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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洲與胡珂二人心中的算計與較量,全部符雲朗看在了眼裡。
雖然之前幾次交鋒,他都輸得很慘。但總算對這兩條老狐狸的行事作風,細節習慣有了充足的認識。
他很清楚,這兩條老狐狸一唱一和的,都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符雲朗剛請來的兩名救兵全部打掉。
他到底還是小看了這幫人。
他原本以為,憑著鄞諾和溫小筠的後台,他們會多少顧慮些,忌憚些。
沒想到現在竟然直接出了栽贓陷害這一殺招。
可是他們到底算錯了,算錯了鄞諾與溫小筠的真正實力。
其他加害手段,也許還會管點用,栽贓兇殺案這等手段,可算是正打在溫小筠與鄞諾的手背兒上了。
這兩個人的刑獄推斷能力之強悍,絕非常人可比。
即便現在這個案子看起來是個絕對的死局,溫小筠已經百口難辯,如何都不能洗清嫌疑。但是符雲朗相信,這只是門外漢們眼中的情景。
對於溫小筠來說,要破解此等兇案,實在費不了多少力氣。
溫小筠現在的頹喪無力,一定是欺騙敵人的障眼法!
不過,符雲朗雖然對溫小筠和鄞諾充滿信心,此時也知道,該是要他出面維持時,也一定不無動於衷。
「溫書吏,」他岔開了楊洲的話題,轉而望向溫小筠,語聲低沉的問道,「對於別人的指控,你可有何說辭?」
溫小筠看向符雲朗,從容回答,「要查實一件兇案,須得弄清兇手殺人的動機,作案的時間,地點,施暴的手段,死者的身份等問題。其中殺人的動機尤為重要,屬下想問,屬下為何要專挑這衙門殺人?又為何要殺害仵作楊禾?
今日傍晚,屬下回到衙門后,便被幾個捕快刁難,還是小楊仵作為屬下解的圍。如此感情,怎的不過轉眼之間,就發展了到了當眾提刀追殺的地步了?」
楊洲冷笑一聲,「這其中隱情,外人又如何知曉?或是你們之間還有一些不能為外人道也的秘密關係,又或是你根本就是個失心瘋,一時叫鬼迷了心竅!左右你殺人的事實,是眾人親眼得見,這殺人的罪名,你以為只憑你一張利口就能逃脫得了嗎?」
就在此時,躲在一旁的痦子衙役突然指著溫小筠衣服下擺大聲叫道「姓溫的衣服上都還沾著血,他就是殺人犯!」
眾人一看,溫小筠的衣擺上果然被濺上了些許血跡。
之前由於屋內光線比較暗,她衣服的顏色又是偏深一些的,一時間竟沒人能發現。
楊洲狠狠一皺眉,揮手厲聲命令道:「來人,將溫小筠即刻拿下!」
從外面立刻奔進來兩個捕快,凶神惡煞的直衝著溫小筠奔來。
楊洲又對著那個痦子衙役補充了一句,「你去門外,將所有見過溫小筠持刀追擊仵作楊禾的人都叫進來。」
「小的這就去!」那痦子衙役趕緊站起身,扭頭就朝著門口方向奔去。
鄞諾眼底寒光一閃,瞬間邁步伸手,一把薅住那衙役后脖領,用力往回一扥,便將死死抓住,「想跑?門都沒有!」
楊洲臉色登時一沉,「鄞捕頭,你連本官的命令都想要違抗了么?」
溫小筠站前一步,擋在鄞諾面前,昂然直視典史楊洲,目光越發陰寒,「典史大人,鄞捕頭與屬下絕不敢違背您的命令。只是這衙役不指這點還好,指了這點,正顯出了他破綻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