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正道領袖
幾十年前就已經名揚天下的魔頭血殘竟然成為了金飛的手下,與羅斷,羅石,淩霄宿,淩灣雲同一時間來找秦天等人的麻煩。
以血殘的實力和羅斷兩個人的實力,就足可以擋住常有為,李墨軒,秦天和小黑四人。如果羅石,淩霄宿,淩灣雲攻到內宅的話,那麽憑借古欣然一方的實力,肯定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秦天不由得大感頭痛。
但是秦天依舊嬉笑道:“哈哈,血殘,好名字,我生的晚些,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能耐在這裏狂吠。現在就讓我試試你的真功夫吧。”
說著秦天猛然氣勢暴漲,直撲血殘。
血殘冷笑一聲,輕輕一擺手,一股雄渾的氣勢就力壓秦天,席卷而來,秦天在血殘強大的壓力之下不斷的變幻這方位,閃轉騰挪之中向血殘施壓。
而羅斷則是冷冷的看著李墨軒說道:“在明晚對陣孟勝之前,就讓我羅斷來拿你李墨軒熱熱身吧。”說著便直撲李墨軒。
李墨軒剛剛大戰完香香,正在恢複真氣當中。
常有為便橫著攔在了羅斷的麵前。
小黑也不說話,直撲其餘三人當中實力最強的淩灣雲,他不會因為對方是女子而留手,因為如果那樣的話,他們今天必然會全軍覆沒。
李墨軒橫江當胸,知道以秦天和常有為的實力,絕難獨擋血殘和羅斷,除非自己能夠速戰速決解決掉羅石和淩霄宿,否則他們將全無取勝的機會。
正在這個時候,古欣然從內宅竄了出來,也沒有跟任何打過招呼,便直撲淩霄宿。
李墨軒一看古欣然的步伐身手,便知道她的實力和淩霄宿在伯仲之間。唯今之計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斬殺羅石。
生死存亡,全係李墨軒一身。
李墨軒強行提氣一口真氣,舉劍直刺羅石,羅石舉盾相迎。
就這樣,十個人分成無對,眨眼間便鬥在一處。而戰場當中最關鍵的李墨軒因為壓力而將鬥誌提升到極限。他本來就擅長進攻,再這種強大的壓力麵前,更是毫不留手,儼然一副和羅石拚命的架勢,其實羅石本身實力不俗,奈何前幾次都是在種種不利的情況下河秦天對陣,所以被秦天占了便宜。這次他誓要找回自己的麵子,所以一上來也是蓄勢待發,左右手的鋼盾舞的密不透風,剛中帶柔,絲毫沒有給李墨軒機會,李墨軒則是久攻不下,心裏焦急,本來他和香香大戰之後就體力不支,現在更顯得捉襟見肘,平時的實力也沒有辦法完全發揮的出來了,所以竟然堪堪和羅石占個平手。而且羅石本來用的就是擅長防守的圓盾,專門克製像李墨軒這樣的進攻型對手,李墨軒情急之下,更找不到什麽好的辦法,羅石篤定穩紮穩紮的策略,緊緊的守住。
所以秦天和常有為立刻陷入危機之中。那邊的羅斷顯然因為常有為的身份而有所顧忌,不敢痛下殺手,所以常有為還算有驚無險。
而秦天則是金飛最大的對頭,血殘一上來就使出成名絕技,絲毫不給秦天機會。
血殘的一雙肉掌就像是兩張上下翻飛,隨風飄曳的柳葉,完全讓人摸不到軌跡,而且血殘半百的功力也遠非秦天可比,刀光繚繞之中,秦天多次險象環生。但越是這樣,就越能夠激起秦天的殺機。秦天毫無保留的將真氣揮灑出來,自從吸收了天荒石之後,秦天還從來沒有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戰,沒想到今天血殘給了秦天這個機會。
血殘的肉掌打著打著忽然改變了靈動的掌風,而是改為硬橋硬馬的戰法,秦天的刀鋒看在血殘的肉掌之上,就好像是劈刀海外仙山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可以施展的力量,血殘的內力就像是深沉的大海,不但雄渾無比,更加難以捉摸。秦天的狂雷刀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夾雜著令人目眩神迷刀光四下翻飛,每一刀都能帶起一排氣浪,即使如此,還是無法占到便宜。
秦天越打越急,越打越累,內力也漸漸不支,打鬥過程中秦天偷眼望去,其他那幾對都勢均力敵,羅斷也是頗為狡猾,故意不下殺手,而是靜待血殘這邊先出戰果。
血殘氣脈悠長,招式神鬼莫測,給秦天以巨大的壓力,秦天隻能憑借被天荒石改造之後的強悍身體勉強支撐。
但是忽然之間,淩霄宿竟傳出了一聲慘叫,引得眾人抽空看去。
原來古欣然的太極之術正好克製淩霄宿這沉溺酒色,武功根基較弱的人,淩霄宿家傳的複雜劍勢在古欣然的太極之下完全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所以兩個人看似勢均力敵,可是時間一長,淩霄宿便漸漸不支,被古欣然摸清淩霄宿的套路之後,抓住機會,一腳正中淩霄宿的後心。
淩霄宿“哇”的一聲口吐鮮血,跌倒在地。
然後古欣然便立刻加入到了秦天和血殘的對戰當中。
但是古欣然加入戰團之後,秦天的壓力非但沒有減小,反而更大。因為血殘不知道用了什麽奇特的武功,身形步法忽然快了一倍,招式更加的猛烈了。
秦天打了兩下發現端倪,原來這血殘單對單時雖然厲害,但是憑借的完全是自己的實力,若是一旦有人加入戰團,他便可以借助兩個人的力量分別反攻向對方,現在的血殘不能夠借助秦天的招式和力量來反擊古欣然,更會利用古欣然的招數和動作來限製秦天。
難怪在無道禪宗的追補之下,血殘仍能夠逃脫,原來血殘的魔功非但不懼群戰,反而能夠在群戰中發揮更大的優勢。隻此一點,變比淩翻雲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秦天大吼道:“大小姐快退,此人魔功不懼群戰。”
古欣然聰慧靈敏,立刻便趁機曆來了血殘和秦天的戰場,轉而去幫助常有為對付除去血殘之外最厲害的高手羅斷。
秦天狂雷刀上的光芒在血殘的*壓下漸漸淡去,但是眾人沒有任何人能夠伸出援手,且不說他們各自的對手都極難對付,就算他們過去幫忙,也是於事無補。
打著打著,血殘忽然一聲輕笑,然後就見秦天的刀鋒走空之後,血殘一掌打中了秦天的左肩,秦天“啊呀!”一聲,被打的倒退數步,方才站穩,然後血殘的身影便依舊急速的飛了過來,一掌打向秦天的麵門,秦天朝右側一滾,堪堪躲過血殘的殺招,但是血殘的腿便馬上到了。眼看秦天避無可避的時候,從另外一邊的戰場忽然飛出一直寶劍,直插血殘的腰眼,秦天的餘光看到,原來是李墨軒在緊急關頭不顧自己的安危,將斬武劍拋出,解了秦天的危機。而在斬武劍剛剛飛過來的瞬間,羅石的鋼盾便到了李墨軒的眼前,李墨軒隻能用雙掌相迎,在氣力不支的情況下,和羅石各退三步。但是李墨軒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無法再支撐幾個回合。
秦天隨趁此機會重新站起,躲開血殘的殺招,但是也沒有再次迎戰的能力。
雖然小黑現在已經占到了絕對的上風,令淩灣雲獨立難支,但是卻對大局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而在古欣然的幫助之下,羅斷也是全力出手,力壓她和常有為。
頃刻之間,幾個人就全部麵臨著死亡的考驗。還好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聲高亢清亮的誦佛之聲,而這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卻仿佛是血殘的催命咒。
血殘忽然麵色一變。朗聲喝道:“老不死的你又來管閑事,你不也是要殺他們嗎?”
那個仿佛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清晰的傳道每個人的耳朵裏:“血殘,二十年前讓你逃走,乃是貧尼一念之差,沒有妄動殺戒,常笑限你二十年不得再入江湖,是希望你改邪歸正,沒想到你居然對小輩下此毒手,當真令人齒冷。雖然我與那幾個小輩有些過節,但是也僅僅是幾句訓斥的話語,何談殺機?”
血殘猛然收手。沉聲喝道:“哼,顧語蝶,不要以為老子怕了你,老子是不希望和常笑的大戰之前有些閃失,被他占了便宜。今天的事就算我給你一個麵子。若是再讓我逮到下個機會,就休怪我辣手無情了。”
說完血殘對羅斷一招手說道:“跟我走,不能跟那老賊尼對著幹。”說著,帶頭離去,而羅斷也示意羅石立刻撤退。
淩灣雲看到大勢已去,也倉皇逃竄。
地上便隻剩下淩霄宿一人。
顧語蝶的聲音再次響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淩灣雲你領著淩霄宿回去吧,小黑不可追殺。”她的話語中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魔力,不但能夠使任何聽到她的聲音的人都對她生出一股難言的崇敬之心,還會令任何人都無法辯駁她所說的任何話。
秦天等人出道以來,還是首次聽到如此有威懾力和魔力的聲音。而這聲音的主人,就是從未謀麵的正道領袖。
淩灣雲聽完顧語蝶的話之後,背起重傷的淩霄宿,倉皇去了。
然後顧語蝶的聲音接著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完全摸不到她的方向:“你們的事情小徒自由計較,阿彌陀佛。”說完之後小黑忽然扭頭看去。
眾人知道小黑肯定是發現了顧語蝶就藏身後院,所以也緊跟著扭過頭去。
但是小黑卻搖了搖頭,說道:“她走了。”
李墨軒走到插在地上的斬武劍前,一把拔出斬武劍,問道:“真是稀奇,顧語蝶為什麽要來救我們?”
秦天苦笑道:“她要是不來救我們,天荒石衝誰去要?不過不知道這個顧語蝶是不是有什麽難言隻因,一直到今天,我都還沒有見到過她的真麵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