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宣蔚兒聽著鳳天宸的話語,露出了然的麵容,“也就是說,就算群臣沒有入後宮的權力,也能夠讓群臣的聯絡勢力,也就是自己家送進了宮的女子進行設計下套。”
“沒錯。”鳳天宸不鹹不淡的應著,一邊又拿起了公文案看起來,雖然看起來看得很認真,可是唇瓣微啟又繼續說著:“證據自然是早就找到的,想要指證,就是一件不難的事情,不過也多了一個被拉下水的吧!這個站出來指證的也沒有好結果。”
“在生辰宴這一天失去了全部,一定會是會心一擊吧!”宣蔚兒頗有感歎的說著,“不過皇上卻也是心狠至極,為了能給予懲罰,也不惜演這麽一場龍鳳大戲。”
皇上為了將宣彩綾重重一擊,特地一早步下一局,先將宣彩綾捧到雲巔,讓她榮華富貴,但也備受世人怒罵。再由他人之手將宣彩綾推出台麵,讓她站在風口浪尖,再重重摔下,粉身碎骨之時卻死不讓她斷氣。讓她吊著半條命苟延殘喘。
昔日絕寵雲巔上,一朝跌落殘人心。
真是可憐,可悲。
“那宣彩綾如今如何了?”宣蔚兒隻覺宮闈之深,輕聲問道。
鳳天宸一臉認真的從書上移開,望向宣蔚兒,饒有興味的問道:“你……可是心疼你這姐姐了?若真是,本王可以幫你幫她。”
宣蔚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還沒忘記是她們將宣彩綾的罪狀告訴皇上的,她怎麽可能會心疼。
“才沒有呢!胡說八道!”宣蔚兒微微噘著嘴,“她對我根本就沒有一絲真情,甚至還試過害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不是隨便任人魚肉的HelloKitty啊!”
鳳天宸一臉笑意的看著滿臉認真的宣蔚兒,雖然他不明白她為何又說這些不知何意的言語,但是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有些見慣的感覺了。
“那接下來就讓宣彩綾這樣子在宮裏麵活到老嗎?”宣蔚兒立刻轉向另外一個話題。
鳳天宸微微勾唇,又搖了搖頭,“不可,還是把她再擊而落吧!她在宮中其實可能建立不少權利,總會知道是我們提醒了父皇,那麽你會有危險。”
“真的會嗎?”宣蔚兒覺得如今的宣彩綾已經不足以做些什麽了。
鳳天宸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宣彩綾心狠手辣不可小覷,所以做事還是斬草除根為好。”
“那你要怎麽做?”
“別忘了,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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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某處冷清的院落。
院落內陣陣陰風肆意著,牆上有著牆灰脫落了大半,園中那顆唯一的不知名樹木枯萎著,枯木之上掛著一條不知何時綁上的暗紅色祈福飄帶,但已經在風吹雨打之中變得殘破蒼舊,隨著陰風慢慢飄動著,顯得陰冷無比。
宮苑大門大開著,門上的宮苑牌匾已經在牆上搖搖欲墜,上麵的字體已經看不清了。屋苑的大門微掩著,大門很破舊,上麵沾著的油紙已經破了洞,因為門軸的破損而關不緊的大門也隨著那風搖曳著,發出一陣陣吵耳的“吱嘎”聲。
門前站著兩道人影,站在後方的女子走上前一步。
“娘娘……”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倒吸一口氣手捂上了唇,垂著頭繼續說道:“主子……外麵天冷,進屋去吧!”雖然屋裏和屋外都是那麽的寒徹心扉。
站在前麵的女子身上沒有了那華貴的衣裳,隻著一件有些發白的短裾,長長的頭發雖然還保持著那個華貴的發髻,可是上麵卻未著一支金銀珠飾,耳旁還掉落了幾縷碎發,顯得有些憔悴。
她聽見那言語,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素月,連你也覺得本宮再也無法東山再起去了嗎?”
身後的素月聽見她的話,緘默不言,慢慢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