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4章 三字的真實含義
楚王宮,早朝。
禁軍統領蕭遠彈劾原禁軍統領胡博安:
虛報禁軍盔甲損耗數量,而後通過瞞天過海之手段行盜賣之事。
禦史台數十位禦史彈劾胡博安:
狼子野心,通蠻賣國,欺壓良善,中飽私囊,欺瞞上官……。
兵部侍郎彈劾禁軍統領蕭遠疏忽不查,致使胡博安行盜賣之實。
蕭遠當廷認罪……。
楚王大怒:盔甲都賣到蠻族了,可歎我大楚數十萬將士浴血邊關,將毀於此獠呼?
刑部,兵部,黑水閣速速組成聯合調查組,徹查此事,無論牽扯何人,絕不姑息。
…………
京州府衙。
葉蒼茫:“哎呀!竟有此事,胡博安此人看起來麵色很善啊!怎麽竟然如此糊塗,私藏盔甲,這可是大罪啊!不行,本世子得上一份乞罪書,這胡博安可是本世子的手下,本世子禦下不嚴,愧對朝廷啊!”
葉蒼茫歎息一番,連忙去寫乞罪書。
諸葛雲聽著葉蒼茫在主座之上一陣叫嚷,腦門直流汗:這胡大人就在府衙閃了一下麵,然後就栽了,之前葛大人連麵都沒閃過,也栽了……。
…………
夜,刑部大牢。
胡博安對著一名刑部主事大聲乞求道:“大人,下官冤枉啊!”
那刑部主事道:“你冤不冤自己不清楚嗎?你說你想弄銀子,這本官理解,但你怎麽敢將手伸到盔甲上,不知道那是滅族的大罪嗎?”
胡博安道:“下官承認下官是盜賣盔甲,但是……”
“等等,”那刑部主事道:“記下來,胡博安承認他盜賣盔甲。”
胡博安:“……”
胡博安道:“大人,下官是盜賣盔甲,可這事不是下官一個人幹得,是下官與蕭遠一塊幹得。”
刑部主事道:“蕭遠也參與了此事?”
胡博安道:“他何止參與了,本就是他慫恿下官幹得,他才是主謀!”
刑部主事道:“你說蕭遠是主謀,可有證據?”
胡博安道:“朱老板,隻要抓住了朱老板,他知道此事!”
刑部主事道:“你說的朱老板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家住何處,本官這就派人去抓。”
胡博安忽然似有所悟,喃喃地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蕭遠肯定早已通知了朱老板,朱老板肯定早就逃了。”
刑部主事道:“那就是沒有證據了?”
胡博安一愣,忽然道:“大人,求大人給下官指條明路,下官如何才能活下來。”
刑部主事道:“盜賣盔甲,通敵資蠻,無論哪條都是滅門的死罪,胡大人想什麽呢?莫非以為我大楚的法令是擺設。”
胡博安臉色一陣蒼白,忽然叫道:“福王,大人,下官要見福王!”
那刑部主事麵色一冷:“你說什麽?”
胡博安道:“下官可是福王的人啊!福王一定會救下官的……”
“住口!”那刑部主事喝道:“汙蔑王族,罪加一等!來人,掌嘴!”
一名牢役上前對著胡博安左右開弓,啪啪啪的開始掌嘴。胡博安的牙齒瞬間被抽落數顆。
掌嘴完畢,胡博安早已是一臉的血跡。
那刑部主事歎道:“原以為胡大人是聰明人,沒想到胡大人竟如此的糊塗!”
胡博安抬頭,此時胡博安已然有所悟,但卻眼神中滿是濃濃的不甘。
刑部主事道:“敢做就要敢當,此事既然已經從你處被拆開,你一個人認了不就完了,非要亂咬一通。”
胡博安道:“我不服,我不服,為何我要死,而那蕭遠卻逍遙法外。”
刑部主事歎道:“此事一出,大王震怒,下令刑部,兵部,黑水閣組成聯合調查組徹查此事,三部官員的人選今天就會出來,明日就會當堂審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胡博安滿臉的絕望,進而更是濃濃的怨恨。
那刑部主事悠悠地道:“大人既然早晚得死,那麽隻有送大人早些上路了。”
胡博安一聽,如遭雷擊,“你們,你們竟然要草菅人命……”
那刑部主事道:“我們怎麽會草菅人命,分明是大人自知罪孽深重,無顏苟活,而後大徹大悟,以死贖罪!”
胡博安滿臉的絕望與乞求,“大人,我不想死,求求大人,幫忙通知下家父吧!”
那刑部主事歎道:“晚了,明日聯合調查組便會到,無論誰也救不了你了。本官想,令尊也不想看到你胡言亂語吧!”
胡博安徹底絕望了。
那刑部主事道:“胡大人,好好享受些酒菜吧!明日一早,大人就要上路了,看,本官可是很講情麵的,讓大人可以多在人世間停留幾個時辰。”
這時,有牢役端來了酒菜,胡博安一看,大驚道:“我不吃,我不吃,有毒,有毒的,你們要害我。”
那刑部主事歎道:“沒毒的,唉,大人呐,本官很是納悶,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第二天,依然是刑部大牢。
清晨的一絲光亮從天窗射下,胡博安睜開眼睛,滿臉的恐慌與絕望。
這時,一條人影走了進來。
“胡兄,別來無恙啊!”
胡博安一見此人,目眥欲裂,“蕭遠……”
胡博安瘋狂的撲來,隻是被鐵鏈鎖著手腳,隻能憑空無助的咆哮。
胡博安道:“你為何要害我,為何啊!”
蕭遠歎道:“聽說你去京州府衙當值的第一天,世子殿下給了一張字條,上麵寫了一個三字,你如今想明白了沒?”
胡博安一愣,“難道你知道那是何意?”
蕭遠道:“世子仁慈,讓你做個明白鬼,提醒一下你,今天是你去府衙報到的第幾天?”
胡博安一愣:“三……”
蕭遠搖頭道:“如今總該明白那個三字的含義了吧!”
胡博安駭然,“世子的意思是我活不過三天。”
蕭遠道:“你總算想明白了!”
胡博安道:“為啥啊!我與世子殿下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害我。”
蕭遠道:“你為何要去京州府衙任職!”
胡博安楞楞地道:“分明是被調去的啊!本將在禁軍做的好好的。”
蕭遠道:“還有呢?難道你去府衙任職就沒有其他目的?”
胡博安一愣,“福王,你是說……”
蕭遠點點頭,“你總算想通了,你去針對世子,世子一腳踢開你,也是人之常情!”
胡博安道:“可是我並沒有想要謀害世子的意思啊!”
蕭遠道:“那隻是時間未到而已,高層之間的博弈,稍有差池便會萬劫不複,難道隻準你去監視世子,世子便不能向你出手。胡博安啊胡博安,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卷入王族之間的爭鬥,這下好了,人家微微活動了下筋骨,你就萬劫不複了。”
胡博安楞了,他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是因此而栽倒的。
蕭遠道:“胡兄,安心上路吧!來世聰明些,別再被人當刀使。此番,我也要被調出京都去邊關了,那裏應該會安全些。”
…………
福王府邸。
福王怒視著黑袍軍師道:“這是挑釁,這是**裸的挑釁,竟然是我的人活不過三天之意。”
黑袍軍師道:“屬下也沒想到那世子竟然如此的果決,如此的狠毒。”
福王道:“別以為本王是好惹的,你給那孽子準備的手段呢?都統統給本王使出來。”
黑袍軍師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福王道:“還有,讓我們的人都安分點,別再捅出簍子,給那世子抓到把柄。”
楚王宮。
楚王拿出那張寫有三的字條,苦笑著搖了搖頭,而後放在蠟燭之上,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