消失，另外，與他一起飲酒的五位衙役為何三人失蹤，兩人被殺。”


  ………………


  楚王宮，朝堂之上。


  楚王麵色難看，百官如林。


  葉蒼茫此時與催呈宗也立與朝堂之上。


  催呈宗下跪道：“微臣冒死彈劾，世子禦下不嚴，致使府庫稅銀丟失，請大王明查降罪。”


  楚王麵色冰冷地道：“世子，你給崔大人解釋一下吧！”


  葉蒼茫道：“崔大人，本世子有一事不明，還請崔大人解惑。”


  催呈宗道：“世子請講。”


  葉蒼茫道：“昨晚稅銀丟失，本世子也是今早當值時才發現，為何本世子這邊方才發現，還未來得及上奏，崔大人後腳就來查訪庫房了。”


  催呈宗道：“世子莫非是在懷疑本官，本官在三日之前，就以稟報尚書大人今日巡查各府倉儲之事，此事在尚書衙門早有備案，可需要尚書大人派人去取來備案，給世子一觀啊！”


  葉蒼茫道：“那倒不必！”


  催呈宗道：“倉儲庫銀丟失，事關重大，本官也是為朝堂分憂，絕無為難世子殿下之意，本官更相信稅銀不是世子所盜，但世子派去蹲守府庫之人為何今晨突然失蹤。此為最大疑點，難道世子不應解釋一下嗎？”


  這時，又有一名官員出列行禮道：“殿下，崔大人此言有理，本官亦相信世子不會盜取稅銀，但此事牽扯到世子親隨，難免讓人誤解，因此世子為何要派此人蹲守府庫，此人的出身等等，還望世子解釋一番，也好為世子洗脫嫌疑。”


  葉蒼茫微笑道：“嫌疑，何來的嫌疑？既然各位都想要本世子一個解釋，那本世子就告訴各位，本世子之所以派下屬蹲守府庫，就是為了抓到真正盜銀之人，一年前的府庫稅銀丟失，想必各位不會忘記吧！”


  催呈宗道：“一年前的府庫稅銀丟失，我等自然不會忘記，因此，戶部更是加大了各府夜間守衛。但是本官不明白，既然世子為了防止稅銀丟失，派人為何不派得力之人，此人的主要目的既然是為了看守稅銀，為何晚間要拉著五名衙役一同飲酒呢！”


  葉蒼茫道：“崔大人何不直言，此人就是本世子派去盜稅銀的。”


  催呈宗道：“下官不敢，下官斷然不敢妄揣世子，下官隻是覺得可疑，世子若不願回答，下官不問便是。”


  葉蒼茫道：“崔大人如此說，本世子若不回答，豈不是坐實了指使下屬盜銀之事。”


  然後，葉蒼茫對著楚王躬身道：“父王，兒臣派熊破道蹲守府庫自然是為了抓捕盜銀之人，而且，此時，盜銀之人已被擒獲。”


  “什麽？”葉蒼茫此言一出，滿朝皆驚，催呈宗更是臉色一變。


  楚王也是一愣，“你是說，盜銀之人已被擒獲，那是何人？。”


  葉蒼茫道：“是的，父王，此人正在被押解王宮的途中，至於何人，兒臣尚不清楚。懇請父王允許熊破道押解此人上殿，到時自會明了。”


  楚王略一沉思，道：“準了！”


  這時，催呈宗忽然臉色變了。


  葉蒼茫道：“崔大人怎麽臉色忽然不自然起來，莫非是在害怕？”


  催呈宗道：“本官行的端，走的正，有什麽可怕的。若世子殿下真的抓了盜銀之人，破獲一年前的懸案，那自然是朝廷之福，也是我戶部之福，世子殿下立如此大功，本官自是欣喜不已。”


  葉蒼茫道：“好，本世子呆會還有一件令崔大人欣喜之事，崔大人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啊！”


  催呈宗臉色一變，“世子這話是何意？”


  葉蒼茫不理會催呈宗，而是微笑的問，繼催呈宗之後上奏要他解釋的那位官員道：“敢問大人尊姓大名，現為何職啊！”


  那官員一愣，而後挺直腰板，“下官禦史台禦史，沈年。”


  葉蒼茫道：“久仰久仰，原來竟然是沈大人，沈大人之名，本世子可是如雷貫耳呐！”


  這位沈年在禦史中有著瘋狗的外號，見誰咬誰，不畏權貴，而且更不畏生死。


  沈年仰著脖子道：“下官一心為公，世子若要報複，盡管衝著下官來，下官隨時背棺上任。”


  葉蒼茫微笑道：“沈大人果然硬氣……”


  這時，有內監來報。


  “稟大王，熊大人押著犯人已到了宮門口！”


  楚王目光一亮，看了一眼身邊的米蒼穹。


  米蒼穹道：“快傳！”


  不多時，沉重的腳步聲，隱隱傳來。


  這時，眾位官員神情各異，催呈宗的腦門則是開始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