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經吩咐下去,讓人跟著了,線報說李源不像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鳳天宸沉聲道。
“嗯。”宣蔚兒輕輕應著,卻是已經想著今日午膳吃什麽,反正這又不關她的事!
……
一晃又是幾日,宣蔚兒這幾日倒是安生,除了是和鳳天宸用膳以及被鳳天宸折騰得每天都累得慌以外,倒也是清閑至極。
這一日,在昨夜鳳天宸的各種折騰要求下,她依舊是賴在床上不願起來,而鳳天宸早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無奈地說道:“蔚兒,起來吧,本王今日帶你出府,可是出府哦!”
宣蔚兒從前就是總是嚷著出府,可是今日連出府都讓她毫無動力,她眯著眼睛,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不去啦!哪裏都不想去!我累!”
鳳天宸無奈地挑挑眉,你累,我錯咯!誰讓你當時還那麽享受著不讓我走……
鳳天宸輕輕拉了拉宣蔚兒的被子,柔聲說著:“不要這樣,蔚兒,會悶壞的!”
宣蔚兒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你別弄我別管我不就不存在悶壞這種事了嗎……”
“本王帶你去街市逛逛也不好嗎?可是難得的機會哦,錯過這一次就不一定有下一次了!”鳳天宸俯下身子到宣蔚兒蒙著的腦袋的旁邊,誘惑著說道。
宣蔚兒似乎將被子蒙的更緊了,像是沒有聽到鳳天宸的話一樣,一點兒也不為所動。
鳳天宸無奈,他要帶宣蔚兒出府去見姑姑,信都報過去了,這難道還不去嗎?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從被子底下拉出一個小洞,伸了一隻手進去。
宣蔚兒的被窩裏本是非常暖和的,這時腰後方似乎有一陣涼氣襲來,她不禁動了動,而一隻大手就這樣摸了上去。
宣蔚兒打了個寒顫,睡意即刻沒了大半。
在那隻能感受到骨節分明的大手還沒有往別處遊走時,宣蔚兒就已經一隻手抓住了鳳天宸的手,嘴裏忙道:“我起,我這就起。”
鳳天宸臉上揚起一個滿意的笑容,大手也是一抽從被子裏收回來,走去將宣蔚兒的衣服拿過來,遞給宣蔚兒,而後坐在床邊。
宣蔚兒慢慢從床上坐起身來,這真是個艱難的事情……她好不容易爬起來了,可亦是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看著鳳天宸好看的俊臉,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樣子。
鳳天宸見宣蔚兒一副發愣的樣子,無奈一笑,眼中卻滿是寵溺,他拿起那件衣衫徑直幫宣蔚兒換起來。
“抬手。”宣蔚兒聽話的抬手。
不一會,衣服就換好了,鳳天宸在宣蔚兒的腰間綁了個蝴蝶結,很是好看,她扶著宣蔚兒坐到床邊,道:“你先洗漱,本王去看看早膳。”
宣蔚兒還是愣神的,沒有回答,鳳天宸才徑直走出去。
不一會兒,等屋內寂靜了好一會兒時,宣蔚兒才有一點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已經穿好了的衣衫,臉色一紅,剛剛是鳳天宸親自給她換的衣服嗎?想想就覺得羞澀……
宣蔚兒沒有再多想,立即就拿著一旁準備好的洗麵巾洗漱起來。
不一會兒,鳳天宸就自己端著托盤走進來了,托盤上裝著已經準備好的早膳,還沒有走過來,宣蔚兒就已經聞到一股香味。
看著鳳天宸親自端著盤子進來的樣子,宣蔚兒有些心疼,畢竟在鳳邯這個社會,他是多麽高貴的,如今卻要親自端著早餐來給自己吃。
這樣想著,宣蔚兒就走到鳳天宸身邊,接過那盤子,放在桌子上,卻問道:“你怎麽不讓素芯端進來?”
“不必,素芯在收拾出去東西。”鳳天宸沉聲道。
“你說要帶我出府,那是去做什麽事情?”宣蔚兒放下早餐卻是抱住了鳳天宸的手臂問道。
鳳天宸寵溺地看著宣蔚兒,“去見姑姑。”
“姑姑?也是,她還安好吧!”宣蔚兒感歎著,鳳天宸亦是應了幾聲,隻是說什麽見到再說吧!
姑姑對鳳天宸是心頭裏的長輩,不一樣的,可能比熙妃更加親近。她加緊了時間吃著早膳。
“王爺,我說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啊,什麽準備都沒有。”宣蔚兒變拿起最後一個包子,口齒不清地訴說著,嘴上和臉上都沾了少許的油漬。
“沒什麽要準備的。”鳳天宸沉聲拿走她麵前的碗,眼神中藏著絲絲寵溺,伸手擦拭著她嘴角的油。
宣蔚兒臉即刻紅了起來,覺得自己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吃飯都吃不好。
她又轉念一想,要是她是孩子,那鳳天宸是什麽,是爸爸嗎?
呸呸呸,宣蔚兒一拍腦袋,這怎麽可能呢,不過若是鳳天宸當了爸爸,那一定會是特別溫柔體貼的吧!
那鳳天宸當了爸爸,那孩子的媽媽會是誰?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得捂臉,她自然是不會想著什麽鳳天宸和別的什麽女人生孩子,那麽這個人不就是她宣蔚兒自己嗎?
她想得滿臉通紅,鳳天宸看著她臉上生動的表情變化,又是咧嘴又是捂臉的,心裏有些奇怪,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麽?”
宣蔚兒被鳳天宸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立即回過神來,看著鳳天宸疑惑又清澈的眼眸,連忙擺擺手,搖搖頭,道:“沒什麽,沒什麽。”
鳳天宸也沒有再問,隻是柔聲道:“那就快吃吧!”
宣蔚兒繼續咀嚼起來,兩片腮幫子動來動去就像是隻小鬆鼠一樣。
她臉上不再有什麽表情,心裏卻糾結啊!為什麽鳳天宸不接著問我啊,他不好奇嗎,他為什麽要不問了啊……
心裏似乎很想鳳天宸來刨根問底,又不想他知道些什麽。
她垂著眸子,腮幫子鼓起來動著,一副小可憐的樣子,讓鳳天宸心裏輕動的,眸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真的……很像一隻小貓啊,可憐巴巴的那種。
在宣蔚兒的磨磨蹭蹭之下,過了大半個時辰,兩人才出了門。
馬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在了門前,隻是那馬車夫已經有些慵懶地看在車邊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