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通道
秦嵐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斷斷續續地說道：“這麽多的喪屍……就算我們可以一個槍子兒解決一個，也怕是打不完吧？”
柳承焱也有些吃驚，這裏的喪屍數量之多，也超過了他的想象，他轉頭看著周韜，問道：“你有什麽想法嗎？”
周韜沉默一會兒，遙手一指公司後麵的方向，那裏有一座很窄的斷掉的橋梁，並沒有設警戒線，也沒有喪屍在附近。
但是在那斷橋之下，有著不知深淺的水流，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色，隱隱浮動著屍體和殘肢，讓人看起來非常不舒服。
“你是說，從那裏進去嗎？”柳承焱伸出手摩擦著下巴，一臉複雜的思考狀。
“可是，我們怎麽過去？橋梁已經斷了，難道遊泳過去？”秦嵐心有餘悸地看著那一塊的路況，非常猶豫地開口問道。
周韜若有所思地說道：“遊泳過去也不是不行，隻不過可能要嗆幾口泡屍水而已，還不算太糟糕，總比迎著警察的槍子兒或者被喪屍群撕碎要好。”
秦嵐做出了想要嘔吐的神情，非常痛苦地看著前麵。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柳承焱一拍手掌，說道：“我記得，在這斷橋前麵一些的位置有一個窨井，可以越過水流直通公司下方的排水係統，不知道有沒有被破壞。”
周韜哈哈一笑，說道：“無論有沒有被破壞，這看來是我們最好的一個辦法了。”
三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開始從另一條路出發，準備前往superu的後方斷橋附近。
走了許久，終於遠遠看到了斷橋模糊的影子。隨著離superu越來越近，能聽到的附近的喪屍怒吼聲也越來越清晰。
“周韜！小心！”秦嵐大聲叫了一聲，從腰間拔出手槍，目光淩厲地射擊了一槍。
周韜下意識往旁邊一側，正好閃過了槍彈，離他三米遠的地方，一直喪屍正準備撲過來，就被秦嵐給爆破了頭。
知道自己被救了一條命，周韜感激地衝秦嵐笑了笑，說道：“真是謝謝你。不得不說，在這個空闊的大環境裏，你的觀察力還是很敏銳的。”
秦嵐收起了槍，無奈又有些沉重地說：“其實並不是我觀察力敏銳，而是我實在太害怕了，周圍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我膽顫心驚。”
柳承焱將食指放置在嘴唇上，警覺地說道：“小聲一點！”說罷，迅速起身將周韜和秦嵐拉著一起躲到了一處斷裂的圍牆後。
周韜和秦嵐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都乖乖地蹲了下來，沒有交談，而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柳承焱。
柳承焱苦笑一下，動作幅度很小地指了指剛才經過的那一條路，隻見一群僵屍正排成長列，表情木訥地沿著路走向斷橋的方向，嘴裏時不時發出駭人的嗚咽之聲。
這些僵屍似乎是有組織有目的地找尋著什麽，目不斜視地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行走著。好在柳承焱他們藏身的地方和僵屍們還有挺長一段距離，僵屍們並沒有發現他們。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僵屍？”周韜見僵屍群走遠了，終於張口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還排隊？”秦嵐也非常奇怪，瞪大的眼睛裏寫滿了不理解。
柳承焱被擠在中間，同時承受著來自秦嵐和周韜兩道滾燙的好奇視線，微微有些尷尬地說：“我並不是非常清楚……不過有可能是僵屍的從眾性。”
“從眾性？那是什麽？”秦嵐像個好奇寶寶，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說道。
柳承焱陷入了思考之中，緩緩回道說：“以前的科學實驗中不是有毛毛蟲會一隻跟著一隻繞圈圈行動的例子嗎？僵屍的從眾性也類似於此。當人感染病毒成為僵屍後，隻會保持最基本的本能，從眾行為也在裏麵。”
周韜和秦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僵屍們漸漸遠去逐漸不見的背影。
“好了，我們繼續出發吧，那個窨井就在河道旁邊。”柳承焱起身，不忘關照道：“要格外留意，這附近的喪屍恐怕還是會很多。”
周韜和秦嵐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也站了起來，緊緊跟在了柳承焱的身後。
三人來到了河道邊，正好看到剛才僵屍群的最後一隻僵屍，正撲通一聲跳進發黑的河水裏。
秦嵐趕忙上前一看，方才那些僵屍們正橫七豎八漂浮在河水中，不斷起起落落，看起來十分嚇人。
“看來，他們是毫無判斷力的從眾，如果第一個僵屍去死，直到最後一個僵屍都會毫不猶豫跟著前一個來照做。”柳承焱皺緊了眉頭，冷冷說道。
“這真是太可怕了……他們原本都是遵紀守法的公民啊，為什麽要突然遭受這樣的苦難！”秦嵐有些憤憤的說道。
“可能他們活著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吧。”一直沉默的周韜突然開口說道，把秦嵐嚇了一跳。
“即便是變成喪屍，可能還是保有一些最基本的習慣，有的喪屍就會充分發揮暴力，直接攻擊別人，而有的則是會運用遮擋，采取伏擊，還有的就像這樣，即便成了僵屍也還是要抱團在一起。”周韜繼續冷冷地說道。
秦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似乎確實是這樣。”
“一般來說，人被感染了病毒以後就隻剩下最本能的欲望，就是尋找食物，然後活下來。不過，也不排除你提到的這種性格的保留問題，暫時沒有相關數據可以考究。”柳承焱雖然對周韜的看法比較認可，但是也保留了自己的意見。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靈感的碰撞真是讓人覺得很奇妙呀。”“秦嵐看著這兩個戰鬥夥伴你來我往十分精彩，忍不住拍手說道。
柳承焱和周韜聽到秦嵐這麽說，兩個人都微微有些尷尬，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了。
柳承焱走到河道旁一個院落的門前，用槍射擊了門鎖，門變緩緩打開，院子裏非常空曠，隻有一個窨井十分顯眼。
“從這裏的窨井下去，就可以進去了。”柳承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