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驚喜之色
小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易不言輕笑一聲,伸出三根手指,眼睛看著秦逸塵,緩緩說道和剛才那頭莽牛一樣,三招,能在我手下堅持三招不敗,便算你贏。
怎麽樣?你敢不敢?
在武鬥台外,圍觀的眾人戲謔的目光都是對著秦逸塵看了過去,三招,看似簡單,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易不言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他可不會因為你是新人,便會暗中留手。
先前的李元霸,也僅僅抵擋下了一招,在第二招之下,便是被轟成重傷,生死不明!
三招?!
讓人有些失望的是,秦逸塵聞言,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而就在眾人準備嘲笑他之時,接下來的聲音,卻是讓得所有人都是愣了下來。
幾招什麽的無所謂,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秦逸塵目光盯著易不言,在其眸中,有著森冷的寒芒閃爍簽生死狀!
找死?
活得不耐煩了!
在這一瞬,幾乎是所有人心中都是蹦出這麽一個念頭。
隻要在外門待的時間稍微久一點的人,都知曉易不言的性格。
凶殘!
但凡與易不言上過武鬥台的,幾乎都是以重傷結局,而那些和他簽訂過生死狀的,無一例外,全部身隕!
所以在一般時候,是沒有人願意去挑戰易不言的!
怎麽樣?你敢不敢?
而麵對一道道嘲笑的目光,秦逸塵卻仿若沒有察覺,甚至,他還帶著挑釁的語氣,對著易不言叫道。
哈哈,生死狀
秦逸塵挑釁的話語,易不言如同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讓其忍不住大笑出聲。
一般而言,沒有生死仇恨,是沒人會去簽訂生死狀的,畢竟,武鬥殿中,大都的目的,都是抱著切磋而來,除非有那種不可調節的矛盾,才會簽訂生死狀!
在沒有簽訂生死狀的情況下,如果故意殺人,那將會受到聖地的嚴懲,這也能夠保證在武鬥台中,雙方的一個安全情況。
而此時,一個看起來,自己一隻手便可捏死的新人,竟然主動叫囂和他簽訂生死狀,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易不言獰笑一聲,那一雙猶如鷹眸的眼中浮現一抹凶戾之色。
聞言,秦逸塵二話不說,拿起神玉便是在武鬥台旁的水晶上劃過,全部家當的四百點貢獻值和生死狀都是簽訂了。
易不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不在意的同樣簽訂了。
見到這幕,台下的眾人都是暗自搖了搖頭,在他們看來,秦逸塵是瘋了。
在外門中,能夠接下易不言三招之人並不多,而每一人,在外門中的名氣都是不低。
他們可不認為秦逸塵擁有這般實力,甚至,連一招都未必能夠接下。
這小子如果運氣好能夠接下一招,恐怕會立刻投降認輸吧。還簽訂生死狀,這種虎頭蛇尾的陣勢,他們見多了。
武鬥台周邊的喧嘩之聲,逐漸的開始減弱了下來,一道道目光都是望向台上的兩道身影。
望著對麵那神色沒有任何波瀾的少年,易不言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他又要當一回師兄來教導新人該如何懂規矩了,隻不過,領悟這些知識,需要付出的可是生命的代價!
這都是你自找的!
易不言輕笑一聲,隨著其聲音的落下,眾人猛的感覺到這片天地中的天地真元陡然間變得紊亂了起來,一股股驚人的真元,如同受到了強烈的吸引,瘋狂的對著易不言的方向暴湧而去。
嗚嗚
武鬥台之上,仿若是刮起了猛烈的颶風一般,隻不過,這種颶風,乃是由天地真元所化,無數絢麗的真元凝聚成一道道絢麗的火紅色光束,繚繞在易不言周身,將其襯托得猶如神靈一般雄偉。
簡單的一手,卻已然將易不言皇境巔峰的實力展現出了一些崢嶸。
與這邊氣勢如虹的易不言相比,秦逸塵那邊顯得要寒酸了許多,這在眾人看來,便是成了在吸收真元上,他處於絕對的劣勢!
畢竟,一個皇境初期的小子,如何能與皇境巔峰的易不言相比。
眾人都是緊張的看著武鬥台中的兩人,他們知道,戰鬥一觸即發!
嘩啦!
隨著易不言手掌一動,那絢麗的真元光束席卷而出,化為了一道約莫十丈大小的赤色真元漩渦,盤踞在其身前的半空之中。
聚滅天漩!
看來易師兄也是被挑釁得有些發怒了,一出手便是這招。
難道易師兄是想一招結束這場鬧劇嗎?
那當然,區區一個皇境初期的小子,連見到易師兄第二招的資格都沒有!
見到這幕,一片片低聲的驚歎之聲,在武鬥台周圍傳開,顯然不少人都是察覺到了這一招的可怕之處。
幾個皇境高級的新人此時麵色異常的凝重,哪怕是透過武鬥台那透明的屏障隔離,他們也隱隱的感受到了從那赤色的漩渦中所帶來的壓力。
在這一擊之下,哪怕是他們傾力而為,恐怕也唯有潰敗一途!
真不知道,皇境初期的秦逸塵,究竟該如何麵對這一擊!
眾多的目光對著漩渦易不言對麵的秦逸塵看了過去,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秦逸塵的麵色也是逐漸的凝重了起來,那一對漆黑的眸中,有著冷冽和淩厲之色閃現。
去!
易不言冷漠的看了秦逸塵一眼,從其口中輕輕的蹦出一個字眼。
轟!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隻見得那雄渾的真元漩渦對著秦逸塵猛的呼嘯而去,所過之處,那堅固的武鬥台地麵,都是撕裂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赤色的真元漩渦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呼嘯而過,所過之處,仿若是天空都是被渲染成火紅之色,即將燃燒起來一般,空氣都是被那種炙熱烤得有些扭曲。
眾人眼瞳一縮,從那個真元漩渦中隱約散發出來的一些真元波動,就連許多外門弟子麵色都是有些變化,這種程度,恐怕連尋常的皇境巔峰強者,都難以接下來!
轟!
不過是數個呼吸,那個赤色的真元漩渦便是籠罩在了秦逸塵的上空,見狀,易不言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他的手臂,陡然重重的揮下。
頓時,低沉的氣爆之聲響徹而起,隻見得那個赤色的真元漩渦飛快的轉動起來,一股股強悍的擠壓之力,對著下方的秦逸塵席卷而去。
看這般架勢,他要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將秦逸塵給生生摧毀!
赤色的真元漩渦在秦逸塵上方飛快的旋轉著鎮壓而下,那種可怕的壓迫之力,將秦逸塵身上的衣袍震得獵獵作響,哪怕是隔絕著一層真元在外的皮膚,也是隱隱的有著一種抽痛之感。
望著這幕,武鬥台下的眾人嘴角都是勾著一抹戲謔的笑意,這種剛進來,便敢挑戰超越了他數個境界強者的愚蠢家夥可不多見。
畢竟,稍微有點明事理的人都知曉,能夠進入聖地的,無一不是天賦極其出眾的天才,哪怕是在皇朝地域能夠越階作戰的強者,來到這裏,也得老老實實,畢竟,能夠進入這裏的家夥,哪一個不具備這種實力。
像易不言,若是將其當成普通的皇境巔峰強者來看待,那就大錯特錯了,而且,就算有點底牌能越級作戰,區區一個皇境初期,難不成還能抗衡皇境巔峰的強者不成?
那幾個新人,原本也還抱著一絲僥幸心態,可是,感受到那股讓他們都會絕望的可怕壓力時,他們的雙手緊握拳頭,麵色在此刻也是變得極其苦澀了起來。
而這時,在武鬥台之中,秦逸塵的眼神陡然淩厲,下一瞬,他猛的一步跨出,五指一握,化掌為拳,淡淡的真元繚繞而上。
而後,真元扭曲間,一層層疊加而上。
一重兩重三重
不過是呼吸間的功夫,秦逸塵手臂上的真元如同透明火焰一般升騰著,驚人的真元波動,緩緩席卷開來,在其手上已然是疊加了七重力道!
哪怕是有著足以抗衡皇境高級的強橫度,秦逸塵也是感覺,當疊加到第七重時,他的已經傳出了難受至極的脹痛之感。
不過,這卻比當初情況要好的太多。
還不夠!
秦逸塵知道,七重勁力雖然強悍,但是,很顯然還是難以當下易不言這一招。
嗡
在那真元漩渦即將將其籠罩而入時,秦逸塵一咬牙,拳頭之上真元再次湧起,一股肉眼可見的真元波動,瘋狂的席卷出來。
噗!
當第八重勁力疊加而上時,秦逸塵頓時感覺體內氣血沸騰,在其手臂之上,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也是迸裂而開。
凝!
在這一刻,秦逸塵目光愈發的濃鬱,旋即他右手五指緊握,隨著力量的匯聚,一拳轟出。
轟!
隨著秦逸塵這一拳的轟出,在其前方的空間,仿若連空間都是被其轟塌陷了一半,而後,在一道道泛著詫異的目光中,與那鎮壓而下的真元漩渦,重重的硬撼在了一起。
嘭!
在對碰的瞬間,這座巨大的武鬥台,都是在此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所有人都是清晰的感受到,哪怕是有著陣法隔絕,腳下的大地都是微微的顫抖著。
讓得所有人都趕到驚駭的是,原本他們認為能夠輕易碾壓皇境初期的真元漩渦,在這一拳之下,竟然是生生的被撕裂開來。
這一幕,顯然也是有些出乎易不言的意外,自己的這一道攻擊的威勢他自然非常清楚,雖然是他隨手而為,但是就算是普通的皇境巔峰強者也難以抵擋,可是,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區區皇境初期的小子,是哪來的勇氣硬撼,而且,還將真元漩渦的波動給打破了!
哼!強弩之末,給我鎮壓了!
易不言冷哼一聲,冰冷的聲音漠然的響起。
轟!
在其話語落下之際,原本已經潰散的真元漩渦之中,竟然有著一道足足有兩丈左右大小的赤色真元光柱呼嘯而出,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轟擊在秦逸塵身上。
幾乎是在接觸的一霎那,秦逸塵的身體便是被那蘊含著可怕波動的真元光柱給轟得倒射而出。
嘭!
隨著一道巨響,秦逸塵的身影在地上擦出一道長長的痕跡,跌落在十丈開外,滾滾黃塵之中。
果然連一招都沒有擋下來!
新人,就要有做新人的覺悟,別像那小子那般,到最後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見到這幕,武鬥台周圍當即響起了一道道唏噓之聲,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究竟是一招都沒有擋下來。
在這些唏噓聲中,那幾個新生一個個都是緊握拳頭,視線死死的盯著那滾滾塵埃,眼中盡是緊張之色。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武鬥台中那裏的煙塵,終於是緩緩的消散,其中的景象,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率先印入眾人眸中的,便是武鬥台內那一道長達十餘丈的深深溝壑,而在溝壑的盡頭,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隻見得那道身影單膝觸地,雙掌插於地麵之中。
他擋下來了!
見到這道身影依舊存在著呼吸的波動,幾個新生當即有些不能自已的驚呼出聲,聲音中充滿了驚喜之色。
接下來了!
這個新人
武鬥台周圍,那一道道目光皆是凝聚在他的身上,在短暫的安靜之後,便是有人驚呼出聲。
雖然他也付出了一點代價,但是,他真的是將這一招給接下來了。
在一道道錯愕的目光中,秦逸塵緩緩的將雙手從地麵中抽了出來,鮮血順著指尖掉落而下,他的身影,也是緩緩的站起,他的目光望向對麵的易不言,同時,一道充滿了譏諷的聲音,在武鬥台中響徹而起。
第一招也不過如此!
聽到這道聲音時,滿場的喧嘩之聲,也是沉寂了下去。
擦,太狂妄了!
難道他以為運氣好擋下這招,就有本事和易師兄抗衡了嗎?
現在的新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態度,頓時就引起了眾多老生的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