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危險人物
莫雷推了推呆掉的阿奇爾,他一直都不明白,阿奇爾年紀都能做人家叔叔了,怎麽會迷戀上一個小姑娘。
阿奇爾反應過來,沒理莫雷,直接跑到陸時喬麵前,小心翼翼問道:“陸、陸團長,你怎麽在這兒做這個呢?”
陸時喬沒理他。
“難道是因為……島上太無聊了,所以過來打發時間的?”阿奇爾看著陸時喬熟練的手法,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
“我來幫你。”說著,挽起袖子就要去搬磚。
被莫雷一把擄走往大樓裏走去。
“你幹什麽?!”阿奇爾是個小個子,被那麽大個莫雷提起來,簡直輕得不能再輕。
莫雷任他掙紮,隻留下兩個字,“丟臉。”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到陸時喬耳朵裏。她幹活的手一頓,抬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表情未變,下一秒又低下頭繼續幹活兒。
阿奇爾都走了老遠了還一邊吵著一邊讓陸時喬慢點兒做,他等會兒要來跟她一塊兒做。
大半個上午過去了,中心大樓門口來來往往人那麽多,效率變得很低,陸時喬加了速,更加專注手裏的事情。
沒多大會兒,一雙腳出現在她麵前,陰影罩著她。本來不打算理會,但一種熟悉感撲麵而來。
她心裏咯噔了一下,抬頭,就見陽光下,周寅黑著臉,正驚訝又不解盯著她。
“副隊長?”狗七在後麵驚詫道,嚇得差點沒站穩。
“啪!”一錘子敲到扶著石板的手上,陸時喬右手一縮,低頭一看,大拇指立馬就成絳紫色了,骨頭的地方破皮了,血絲立馬滲了出來。
周寅瞧著心裏一緊,下意識抓住她的手拿起來,整個人都被他提了起來。
看著心疼,正想拿嘴去吹吹,猛然想到自己現在的立場,立馬頓住,板起臉。
陸時喬急忙抽回手,退了兩步,臉上有些慌亂,偏過頭,假裝拿衣服擦手指上的血跡,一邊迅速恢複內心的慌張。
周寅看著陸時喬,渾身上下都是灰,褲腳和鞋子上糊滿了砂漿,臉上灰撲撲,頭發上都是灰。
這個大半夜回來說要加入其它隊的人,原來是在這裏幹粗活兒!就這麽不想跟他呆在一個隊嗎?
“這就是你說的換到其它隊?”
“是啊,副隊長,你怎麽在這裏做這些呢?”狗七上前了幾步,驚訝又擔憂看著麵前的人,心道副隊長怎麽能做這些事呢?堂堂一團之長,數以萬計的新人獵人偶像,怎麽可以做這些事呢?
要做也是他做啊。
就這幾秒,足夠陸時喬平複心情了,她放下手,抬頭冷冷看向周寅,“怎麽,有意見?”
周寅被氣得半死,盯了她幾秒,沒做聲,轉頭抬腳往上走去。
陸時喬眼底一閃。
“隊、隊長……”狗七諾諾叫了聲,見人頭也不回地走進去了,他忙跑到陸時喬麵前時,踟躇著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憋紅了臉才憋出一句話,“副隊長,您、您把這些放這兒,我等下幫你做,你別做了。我們今天是來報備上次的任務,據說我們對也要參加這次的那個什麽會。我我先走了。”說完就乖乖站在那兒,等著陸時喬批準。
陸時喬點頭,嗯了一聲。
狗七忙跑上去追周寅。
周寅忽然出現,讓陸時喬措手不及,她心裏有些不舒服,坐在台階上休息了一會兒,看著淤血已經變成了黑色的大拇指,想到周寅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心裏就有些委屈。
不過她也就耽誤了一會兒,又繼續幹活兒。
好在布魯斯中途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工人過來,兩個人一起幹。因為今天來往人多,守衛也幫忙將台階區域隔離了,讓進出大樓的人繞個圈,從後側門進去。
即使如此,還是有人硬是踩著拉線要走台階。
來的是一個獵人,沒長眼睛似的,一把攘開拉線,直接大步踏了上來。
等陸時喬注意到的時候,是跟他一起幹活兒的工人擋住了那獵人,說上麵的石板剛裝好,還不能踩,請他從側門進去。
那獵人一臉不耐煩一把推開工人,抬腳走了上去,一腳將剛裝好的石板踩得歪歪扭扭。
那工人被推了一把沒站穩,差點直接滾了下去。被陸時喬眼疾手快抓住了胳膊,這才站穩,要不然直接滾下長長的台階,他臉都嚇白了。
陸時喬看著大步往上走的人一眼,又看了一下他腳下被踩得要重新返工的石板,抬手將手裏的灰刀扔過去,哢的一聲剛好卡在石板縫隙裏,擋住那人的去路。
一旁被陸時喬救回來的工人驚呼了一聲,瞪大眼睛看著她,這會兒,臉上冷汗都冒出來了,“闖、闖禍了,你闖禍了!”
台階下麵的廣場上,一直在協助陸時喬他們指導行人讓路的守衛看著這邊,明顯那獵人走這邊的時候,他沒有阻止,不是不阻止,是不敢。
那獵人低頭看了一眼離自己腳尖隻有不到兩公分的東西,回頭略有些詫異看向朝他扔家夥的人。
他應該是獵人,並且剛從外麵做完任務回來,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有包紮的白色繃帶,臉上也有淺顯的傷痕。
西方人,一頭棕色誇張的刺兒頭,中等身材,五官過分深刻導致他整張臉看起來很凶,一臉惡相。
“請從那邊。”陸時喬麵無表情看著那人,指了指大樓側門那邊的方向。
那獵人勾了勾嘴角,走下來,站在陸時喬麵前盯著她。
忽然臉色一變,突變猙獰,閃電般伸手直接掐住陸時喬的脖子,將她提起來。
“啊!”旁邊的工人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廣場上的守衛見了,急忙拿出呼機叫人,一邊跑了過去。但他心裏明白得很,再來多少人都無法救下這個小姑娘了。
“哦——”廣場上還有大樓裏有些人看見這邊的動靜,都驚了。
“你,敢擋我的路?!”獵人手指收緊,將陸時喬提到眼前狠狠盯著她。眼珠子暴突,出離憤怒,在暴走的邊緣,就是個瘋子。
“咳!”陸時喬喉嚨一痛幹咳了一聲,在獵人繼續收緊手指之前,屈起膝蓋,直直朝他下巴襲去。
那獵人鬆手,退了幾步,眼睛放光看著眼前目光狠戾一點也不像普通工人的人,“你知道嗎?我最討厭有人擋我的路!”
“你踩壞了我們剛裝好的台階。”陸時喬道。
“關我屁事!”那人顯得更暴躁了。
陸時喬不做聲了。
那人抬手暴躁地扯開領帶,朝著陸時喬就揮了拳頭。
陸時喬嘖了一聲,她還從沒見過這麽暴躁狂炸的獵人,他不是單純的暴躁,是個好戰分子,他非要從台階上走,或許並不是故意的。他是習慣性的引起糾紛和戰爭。
很危險。
拳頭揮過來,她堪堪躲開,擦著她臉過的,太快了,臉有些燒。
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但人打過來,她不打,不是她的性格。
兩人打了起來。
已經退到一邊的工人和匆匆趕過來的守衛看著出手的陸時喬,驚呆了。
這、這是那個默默鋪石板鋪了一天一夜的……人嗎?
四周圍觀的幾個人也驚了。
背著草帽的小姑娘工人他們不認識,但跟她打架的獵人大家可都認識。
不是別人,1隊的史瓦剌。
幽靈排的上前三的危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