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十招勝負
淩渡羽舉刀點指姚世賢,氣息緊鎖姚世賢,周圍空氣仿佛凝固。
姚世賢也不敢托大,十招之說,令他頗受局限。
但是姚世賢丁字步站立甲板之上,手持大棍,一動不動。淩渡羽突然把刀一橫,刹那之間,森寒刀氣,彌漫全場。
淩渡羽陡然氣勢大盛,姚世賢宛如大海中的一葉浮萍,風雨飄搖中,朝不保夕。
淩渡羽倏地前進,舉刀橫斬姚世賢。
姚世賢也不躲閃,大叫一聲:“來得好!”就在淩渡羽的刀鋒離姚世賢的胸口不到一寸的時候,姚世賢胸口突然暴漲一寸,淩渡羽集畢生功力的一刀,不偏不倚正砍在姚世賢的胸口。
一聲金鐵交擊的巨響在萬流河上刹那傳出甚遠。
姚世賢就在這間不容發之際,一棍掃向淩渡羽的小腿,淩渡羽此時舊力剛竭,新力未生,再想躲,已然來不及了。
可是姚世賢的棍子掃到淩渡羽的小腿之時,卻驟然收力,隻是打的淩渡羽一個踉蹌,卻並未受傷。
隻這一擊。秦天和雲居雁無不駭然變色。
那淩渡羽更是怔怔的望著姚世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與淩渡羽起名的圓滿境界高手,竟然厲害至斯,難怪橫行江湖十餘年,未嚐敗績。
秦天此時此刻,才明白姚世賢的絕技不破金剛身為何物。
那姚世賢得勝之後,哈哈大笑:“淩渡羽啊淩渡羽,四大家族的族長雖與姚某起名,但是唯獨你這淩家的族長實力太弱,其他三位都與姚某相差無幾,你以後可要勤家練習了,若是你父親來,尚可與姚某有一拚之力。”
淩渡羽臉色巨紅,此時若是傳揚出去,淩渡羽便再也沒有麵目在江湖立足了。
那雲居雁看到自己真正的靠山竟然如此不濟,不由得氣炸心肝,看的秦天大呼過癮。
雲居雁不虧是一幫之主,見此情形,一擺手說道:“願賭服輸,雲某今日服了,日後見到秦天,我自會親自賠罪。”
可是那淩渡羽卻極不甘心。
淩渡羽的氣息仍緊緊的鎖住姚世賢。
姚世賢看著淩渡羽,說道:“怎麽,淩大族長莫非不服!”
淩渡羽氣氣的說道:“姚當家的不破金剛身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不過卻非真才實學。”
姚世賢冷哼一聲:“就你這種氣度,淩家必亡。”
說罷,姚世賢一個前衝,那淩渡羽本來將氣息緊鎖住姚世賢,可是姚世賢一動,卻完全變被動為主動,把淩渡羽的氣勢一下化解,宛如一根針一樣,紮在了淩渡羽最弱的地方。
淩渡羽揮刀直砍,姚世賢卻迅若鬼魅,一個翻身,躲過刀鋒,一掌打在淩渡羽的胸口上,淩渡羽當場吐血。
姚世賢說道:“如不是看在我與你父親還有幾分交情,比較你血染當場。”
秦天看的心頭暗爽。
雲居雁此時此刻麵上更是無光。
姚世賢冷冷的對雲居雁說道:“你說的話,一定要記住!”
說罷,飛身下了甲板,依舊踩著一根枯枝,渡河而去。
秦天也悄悄的回到底艙之內,那雲居雁則帶著淩渡羽療傷去了。
秦天知道雲居雁已經沒有機會來與秦天匯合,秦天便悄悄的下了船,由水路回到鷹城。可是當秦天剛剛的回到古玄的府邸,卻隱隱看到一個人影,朝古玄的書房走去,秦天看那人背影,甚是陌生,心頭好奇,便悄悄跟去。
那人到了古玄書房之後,秦天再遠處傾聽。
隻聽那人說道:“城主,蕭結有要事向城主匯報!”
古玄問道:“什麽事情?”
蕭結說道:“據可靠消息,胡族族長的二兒子耶律楚才,悄悄的來到鷹城,不知有何圖謀?”
古玄笑道:“必然也是為了秦天而來,你放心,不但他會來,常家,淩家,易家,姚世賢,曾廣為,塞外狼族,還有那一些其他勢力,比如宋清,秦朔,程德等人,也會派人來我鷹城,如此一來,那金飛想要在近期與我翻臉,便難上加難,我們又可以緩得一些時間,待我想好對策,再想辦法除掉金飛。”
蕭結說道:“那秦天怎麽辦?”
古玄說道:“無妨,貝牛犬尚未人化,任何勢力都不會傷害他,不過秦天天資極高,這段時間要密切注意他的行動,不能讓他與其他勢力接觸密切,否則秦天一旦達到極致境界,我們便控製不住了。”
蕭結說道:“那怎麽可能,尋常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境界,那個毫無基礎,又錯過最佳時機的秦天如何能夠辦到?”
古玄說道:“輕敵者必敗,秦天非同常人,日後你自會知道!你先下去吧,密切注意其他幾股勢力的動靜,一有情況,立刻來報,不過千萬不要惹到他們!”
蕭結領命去了。
秦天則默默的回到屋內,與小黑匯合之後,繼續練功。
還和每次一樣,秦天忍受著真氣灌體的痛楚,強行苦練。修為可謂突飛猛進。就是那小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幻化人形。
而且現在幾方勢力都在默默的觀察他,也令他心頭煩悶。
雲居雁投靠淩家,偷偷的再幾股勢力當中充當間諜,意欲挑起幾家爭鬥,古玄這裏有金飛和他明爭暗鬥,早晚明刀明槍的爭奪起來。
而那易雲羽則在聖王旁邊,繼續為虎作倀,也不知道做的什麽打算,胡族,常家,還隱忍未出,但一出手,必定也是雷霆萬鈞之勢。
姚世賢和曾廣為因為曾剛的事情,肯定也會在近期火拚。誰勝誰負,同樣是未知之數。
眨眼之間,秦天又在這鷹城之內,過了幾日。這幾日閑來無事,要麽是找小婉談心,要麽就是找僻靜之所練功。
若是這安靜的日子能夠持續一輩子,也到是逍遙快活,可是以秦天現在的情形,任何人都不會讓他好過。
雲居雁就是那不會讓他好過的人之一,這日,雲居雁又派人聯絡秦天,問起秦天花名冊之事。
秦天本準備搪塞過去,可是雲居雁卻突然變了個人似地,對秦天詞嚴厲色。秦天本來就心中煩悶,被雲居雁數落幾番,便惡氣突生,大聲對雲居雁喝道:“雲居雁,現在是你求我辦事,不是我求你,你若是在對我言語不敬,秦爺爺一生氣,就不給你幹了。”
雲居雁那日受了姚世賢的羞辱之後,雖然答應了姚世賢當麵給秦天賠罪,可是雲居雁哪裏能夠說的出口,所以一見到秦天,就氣不打一出來。現在看到秦天囂張跋扈,更是難以忍受。那秦天也是,知道雲居雁答應了姚世賢給自己賠罪,卻未見雲居雁有所表示,還這種態度,也怒火中燒。說著說著,便突然出手,打向雲居雁。
雲居雁冷笑一聲,運功反擊。可是現在的秦天,比之前幾日的秦天,又大有不同。手中一柄鋼刀,舞的是虎虎生風,那雲居雁不想把事情鬧大,在這鬥室之中,又發揮不出來真正的實力。所以一連被秦天砍了十餘刀,都沒有抓到秦天的破綻。而那秦天則是越戰越勇,自從出道以來,他從未試過和一個人打鬥這麽多回合。
但秦天畢竟剛剛習武不久,實力與那雲居雁相去甚遠,又過了幾個回合,一個沒注意,被雲居雁一掌打在了左肩之上,秦天痛的一咬牙。被雲居雁乘勢製住。
可是他們這一鬧,便驚動了妓院裏麵尋歡作樂的旁人。
正巧,那胡族族長的二兒子耶律楚才就在秦天的隔壁房內,與他們胡族在鷹城的細作交流。聽到隔壁有打鬥之聲,便震碎了牆壁,出現在剛剛被雲居雁製住的秦天麵前。
雲居雁一看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馬上說道:“誰在這裏多管閑事,還不快滾。”
秦天被雲居雁製住之後,暗暗責怪自己衝動,但是卻沒有想到有人打抱不平。秦天扭頭看去,隻見一位和常有為一樣氣度非凡,相貌英俊,腰懸佩劍的少年從牆壁的另一麵走來。
那人看到秦天和雲居雁之後,禮貌的一抱拳,說道:“這位姑娘,這位壯士,適才我以為這裏發生惡性的打鬥事件,我怕有歹人對樓內的姑娘不利,情急之下,破牆而入,煩請姑娘萬勿見怪,不過天下人,管天下事,若是被你製住的這位小兄弟有錯在先,那我肯定給姑娘賠罪。並送以百金聊表歉意,但是若是姑娘意欲加害這位小兄弟,那麽我也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秦天大聲叫道:“我要被她打死啦!”
雲居雁想也不想,放開秦天,猛的衝向那人,舉手便打,口中喊道:“你想管閑事,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若是沒有,我就讓你血濺當場!”
雲居雁哪裏知道,這耶律楚才,自幼文武雙全,雖然在江湖上沒有什麽太大的名氣,但是真正的實力,卻絲毫不弱於雲居雁,隻因耶律楚才向來低調,所以才不被世人所熟知。
那耶律楚才看到雲居雁一掌打來,拔劍便擋。
等一伸手,雲居雁便知道遇到了高手。今天恐怕討不到什麽便宜。加之他不想讓自己的身份被外人識破,所以鬥了兩下,便虛晃一招,飛身逃走。
耶律楚才看雲居雁跑了,也不追趕。而是來到秦天近前,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秦天心道:“這位朋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難得的漢子,現如今,這樣的英雄,實在是少之又少,而且他能夠迫退雲居雁,實力也非同尋常。”
因此,秦天起了結交之心,抱拳對那人說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敢問兄台高姓大名?他日小弟必有厚報!”
耶律楚才笑道:“在下胡族耶律楚才是也,不知兄弟貴姓,因何與那婦人交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