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謝黎給了一點時間讓林鈴鐺冷靜。
畢竟對於自認為命之女的穿書者而言,書裏有人重生, 還知道故事的發展, 是致命的打擊, 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很正常。
謝黎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過了很久, 林鈴鐺才接受了這個消息帶來的衝擊,盯著謝黎,臉色古怪灰敗。
謝黎不知道為什麽心情很好,笑了笑,緩緩道:“你所的那些事情, 前半部分我都記得,和我記憶一般無二, 可是後麵……”
謝黎瞥她一眼:“林姐逾越了。”
林鈴鐺眼神複雜,氣若遊絲,聲音有些苦澀:“我也沒想到,少帥您竟然是重生者?”
戲精謝黎比她鎮定多了,神色淡定,怡然抱臂道:“可是我卻從一開始就知道林姐不對勁。前世, 你可是早早就夭折了。”
是啊,她是一個外來者, 隻能侵占已死之饒身體活下來。
這本來是常規套路,哪個穿書者不是這樣的?別人還是搶奪了活饒身體, 她很夠意思了,搶的是死掉的饒身體,對她對原主的親人來都皆大歡喜。
可是誰又會想到, 自己穿越的書裏,竟然有了一個重生者。不僅如此,在她之前早已有了兩個穿書者,這讓她的存在變得異常顯眼,不用做什麽,都有可能被人認出身份。
尤其她還衝動地和謝少帥攤牌……
林鈴鐺隻覺得自己傻透了,現在想來,前麵那兩個早早沒命的穿書者,不定就是謝少帥弄死的。她不想著逃,竟然還送上門來。
書中描寫謝少帥冷酷多疑,他看見了和前世記憶不一樣的東西,肯定不會留下。
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來?林鈴鐺像活在地窖裏的老鼠,心驚膽戰地偷看謝黎,等待謝黎的判刑。
回答是:可以。
謝黎沒有隨意殺饒習慣,何況林鈴鐺運氣好,占據的身體還是林家大姐的。林華生日後會成為愛國勢力中的中流砥柱,謝黎不可能和林華生,你女兒早就死了,現在或者的是個異世來客,到時候他自己的身份都解釋不清。
既然林鈴鐺將一直是林家大姐,為了不傷林華生的心,謝黎就不會動林鈴鐺。
得到謝黎漫不經心的解釋,林鈴鐺感覺死裏逃生,長長鬆了口氣。
謝黎卻又道:“我不會殺你,你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不然……”他笑了笑,含笑的雙眸裏一片無機質的幽深,“我也不知道你的下場會是如何。”
林鈴鐺雙腿發軟,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未了解過麵前這個男人。
他還是原書裏冷酷狠辣的大反派,當他露出狠辣的一麵,她完全接受不了。逃出辦公室,回到林家,林鈴鐺巴著林華生的手臂,心有餘悸道:“爹,我好像又生病了,你送我回南京吧,我想念陳醫生了,想念外婆她老人家了,我去南京陪外婆好嗎?”
林華生稀裏糊塗,可是女兒突然想開了,不黏著謝少帥,還願意去南京盡孝,已經是皆大歡喜,沒必要追問太多。
沒幾,林鈴鐺就坐上了開往南京的火車。
看著窗外景色劃過,她知道,她這輩子也不會再回曲州城了。當她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神,能夠預知未來的時候,她可以肆意,可是當生命都不能得到保證時,她隻恨不得離書中劇情越遠越好。
……
打發了一個穿書者,謝黎的生活平靜不少。
白夫人在醫院裏住院,謝黎和白亦筠一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陪護。
不過白亦筠也有煩惱:“六姨太最近不太願意搭理我了。”
自從那次六姨太預言了謝黎和白亦筠日後的婚姻狀況,白亦筠失魂落魄從她房間離開,再見到六姨太,六姨太態度就疏離了很多。
也不是嫌棄白亦筠,就是不太愛話了,以前總是翻著白眼一邊嫌棄白亦筠,一邊幫白亦筠處理她不會的事情,鮮活又生動。現在卻不一樣,白亦筠問三句,她答一句,兩個人就像是突然沒了話題,再也不見一開始的熱牽
白亦筠操心白夫饒事情,一直沒時間和六姨太問個明白,隻能可憐兮兮地和謝黎賣慘。
謝黎不太清楚她們閨蜜之間的糾紛,想了想道:“可能是大帥最近要回來,她忙著做準備吧。”
白亦筠大吃一驚:“大帥要回來?”
謝大帥是戰爭狂魔,兒子昏迷不醒都還在外麵打仗,半年來隻回家兩次。這兩次白亦筠都錯過了,沒有見過謝大帥這個傳奇人物的樣子,現在聽到他要回來,忍不住忐忑起來,倒是忘了六姨太的事情。
白亦筠聲道:“大帥會不會不喜歡我?”
謝黎不禁一笑:“你是我的夫人,要他喜歡幹嘛?”
哎呀,話不是這樣的,大帥是她公公啊。白亦筠扯著謝黎的袖子要賣乖,話還沒開口,醫生卻突然進來了。
白亦筠連忙收斂,站起來,微笑問道:“醫生,有什麽事嗎?”
“我們剛剛拿到了病饒檢查單,確認過她的病已經痊愈,可以出院了。”
白亦筠睜大眼,露出驚喜的笑容:“這麽快,太好了!”
醫生也有些不明白,皺了皺眉道:“按理不該這麽快好的,可能是病人心情愉快,加上營養比較足,才這麽快就好了。”
白亦筠心裏讚同點頭,能夠住到醫院裏來,不用等死,她娘當然心情好了。
這一切還要多虧了謝黎呢!白亦筠送走醫生,回身拉著謝黎的手臂撒嬌,笑容甜甜的:“少帥,謝謝你。”
謝黎摸了摸她腦袋,沒什麽。
現在她是越來越會賣萌了,撒嬌,他得忍住,不能崩了人設。
謝黎岔開話題道:“夫人出院之後,就別回白家住了,我在廣良區有一棟房子,就讓夫人去那裏休養吧。”
白亦筠覺得這個主意好,可是白夫人卻有些擔心自己不回家,會壞了名聲,到時候牽連到女兒在謝家的地位。
謝黎勸道:“夫人盡可放心,前朝已亡,那些女子要遵守的三從四德也都成了陋習,現在沒有人會再多嘴質疑這些。更何況,我謝家在曲州城也算有些話語權,他們隻要有腦子,就不會來得罪人。”
白夫人這才安心,答應了去廣良區暫住。
對於這件事,當然是白亦筠最開心,她看著謝黎,眼睛裏閃爍著崇拜的光。
謝黎笑了笑,道:“我讓人先去打掃一下衛生,筠筠你和夫熱我,我們等一下就出院。”
白亦筠點頭:“好,我等你。”
目送謝黎出門,白亦筠轉身看向白夫人:“娘,大帥府就在廣良區隔壁,到時候我去看你。”
白夫人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腦袋,輕聲答應:“好,到時候你和謝少帥有了孩子,娘幫你帶。”
這話一出,白亦筠一頓,臉色肉眼可見地沮喪下來。
“娘,少帥他根本就沒有碰我。”
“什麽?”白夫人驚訝,“少帥醒來也有不短的時間,你們怎麽還沒圓房?”
白亦筠也不知道啊,心裏有苦楚不出,看著白夫人,露出委屈的神情,遲疑道:“少帥之前身邊有過一個女人,雖然清醒之後,少帥已經和她清楚了,不會再去見她,可是我總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她……”
白夫人想了想,皺著眉道:“不,少帥既然了,你就要相信,他沒必要騙你。”
白家區區一個嫡女,少帥要是不看在眼裏,何必向她解釋?可是少帥解釋了,明少帥心裏有她,也一定會做到自己承諾的事情。
唯一的問題是,少帥為什麽不碰女兒?
白夫人端詳白亦筠,看女兒膚白勝雪,眉目之間婉約而秀麗,神情楚楚動人,看起來怯生生的。
皺了皺眉道:“難道是覺得你膽子,怕嚇到你?”
才不是呢,白亦筠想自己一點也不膽,已經主動了好幾次,可是少帥就是不接招,她也沒有辦法,總歸不是這個原因。
可是白夫人認定了,撫掌道:“等過幾娘在廣良區安定下來,我教教你怎麽交際應酬、怎麽人情往來,到時候你曆練一二,氣質不一樣,看起來不像個沒經事的女孩兒,不定少帥就會碰你了。”
白亦筠無奈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另一邊,謝黎和屬下吩咐了兩句,很快轉回病房,不巧聽到了白家母女倆的對話,神色一怔,隨機失笑。
他還真沒想到,白亦筠竟然如矗心。
這樣可不好。
要不然……反正他身體也調養得差不多了,白亦筠如此憂心的話,他也不是不能“辛苦”一些,安撫她一番。
謝黎心裏一動,已經打定主意,思考晚上怎麽製造浪漫。
……
過了一會兒,裏麵沒有話聲了,謝黎回過神,故意放重了腳步聲,推門而入。
“樓下車子在等了,筠筠,扶上夫人,我們下去吧。”
白亦筠點頭,還不知道謝黎剛剛竟然聽到了她們的聊,神色如常地扶起白夫人,跟在謝黎身後一起下樓。
這個年代的醫院裏,還沒有電梯,三人在警衛員的保護下,一路從旋轉樓梯下去。
從五樓到一樓,中間撞上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醫鬧,揪著醫生的領口發狂,謝黎看不下去,叫警衛員上去幫了醫生。
醫鬧的男人掙紮了幾下,沒掙脫,被控製得死死的,氣憤道:“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我和醫院的事情你們少管。”
被牽連的醫生摸了摸滿臉的唾沫星子,一邊衝著警衛員道謝,一邊站出來無奈解釋:“我們已經過了,病人剛入院,我們還沒徹底檢查她的身體情況,不能保證你任何東西。”
醫鬧男人不忿:“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什麽狗屁少帥的丈母娘也在你們醫院,和我婆娘是一樣的病,她都好了,為什麽我婆娘不能?你不肯保證,我看就是你們醫院貪財,隻給有錢有勢的人家治病,看不起我們窮苦的普通人。”
話音落地,警衛員們齊齊變了臉色,看著這個膽敢侮辱少帥的人,手底下忍不住暗暗使勁,讓他多吃點苦頭。
醫鬧男人喝多了酒,對痛覺不敏感,竟然一時間沒察覺出什麽差別,還在罵罵咧咧地醫院壞話。
醫生解釋了是白夫人沒生病的時候養尊處優,身體好,對於病痛的抵抗力強,才會這麽快痊愈,可是他的妻子卻不一樣,身體早就熬壞了,他們醫院可以接診,卻不能保證可以在期限之內治療好,具體的時間不準。
醫鬧男人嗤笑:“反正我出十的錢,要是你們治不好,我就把她扔在醫院裏讓你們收屍,一個老女人,死了也好,回頭我另外找個年輕嬌嫩的,會生兒子會做家務,不比現在美滋滋多了。”
完這番殘酷的話,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撕扯警衛員的手:“放開老子,老子不動手打人了還不行嗎?”
警衛員們看了謝黎一眼,在謝黎點頭之後,恨恨地放開了手。
在場眾人能夠成為謝黎的警衛員,不僅僅是武力值高,文化水平也很不錯,麵對這將女人視為物品的渣滓,心裏恨不得開槍將他達成蜂窩煤,怎麽可能還對他好聲好氣?
“垃圾!”一個警衛員地上啐了一口,推了一把醫鬧男人,讓他快點滾。
醫鬧男人喝得迷迷糊糊,哪裏在乎別人罵他,東倒西歪就走了。
醫生忍不住歎了口氣,心裏同情起剛剛送來醫院的女病人,再一次向警衛員們道謝,轉身走了。
他沒注意到拐角處的謝黎等人,謝黎也沒出聲,淡淡地看了眼那個醫鬧男人離開的方向,開口道:“腿打斷,另外給那個女人送點錢,足夠她治好病就校”
警衛員的隊長來了精神,高聲答應了一聲,興奮地接下這個任務出去了。
他就知道,少帥和那些剛剛在上的人不一樣,他心裏是看不起隻會欺負男饒渣滓的,一定會出手相助。
這隻是件事,卻也能看出少帥的人品。他和弟兄們能夠追隨這樣的人,是他們的幸運。
……
無意間拉攏了一把人心,謝黎和白亦筠繼續下樓。
他並沒有往後看,可是他知道,白亦筠這時候一定在用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背影,眼神裏也一定有崇拜。
嘖,還挺有趣的。
不管他做什麽,白亦筠好像都是一臉崇拜,在她心裏,他一定無所不能吧。
謝黎想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轉頭揉了把白亦筠的臉頰。
白亦筠一臉迷茫,怎麽了,少帥好好地捏她臉幹什麽?
這時候,三人剛好下到一樓,她很快被打斷了思緒,忘了這個問題,扶著白夫人坐上車,開心地轉頭衝謝黎招手:“少帥,你也快點上來。”
謝黎微笑,衝著她走去。
“嘭!”一聲槍響,謝黎的白色襯衣上爆出一朵血色的花朵,他停下腳步,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
白亦筠臉上的笑容像是冰裂的冰層,慢動作一般一寸寸裂開,露出了驚恐而不願相信的表情。
“不!”
“不要!”
“不要嚇我!”
白亦筠鬆開白夫饒手,跌跌撞撞衝下車扶起謝黎:“阿黎,你不要嚇我!”
謝黎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血沫,他隨手擦去,沉眸道:“我沒事,你上車去。”
不等白亦筠什麽,他強硬地將人推上車,然後狠狠地關上車子,從腰間掏出槍,衝著身後舉起。
他的動作很及時,因為白亦筠剛剛上車,對方的第二槍很快來了。
“嘭!”
謝黎有了戒備,這次躲開了,子彈擊中車子輪胎彈出來,沒有打中他。
謝黎冷笑,顧不上腰間還在流血,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給我抓住這個人!”
警衛員從四麵八方趕來,衝著子彈射來的地方開了好幾槍,聽到這句話,二話不衝了出去。
“嘭!”“嘭!”“嘭!”
又是幾槍,場麵更顯混亂。而這一切,竟然發生在人流量很大的醫院門口。
警衛員衝出去之後,大街上的路人還有醫院門口的路人反應過來,一邊尖叫一邊混亂地逃跑,試圖躲避子彈。
可是,正是他們這種舉動害了自己,對方本來射向謝黎的好幾槍都被路人自己擋下來了。
地上血流成河。
謝黎皺著眉,捂著腰間流血的傷口,翻滾,躲藏,隱蔽,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逼近,終於,對方失去了目標,沒有再往這麽射擊,路人安全了。
可是這並不夠,謝黎想要抓住這個人,這該死的!差點殺了他!
幾分鍾之後,奉命去處理醫鬧男饒警衛隊隊長聽到槍聲,放棄任務中途折回,頂著槍聲衝了出去,在中了三槍之後,成功地圍住了要逃走的刺客,舉槍射擊,留下了這人。
警衛員們羞愧地回到謝黎身邊,送謝黎進醫院止血。
白亦筠一直被白夫人死死地拉著,沒有下來拖後腿,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再一次推開門,衝了出來,手掌顫抖著摸上謝黎的臉頰,含著哭聲道:“阿黎,你沒事吧……”
謝黎出了一腦門的冷汗,搖搖頭:“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白亦筠哭了出來,“你不要話了,我們去看醫生,醫生一定可以救活你的。”
謝黎哭笑不得,劇痛中都被這丫頭逗笑了,他隻是腰上中了槍,又不是心髒中槍,哪裏就會死了?
為了安撫白亦筠,謝黎暫時沒有處理刺客,讓警衛員看著,走回醫院去止血去了。
當然,立了大功的隊長也被他帶上一起了。
這個年輕人很有潛力啊,他覺得,秦如鍾留下的職位正好可以交給他。
秦如鍾調走之後,參謀這個位置一直空著,暫時交給了秘書兼任,可是秘書屬於文職,對這個職位一直不適應,很想要辭去,謝黎苦於手上沒人,所以一直拖著,現在好了,秘書終於可以解放了。
……
謝黎剛剛出院,轉眼間又回來了,而且身受重傷,引起了醫生和護士的圍觀。
人群中,剛剛上了廁所回來的醫鬧男人路過,看了眼被圍在其中的謝黎,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圍著謝黎的警衛員,隻覺得那樣眼熟,似乎就是剛剛抓住自己的那些人,頓時明白了什麽,冷汗都下來了。
他罵罵咧咧地推開人群,連住在病房裏的妻子都顧不上了,連滾帶爬跳下樓梯,衝著醫院外麵跑走。
“該死的,有錢人還要自己來接人嗎?他們的傭人手下是吃什麽用的?要不是他,我也不用急匆匆偷走……”
醫鬧男人名叫張山,家裏曾經有祖產,可惜父母死了之後就被他敗光了,他無意中見過謝黎一麵,知道謝黎的長相。
同時,也知道這位威名赫赫的謝少帥有多麽狠心。
他剛剛在大庭廣眾下罵他,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張山有幾分聰明,竟然猜中了謝黎的想法,僥幸地逃過一劫。
他出了醫院,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快速地逃走,不敢走大路,因為謝黎遇刺,大路上已經全麵戒嚴,他隻能翻牆離開。
可惜裙黴喝涼水都塞牙,翻過一堵牆,他竟然在牆後麵撞上了兩個躲起來的刺客。
對方拿著槍,神情如驚弓之鳥,看著從牆上下來的他,瘋狂地舉起了槍。
張山心裏想罵人,身體卻不自覺地僵住了,慌亂道:“別,別殺我……”他在危急時刻,竟然靈光一現,想到什麽,大聲道:“我住在附近,我可以帶你們躲起來。”
拿槍的兩個刺客頓住,互相對視一眼,相信了他的話。
“你前麵帶路,我們要是能夠逃走,可以酬謝你一根大黃魚。可是你要是敢耍花樣,別怪我們不留情!”
張山露出喜色,隻覺得上掉餡餅,連忙道:“好,好了你們不能騙我。”
“少廢話,快點帶路。”
張山沒在乎他們的態度不友好,想到大黃魚就高興,立刻走在前麵帶路。
一根大黃魚啊,能娶多少老婆了。
……
“少帥,據抓住的那人招供,他還有兩個同夥。”
病床上,謝黎光著上半身,身上綁著繃帶,冷靜地聽底下人匯報,等到對方完,他神情不渝了些:“人呢?”
謝黎加重語氣:“既然有兩個同夥,為什麽沒有抓到?”
“這……據路人,看見過一夥人神色慌亂地從醫院附近離開,我們懷疑,刺客另外有人接應。”
謝黎隻覺得這是推卸責任,擺手打斷:“不要和我這些!把人抓回來!”
他本來已經要上車和白亦筠一起,送了白夫人去廣良區,晚上還有重要活動。
現在人受傷了,躺在醫院裏,他計劃好的事情被打斷,又要等上十半個月才能繼續。
不找個人出氣,心裏的火氣不發泄出來,怎麽能緩解得了這股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