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安然遁走
他正欲後退,上官龍拳勁這才吐實,費落慘哼一聲,飛退尋丈開外,肥臉陣紅陣白,顯是氣苦之極。上官龍亦不好受,不住喘氣,心想除非得到“萬法歸宗術不死印卷”,否則憑他目前的功力,遠不是費落的對手。而憑借花招雖然能一時扳回劣勢,但終非長久之計。
費落果然片刻間就恢複了戰鬥力。
可是上官龍卻借著費落喘息的瞬間,急速爆退。那邊夾著毛三愣的秦天,也迅速從另外一個方向遁走。
雖然費落的武功要超過秦天和上官龍,但是想要憑借身法來抓住二人,卻極難辦到,因為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輕功一路。
上官龍和秦天雙雙逃走後,看費落沒有追來,便立刻匯合到一處,準備將毛三愣帶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就在兩個人剛剛離開費落的宅院不遠,秦天就感覺到後麵一直有人綴著,雖然他絕非費落,但武功卻絲毫不遜色於秦天,因為秦天通過他的輕功就能判斷出來此人的身形絕不遜色於香香等級數的高手。可想而知打鬥起來,秦天也無法完全占到上風。不過現在更不能去交上官龍出手,因為他剛剛和費落的戰鬥已經耗損了大量的體力。
秦天猛的將手中的毛三愣拋給上官龍,然後輕聲喝道:“你先走,我解決掉後麵的那個人!”
上官龍機敏異常,立刻知道秦天的意圖,馬上抱起毛三愣的粗腰,朝南逃去。
而秦天則倏地轉身,感官一掃,便確定了跟蹤者的方位,然後瞬間朝著那人的方向,迎頭攔去。
那人也立刻便知道秦天發現了他的身份,所以立刻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秦天的麵前,秦天終於看清對手的長相。
一個著緊身夜行衣的高挑女子出現在秦天的麵前,從她那極為寬闊的肩膀和與秦天相仿的身高來看,此女子很有可能是塞外人士,而且她那比香香還要飽滿玲瓏的身材,也證明她非同尋常女子。
秦天深吸一口氣,這樣身材的女子竟能夠擁有如此令人忌憚的武功,可見她所下的功夫定會比尋常人要多出好幾倍,由此可以推斷,這女子出手必定極為狠辣,因為對自己都能下狠心的人,對待敵人更不會有所保留。
在這個女子的眼神中,秦天看到了極為冷酷的高傲和漠然,顯然這個女子的身份也非常的不一般,不是高門大戶之人,就是魔門當中極為少見的一些門派。否則她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秦天知道,若是任由她發動起攻勢,自己則很難抵擋,所以二話不說,上來就將狂雷刀祭出,拉開架勢,刷刷刷三刀。
忽然間,此女子以極為詭異的身法,再不可能角度,抽身躲開秦天的刀鋒,然後身體立刻貼了上來,一雙短刃出現在她的手中,一上一下的朝秦天刺來。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
秦天看到這少女的兵刃之後,心裏有涼了幾分。
秦天猛的一彎腰,避過前心要穴,尖銳而幼細的氣勁,透過狂雷刀,針鋒相對的激射到對方的麵前。
她的身法再次呈現出詭異的姿態,輕巧躲過,並作出淩厲的反擊。一雙短刃瞬間影響秦天的刀鋒,“砰”兩股真氣瞬間相交,她觸電般嬌軀劇震,卻沒有像秦天想像的那樣被拋撞開去,隻是輕輕一個翻騰,高高的朝月亮的方向躍起,並發出一聲可令任何男人心動的*。可見秦天雙刀決的真氣,並非那麽好受!
她的真氣充盈程度不但出秦天意料之外,反應更是一等一的迅速,隻見她忽然在半空中一個轉身,本是弓起的身體蹬個筆直,以美腿為處為軸心,柳腰一擺,雙腳淩空橫掃,剛好在她能夠攻擊範圍之內,將秦天籠罩。
秦天一個側移,來到她彈力十足的粉臀之側。
雙刀決剛猛刀氣由慢而快,一窩蜂的打向她動人的胴體內,雖然秦天進攻的位置有點不雅,可是在這種生死互搏的時刻,誰都難以計較那麽多。美女*未落,便忽然慘哼一聲,因為她的短刃再經不住秦天狂猛的罡氣,身體一陣搖晃,後退數丈。
秦天這才知道,此女人的輕功極為過人,內力也極為雄厚,但是畢竟沒有香香和阮淩蝶那種堪比神典的武功絕學加以錘煉,所以在秦天豐富的作戰經驗下,被秦天*的有些難以招架。秦天暗呼僥幸,若非自己搶在先手,發揮了自己最擅長的連環攻勢,那他便沒有辦法給對方這麽大的壓力。若是這女子的作戰經驗再豐富一點的話,秦天恐怕也討不到便宜。
兩個人現在的戰鬥絕不能允許失誤,否則一子錯,滿盤輸,秦天立刻乘勝追擊,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狂雷刀改變方向,挽起刀花。橫斬敵人肩頭。
“砰!”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她並沒有利用自己最擅長的身法和秦天顫抖,而是用她那雖然深厚,但用起來有些蹩腳的內力和秦天硬拚。
而且秦天有一種感覺,這女子和秦天的戰鬥很有可能是她第一次真正的麵對和自己同等級數的對手,孤高的性格促使她絕不肯在男人麵前認輸,哪怕是比拚氣力。
“轟”
她再次被秦天震的渾身巨顫。
可是她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應該怎樣去打架的意圖,再次直直的衝了過來,看架勢就是要和秦天硬拚。
秦天忽然倒退三步,橫刀當胸。
冷聲喝道:“住手!”因為秦天可以感覺的到,她並不是在真正的戰鬥,而是完全沒有理智的再找秦天發泄。
秦天冷然問道:“你到底幹什麽?”
美女看到秦天高喝住手,也亭亭玉立在月光之下,駐足不前,然後將兩手緊握的鋒利得亮晶晶的短匕首,鋒尖抵在自己咽喉處,狠狠盯著秦天,高聳有致的胸脯不住起伏,以帶著塞北囗音的話語冷然道:“你再走近一步,奴家立即自盡,你的朋友將永不能複元過來。”
秦天瞧得頭皮發麻,隻看此女是在拋飛撞壁之中能及時掣出匕首行此奇著,便知此女的狡潑難惹。更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忽然如此這般,因為秦天並沒有給她那麽大的壓力,雖然她可能和秦天分不出勝負,但是她若是想逃,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這自盡的威脅對大多數人或者不值一哂,但偏偏對現在的秦天卻非常有效。因為他正是知道毛三愣是被一種極為霸道的真氣摧殘了經脈,雖然憑借雙刀決無法恢複,但是若是施術之人有著和秦天類似的獨門內功的話,必會將毛三愣斷裂的經脈再次續接起來,讓毛三愣成為一個擁有感官的正常人。
秦天惟有苦笑以報,搖頭道:“我和姑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爭,不若你救回我的朋友,我則保證不會虧待與你。”
美女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一瞪一閃的端詳著他,忽然露出個得意的笑容,神態可愛動人,道:“試出你是個好人哩。幸好你沒有迫人家自盡,否則爹和乾爹定不放過你。你武功雖不錯,但必死無疑。”
秦天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這看似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說出話就像是三歲的孩童一般。秦天大感頭痛道:“姑娘對剛才的提議有沒有意見。”美女眉頭大皺,若無其事的把匕首插回綁在大腿側的刀鞘內,奇道“人家長得不美嗎?為何你總像急著趕人家走似的。你叫甚麽名字,江南的人少有長得你那麽高大好看的。”秦天看了看她,口氣一軟道:“我叫秦天,姑娘和費落,封沙是甚麽關係。”
美女眸珠一轉,喜滋滋地神態天真的道:“原來你是江南人中我最想見的人之一,你的好朋友小黑呢?他在那裏?”
她的神態又喚起他初遇浣山靈的回憶,不過此女總跟浣山靈和雷嬌嬌大有分別,但一時他又說不出分別在那裏。似乎在她眸珠轉動的一刻,他窺見了她純真漫爛的美麗外表後的機心,像她這幾句話,不但回避了他的問題,秦天乃小混混出身,自兒時已和七十二正行外所有旁門左道,坑蒙拐騙的人打交道。近年來更遇上無數老好巨猾的人,此時留上心,自不會輕易揭開底牌,輕描淡寫道:“他當然在不遠處接應我,姑娘仍未回答我的問題呢。”
美女歎息一聲說道:“唉!怎樣才能使秦帥相信我柳杏兒並非費落一夥,而且並沒有任何敵意呢?”她的話軟硬兼施,真假難辨,更總是朦朦朧朧,從不正麵應答,令秦天感到極難招架。
不過秦天同樣是老奸巨猾之人,他從容一笑,像在逐寸審視她與中原女子有異的白哲幼膚,淡淡道:“我並不在乎你是否有惡意,也是否是費落的人,因為姑娘且莫忘記,我方有能攔住費落之人,封沙也並非我的對手。若是你繼續做無謂的爭鬥,那秦某人會全力出手,到時候姑娘將不能生離此地!”
柳杏兒狠狠瞪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霍地前進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