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謝黎忍不住一笑。
老實,這個世界的事情很多, 他卻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嫌棄, 這一切歸根結底, 還是因為薛寧寧。
她乖巧聽話到讓人心疼。
謝黎心疼她、憐惜她, 願意為她付出,半點不覺得辛苦,才心態平和。
其實老實話,女孩子有薛寧寧這樣的性格並不好,因為那樣執著而偏執, 如果遇上了渣男,下場注定很淒慘。
可是, 既然薛寧寧獨一無二、幸載遇上了謝黎,能夠在謝黎的保護下活得像個公主,又為何要她走出象牙塔,脫下水晶鞋呢?
謝黎願意守護她脆弱而微的夢。
他敲了薛寧寧腦門一下:“別拍馬屁,快點去按電梯。”
薛寧寧摸摸腦袋,露出一個故作煩惱的表情, 跑著去按電梯了。
謝黎衝著馮麗娜頷首示意,邁步跟了上去。
雖然著站隊之類的話, 可事實上,他手裏正捏著辭職報告, 和馮麗娜注定不會有交集,完全無需假模假式地道別。
這樣也好,免得讓薛寧寧多想。
看著薛寧寧按羚梯鍵, 咬唇回頭偷看,一副擔心又害怕的樣子,他步子快了幾分,上前攬過女孩:“我們一起去人事部。”
“好。”薛寧寧高胸笑眯了眼。
謝黎還有些積蓄,此去北京,或許還會另有收獲,也沒在乎剩下的工資,遞交了辭職報告,就開始收拾東西離開。
也不知道馮麗娜知道他們偷跑的行為會有什麽反應,不過,為了薛寧寧,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這家公司了。
隻希望這個前世犯了錯誤,最終下場不太好的女孩子,能看得見身邊的有心人,珍惜一二吧。
……
飛機落地。
謝黎和薛寧寧出機場,打了輛車到預定好的酒店,休息一晚上,第二,按照田大富的指點,找到田中地產外麵,撥通了田子安的手機號。
田子安就是田大富那個半路回家的兒子。
聽到手機裏傳來電話接通的聲音,謝黎看了眼碎玉,開口道:“你好,請問是田子安先生嗎?”
“抱歉,您誤會了,我是田總的特助,姓王,田總正在開會,有什麽事需要我代傳嗎?”
謝黎有些意外,接著道:“這樣嗎?我是田大富先生的養生顧問,最近半個月一直沒有聯係上田大富先生,想請問一下發生了什麽事。”
田大富已經魂魄出竅半個月有餘,外界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被田子安封鎖了,所以謝黎直接報出日期,這樣才有幾率取信田子安,和他見麵。
畢竟,田子安是首富之子,在華國也是名人一個,不是那麽好見到的。
沒想到,一聽到謝黎的身份,電話對麵殷勤而禮貌的人疏忽冷淡下來,心不在焉道:“這樣啊,這個我不清楚,田總開會出來,我會和他這件事的。”
謝黎一愣,皺眉試探問:“我正在貴公司樓下,或許我可以上去等?”
“不方便。”
“好吧,那就算了,麻煩您了。”
謝黎掛掉手機,思考半,薛寧寧好奇問:“怎麽了?”
“我們今可能見不到人了。”
“不是在開會嗎?開完會就可以見了吧。”薛寧寧盲目地相信謝黎,十分樂觀地歪頭道,“要是見不到也無所謂,我們明再來就好了。”
謝黎沒話,不在意道:“算了,我們先等吧。”
他和薛寧寧在附近找了個咖啡廳,一邊吃東西一邊等待。
這一等,就是一。
看著外麵匆匆忙忙下班的白領們,謝黎叫醒撐著下巴打瞌睡的薛寧寧:“我們先回酒店吧。”
薛寧寧清醒過來,揉著下巴處的紅印子,看了看外麵色,苦悶道:“真的見不到人啊……好麻煩。”
“幫人幫到底,別怕麻煩。”
反正越麻煩,到時候從田大富手上得到的報酬才會越多,沒什麽不好的。
就這樣,謝黎和薛寧寧每都來田中地產樓下等待,一連五,沒見到田子安,將田大富愧疚得五體投地。
“這個臭子,一點也不關心我的死活!”
要不是田家在安保力量十分嚴謹、外人根本進不去的高檔別墅區,田大富早就想讓謝黎直接送他回家,醒來好好地教育兒子一頓了。
“都帶上我的名字了,他竟然沒來見你!”
難道他辛苦養大的兒子,真的想謀劃他的財產?
田大富不願意相信這個可能,又被眼前的現實所打擊,臉色難看地縮在角落裏不話。
謝黎幹咳一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慢悠悠開口:“你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我這裏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簡單,你給他托個夢吧。”
田大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站起來:“對啊!”
意外離體的魂魄並沒有托夢的能力,可是謝黎和薛寧寧在這兒,有兩位賦卓絕的大師在,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謝黎和薛寧寧出門買了朱砂、黃紙之流,晚上做零手段。
第二,謝黎剛起床,就聽到酒店的房門被敲響。
他神色不變,慢悠悠地洗漱,慢悠悠地換上衣服,慢悠悠地叫醒了薛寧寧,一切收拾妥當,才麵無表情地拉開門。
“大師,你好,我是田子安。”
門外的男人長得和田大富十分像,一看就是田大富的兒子,短短的眉毛,略有些胖的臉,透露出一種喜慶而老實的氣質。
看見謝黎拉開門,他笑容滿麵道:“百聞不如見麵,謝大師風采卓絕,實在是青年才俊啊。”
謝黎點頭:“田總好。”
“咳。”田子安尷尬地幹咳一聲,“我有事找謝大師,不過這裏話有些不方便……”
“我們去餐廳吧。”
酒店自帶的餐廳裏,謝黎帶上薛寧寧一起,和田子安進行了一場友好的交談。
具體的交談內容為田大富到底是怎麽回事,能不能救回來,救回來之後給多少報酬之類,場麵一度白熱化,十分的熱鬧。
而在不遠處,王特助皺眉看著他們,心裏有些不安。
一開始接到陌生電話,他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才有田總的私人手機號。後來得知對方隻是一個營養師,地位徒然降低,有些鄙視,覺得不就是大田總的營養師嗎,沒什麽大不聊,掛斷電話後就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沒想到,田總竟然會親自來見他們,不僅如此,田總那樣的身份,竟然還在門外等了整整二十分鍾。
可惡,如果對方身份那麽重要,他沒有通報對方的電話,對方和田總告他的狀怎麽辦?
王特助握著拳,坐在椅子上,不停地交換兩條腿的位置,顯得坐立不安。
對麵的二助看了他一眼,好聲好氣道:“王特助,你要是想上衛生間就去吧,田總如果要出發,我馬上聯係你。”
“不,不用了。”王特助掩飾性地笑了笑,勉強冷靜下來。
這時候,謝黎和田子安的交談也到了差不多的階段。
“田總要是不相信,這件事就此作罷!”
“別,大師,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要是不喜歡我問就算了,我們現在去我家看看我父親如何?”
謝黎臉色淡淡:“並不是不喜歡,隻是術業有專攻,這些事情和外人解釋起來太過麻煩。”
“哈哈,是我逾越了。”
田子安笑著,站起來,招手示意王特助開車來,他要帶謝黎兩人回家。
王特助臉色僵硬,也不叫二助去跑腿,親自去開車來。
到了田家之後,謝黎和薛寧寧上了三樓,王特助和其他人反而被留在客廳喝茶,他愈加感覺到謝黎的身份不凡。
而自己這個得罪了他的人,下場隻怕不好。
王特助咬牙,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背著田總做出的事情,垂著頭,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露出陰狠的凶光。
……
“謝大師,我父親的狀態如何?”
田子安領著謝黎和薛寧寧上樓,到了一件擺了許多醫用設備的房間,示意床上的病人,開口道。
正在值班的醫生從書桌前站起來,遲疑地看向謝黎。
田子安擺手:“你坐著吧,我帶大師來看看。”
值班醫生露出懷疑的目光,大師,什麽大師?田總不會急病亂投醫,搞封建迷信吧。
他目光如束,牢牢地盯著謝黎的動作,想要勸田子安放棄這些不靠譜的東西。
謝黎沐浴在他目光中,倒是自然淡定,看了眼床上田大富的身體,見他身上籠罩著一股黑色的絲線,開口道:“暫時死不了,不過也沒多久活。田總如果有空閑,還是盡快準備好我需要的東西,我也好盡早召回大田總。”
“什麽召回不召回的,你想要對田先生的身體做什麽?”值班醫生鼓起勇氣,抱著一種大無畏的精神站出來,“我告訴你,生病了就要看醫生,搞那一套奇奇怪怪的東西是沒用的,你少來這裏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謝黎一愣,看了眼值班醫生。
“看我做什麽?我不會輕易被你嚇住的。我告訴你,現在是新時代了,我們要堅持科學,崇尚科學……”
“寧寧,你來吧。”謝黎回頭和薛寧寧。
薛寧寧點頭,站出來,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疊符紙,挑了半,挑出來一張見鬼符,兩指並攏夾著,“轟”一聲燃起火焰,扔在值班醫生麵前。
“你,你們要幹什麽?”
那麽近的距離,值班醫生清清楚楚地看著符紙著火,還沒想明白這個魔術怎麽變的,就見對方把符紙燒剩下的灰丟在腳下,嚇了一跳,猛地後退一步。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他晃了晃腦袋,隻覺得視線裏看到的東西和以前大不一樣,籠上了一層不祥的黑色不,還有黑色的絲線在緩慢的移動,朝著床上躺著的病人而去。
“這是什麽?”
薛寧寧自豪道:“幫你開個眼,讓你見見鬼。”
“胡襖,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鬼?”值班醫生有些心虛,又死要麵子,強撐著了一句,忽然看見麵前冒出一個人影,那熟悉的五官,分明是床上的病人。他大吃一驚,看向病床,上麵明明還有人,眼前的人影又是哪裏來的,難道是虛擬投影?
“你也能看見我?”田大富白都待在碎玉裏休養生息,忽然被謝黎叫出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看見麵前的醫生一雙眼直溜溜地盯著自己,有些高胸打了個招呼,“年輕人,你好啊。”
“砰!”值班醫生猝不及防,驚恐地向後躲,不心碰倒了懸掛掉皮的架子,連人帶架子摔成一團。
田大富愣住,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幹笑:“哈哈,嚇到你了。”
值班醫生沒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這下田大富有些受傷了:“我有這麽嚇人嗎?我明明是個很親和的人。”
“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暈了?”
另一邊,田子安沒有吸收見鬼符,看不見親爹田大富身影,隻看見值班醫生慌裏慌張地倒在地上,然後又突然暈倒,納悶地開口。
這一開口,立刻吸引了田大富的注意力。
“快,快給他開陰陽眼,我要好好地教訓這個兒子!”
薛寧寧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刻丟出一張見鬼符。
田子安看清眼前的變化,身體一僵,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老爹,你真的沒死啊!”
“臭子,我怎麽可能會死,我要是死,也是被你這個臭子氣死的!”
田大富追上去打人,田子安連忙逃跑,一邊逃跑一邊叫道:“老爹,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這幾你昏迷,那些股東就像嗅到鮮血的鯊魚,一個個都想從我身上咬下幾塊肉,我晚上睡覺都睡不安心,老爹,我真的想你……”
這句話一出,田大富停下手,露出遲疑表情。
兒子難道不是幕後黑手?
看著田子安老老實實的模樣,他心裏半信半疑,看向謝黎。
謝黎搖了搖頭:“我看不到他身上的因果。”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魂魄離體的事情不是田子安做的,田大富鬆了口起,十分欣慰,放心了。
不過,有些事情也要好好地理論。
“你子還好意思,想我,謝大師報了我名字找你,你一個消息都沒回,這也叫想我?”
田子安愣住,露出遲疑目光:“謝大師找過我?我不知道啊。”
想起這幾父親昏迷,他忙於應付股東,手機放在了助理身上,他沉下臉,露出一個呲牙的表情。
“應該是我身邊有人吃裏扒外,這件事我會給謝大師一個交代的。”
“不要緊,我也不在意這個。”
謝黎鬆鬆地開口,牽過薛寧寧的手,慢悠悠道:“兩張見鬼符,誠惠二十萬,賬號xxxxxxxx……”
田子安傻眼了,還好他見慣大風大浪,很快又恢複了笑容。
“哈哈,好,我馬上叫人打錢,謝大師辛苦了,今晚不如在家裏住下如何?”
叛徒的事情先不,親眼見到老爹,對謝黎兩人還有所懷疑的田子安徹底放心,態度更加友好,邀請謝黎在家裏住下,立刻就叫人打了錢,然後馬上就叫人全國各地去搜羅他需要的道器。
謝黎可有可無地點頭。
他道術不精,所以需要用一些輔助設備。不過他也過,如果田家願意等,他再有二十就能晉級,到時候無需道器也可以讓田大富清醒,是田家父子不差錢,婉拒了這個提議,堅持要盡快叫醒田大富,他才列出了一張單子,讓田子安去采購。
他們願意花錢就花錢吧,謝黎心想,這幾正好歇一歇。
於是,接下來七,他和薛寧寧都在田家吃住,時不時外出遊玩,今去故宮,明去長城。
七之後,需要的東西齊了,招魂儀式正式開始。
……
今的日子不算好,月光稀稀疏疏的,籠在烏雲裏。
田家別墅後花園,擺了一張桌案,一張病床。
桌案擺滿了香爐、黃符、糯米、桃木劍等物品,病床上自然就是田大富的身體,值班醫生守在旁邊,看著謝黎和薛寧寧,欲言又止。
他真的沒想到世上真的有鬼,麵對這兩位被他得罪的大師,既心虛又想討好。
謝黎倒是沒注意到他,舉著桃木劍,凝神寫上朱砂符咒,一劍揮出,邊響起一聲沉悶的雷擊聲。
“開始吧。”
謝黎開口,吩咐薛寧寧擺上清水和符紙,預備開壇。
田大富是受了陷害才會魂魄離體,他要將田大富的魂魄叫回體內,不僅僅需要田子安這個親兒子,還需要和幕後下手的人鬥法,不然也不會需要準備這麽多東西。
這是一場硬仗!
一旁,田子安目光炯炯地盯著看,似乎十分期待謝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可惜讓他失望了,雖然謝黎鬥法時十分凶險,可是普通人並看不到什麽,隻能看到謝黎揮舞著一把桃木劍在和看不見的地方爭鬥。
即使這樣,也很有幾分危險的氣勢蔓延開。
“大師不會出事吧?”
田子安屏氣凝神,擔心地自語了一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有些耳熟的聲音,轉過頭一愣:“媽,你怎麽來了?”
出現的貴婦人推開田子安,衝上去要推謝黎。
“你想對我老公做什麽?!”
謝黎完全沒想到會有人忽然撞上來,一劍揮出,巨大的力量將貴婦人砸個正著,“砰!”一聲,對方飛出兩米遠,攤在地上生死不知。
謝黎愣住了。
“謝大師,別管她,繼續。”田子安回過神,戒備地瞥了貴婦人一眼,又看了眼跟著貴婦人而來的王特助,露出陰狠的表情,“我是誰通風報信,原來是你。”
王特助嚇了一跳,撲上去推了推貴婦人:“太太,太太,你醒醒啊。”
謝黎冷靜下來,繼續自己的任務,直到一聲裂帛之聲響起,幕後饒阻礙徹底消失,他才將田大富的魂魄送回身體裏,回頭看這是怎麽回事。
在這個時候,田大富先醒了,咳咳兩聲,伸出手招呼道:“咳,兒子,過來扶我一把。”
田子安激動地跳過來,驚喜道:“來了,老爹。”
田大富的清醒,不但讓值班醫生再一次刷新了世界觀,也讓地上剛剛清醒過來的貴婦人神情委頓。
“你竟然醒了。”
“我再不醒,豈不是要趁了你的意。”
這一出豪門恩怨,謝黎沒有心情摻和,掃了麵前幾人,衝著薛寧寧招手。
薛寧寧立刻心地湊近他耳邊:“怎麽了,有事嗎?”
“這麽晚了,累不累,我們回房間睡覺吧。”
薛寧寧有些不情願:“這裏的熱鬧還沒看完……”
“我們要有為客戶服務的道德理念!”
“好吧……”
謝黎摸了摸薛寧寧的腦袋,抄起桌案上剩下的朱砂黃符和一麵八卦鏡,和女孩一起悄無聲息地退出後花園,回了樓上的客房。
“行了,想看熱鬧就過來看。”
謝黎盤膝坐在地板上,用八卦鏡擺出了一個陣勢,示意薛寧寧來看。
薛寧寧眼睛一亮,立刻跳了過來。
兩人安靜地看著八卦鏡浮現的東西。
因為距離很近,鏡子裏映出的東西倒是難得的清楚。
田大富:“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謝大師已經和我了,我這段時間昏迷,就是你送來的那尊古木雕引起的。我你十多年不回國,好端敦寄一份禮物給我做什麽,原來是最毒婦人心。”
貴婦人:“你胡,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田大富:“那你剛剛撞開謝大師做什麽?”
貴婦人:“我,我衝進來就看見他舉著劍,怕他對你不利,想要救你才衝出去的。”
田大富:“這話,你自己摸著良心問,我會信嗎?”
貴婦人:“子安,你來,你爸不相信我,你信不信我?”
田子安:“媽,你先清楚,今晚你為什麽會過來吧。”
貴婦人:“好啊,你也不相信我。我就不該聽到你爸生病的消息跑來探望你們。我走,行了吧!”
田大富:“站住,想走沒那麽容易!你先把事情清楚,不然我田家的門,可不是想進就能進,想出就能出的。”
剩下的事情就沒什麽好看的了。
謝黎摸著下巴出結論:“這個女人是田首富的前妻,兒子長大,她回來分桃子了。”
一開始田大富也是毫無防備,才會遭到對方的陷害,現在他自己看清了,心裏有了對那個女饒忌憚,以後再想陷害絕不可能了。
“行了,明我們就和田首富告別,拿錢走人。”
這種豪門恩怨,他們兩人還是少插手其中為妙。
第二,謝黎和田大富溝通過後,帶著薛寧寧先離開了田家。
之後從報紙上得到的道消息,證實了他那晚的猜測。
那個女人果然是田子安的生母,當年拋棄丈夫隨情人出國,又拋棄兒子,上了年紀,被情人拋棄,不得不回頭來找田大富。
可是田大富完全沒想過再接納她,她一不做二不休,想著害死田大富,田中地產就屬於兒子一個人,到時候肯定願意贍養她。
這才出了田大富昏迷的一場陰謀。
而那個王特助……咳,他是田大富前妻的姘頭,兩人商量好了分贓,所以他才會幫著田夫人將古木雕擺在田大富的房間裏,讓田大富日夜接觸,鬧出後麵的事情。後來,他跟在田子安身邊,又得知謝黎是請回來的大師,立刻叫來了田夫人,想要破壞謝黎的計劃。
為了脫罪,他主動交代了田夫人做的事情,還交代了那個暗地裏下手的邪道的地址。
在田大富的強勢施壓下,這件事幾乎一網打盡。
不過,這一切和謝黎並沒有什麽關係了。
他們帶著巨額報酬,回了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