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來人
太子殿下非常想發怒,葉旭將自己說他的話盡數換回來,居然半點麵子不留的嘲諷他,真不識抬舉!
隻是話還未出口就成了顫音,太子腿肚打顫,幾乎站不直身子。若不是葉旭就在身邊,他早就像坨爛泥軟癱下去了。
他硬邦邦帶著顫音道:“就算是破真境武者又如何,我乃大武國太子,自當保護民眾。魂殿邪魔,人人得而誅之!”
這番話他說的自己都不信,又是心痛又是懼怕的看向大殺特殺的薑濤,就見許多他網羅來的高手在薑濤麵前仿佛是個易碎的瓷娃娃般,不堪一擊!
魂殿殘餘見了薑濤,有了主心骨,聯合起來反殺太子帶來的“高手們”。
一時間如修羅殿,肉沫飛揚,人間慘劇!
不過太子帶來的幾個人確實身手不錯,其中五個長得尤為相像,一手聯合劍陣竟困住了薑濤。
太子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那薑濤衝過來將自己殺了,此時見薑濤被困,倍感安全。
想起葉旭的譏諷,太子斜眼冷道:“我的手下與我一樣不畏生死,為國為民,不像你一般隻會說風涼話,實在可惡!”
葉旭無語了,要不是這太子橫插一腳,他早就將這些魂殿餘孽收拾完了,還用得著太子的人手,平白無故送了幾條性命!
再說這五人境界修為雖不錯,應該有凝丹境七八重,且劍法精妙,威勢浩蕩,但對上薑濤仍然差了些火候,太子現在就來刺自己幾句,也高興的太早了吧!
“他們不是對手。”
葉旭涼涼的看向劍陣,真是可惜了這五人,做什麽不好非要做太子的屬下。
“難道你這個縮頭烏龜是?”太子冷笑,葉旭不過是怕了,在這指點江山似的裝什麽裝!
葉旭懶得跟這個愚不可及的太子廢話,觀望戰場,果然不過三瞬,五人中的帶頭者慘叫一聲,被薑濤用匕首捅穿了心髒!
嚴密的劍陣瞬間產生了紕漏,無法維持下去,薑濤毫不客氣將其餘四人斬殺!
太子瞪大了眼睛,麵無血色!
這薑家五兄弟算是他的一張底牌,沒想到在破真境麵前那麽快就死光了,那他該怎麽辦!
看了下四周,貌似也沒地方可以逃啊!
“葉旭!”
高空中,解決完“麻煩”的薑濤終是看到了葉旭,瞳孔驟然一縮。
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就要對葉旭下手,結果葉旭好似知道自己在哪裏似得一拍手,他全身就僵硬無比,無所知覺!
很顯然,自己先前完全小看了葉旭,對方的實力根本就遠在自己之上!
紹九星為祖國錯誤付出了代價,但他還年輕,根本不想死!
思緒轉瞬,薑濤腳底一踏,飛身而來!
望著衝過來的薑濤,而自己的屬下根本攔不住他,太子麵如死灰!
作為一國的太子,他再混賬也知道破真境是他該仰望的,可薑濤如今是敵人,又怎麽可能放過身份高貴的他!
餘光看到了葉旭,太子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得,哭著道:“葉旭,救我,他要來殺我了!”
葉旭理都沒理他,目光看向薑濤。對方一張臉上寫滿了順從,渾身散發著卑微恭敬的氣息。
雖然明麵上看起來是誠服來的,但葉旭心中暗暗警惕,魂殿狡詐陰險,最為信不過的。
太子看葉旭嚇的都說不出話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前途渺茫,黑暗無比!
葉旭果然是個不中用的,看來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他還有新收的妾室沒有享用呢!
惶惶不安中,太子陡然聽到薑濤低聲下氣道。
“葉旭,今日是我錯了,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條命,我願為你辦事,效忠於你!”
太子眨了眨眼,感覺自己腦子好似進了水,這薑濤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怎麽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薑濤在跟葉旭求饒,這……這有可能嗎!?
薑濤是什麽人啊,將他的一眾高手虐的死去活來的破真境強者,現在竟在葉旭麵前做臣服的模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太子感覺自己在做個很蠢的夢,狠心掐了自己一把,痛的他差點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原來這不是夢,是真的!
就聽葉旭淡淡道:“你在大武國的太子殿下麵前說這些,若是讓他誤會我跟魂殿勾結,豈不是害我?”
等等,這事怎麽又扯到自己了?
太子還未明白兩人話中涵義,就見薑濤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殺氣凜冽道:“您放心,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薑濤要殺他!
背後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覺,太子幾百年不用的腦子終於清醒一回,看向葉旭發出撕心裂肺慘呼:“葉旭救我!我不想死!隻要你救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澎湃的殺意瞬間衝襲而來,太子猛然間無法呼吸,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心中的後悔如同黃河滔滔。
葉旭說的有破真境高手是真的,薑家五兄弟擋不住薑濤也是真的,他要是相信葉旭就好了!
“噗!”
一聲悶響,先前的那股殺意散去,太子大口呼吸,顫抖著抬起頭。
隻見葉旭一把抓住薑濤的脖子,還未等薑濤求饒,雙手一捏,血氣四濺!
端的是凶殘狠辣!
太子一口氣頓時嚇得憋住了,葉旭此時的外表還是個珠圓玉潤的金童模樣,行事卻比他爹還可怕,劇烈的反差驚得他瑟瑟發抖!
葉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自李岩勾結魂殿逼死雲海,讓他遠逃玄龍門的那刻,他就不可能原諒魂殿的人。
更別說若不是陸九幽的逼迫,雲頂仙宮的守護人也不會為了保護自己而死。
這一筆筆血海深仇,根本不可能一筆勾銷。
薑濤根本就不是誠心投靠,隻不過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殺了罷了。
看著發顫的太子,葉旭眼眸流出一絲冷意,若非有人盯著,他根本不可能放過這個指手畫腳的弱智!
看向空中的某處,葉旭將血腥氣的帕子一扔,一雙眼平靜而漠然:“在那觀戰的人,你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