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捆綁成不了夫妻
炎躍軒的出現,像是一場及時雨,鄭常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帶著宮女和太監們,恭恭敬敬地倒退著離了帳篷。
炎躍軒微笑著走到慕容芷凝麵前:“凝兒,你還在生朕的氣呢?朕怎麽舍得把你孤零零地丟在宮外?朕昨晚是逗你玩的,朕今天要迎娶你,按規矩,大婚的前一晚,不得不和你暫時分開。”
慕容芷凝上下打量著炎躍軒,隻見他身著朱紅色的輕紗龍紋喜袍,頭戴一頂綴著紅色絲繐的紫金盤龍冠,他的身影逆著光,那刀刻斧鑿般的棱角,如同一件絕世的手工神像。
慕容芷凝定了定神,聲音微微顫抖:“炎躍軒,你究竟意欲何為?”
炎躍軒的聲音如同流淌的花蜜:“這還不明顯嗎?朕要用實際行動證明,朕對你說過的所有誓言,都不是隨口而出的!聽話,先吃飽了,沐浴更衣,再換上朕為你置辦的,夢一般美麗的輕紗嫁衣,坐上朕遣來的八抬大轎,和朕完成一場最隆重的婚禮!”
慕容芷凝害怕的往後退縮:“不不不,這隻是魔鬼幻化出的假象,本宮不會被表象所魅惑的!”
炎躍軒上前溫柔地攬著慕容芷凝的纖腰:“凝兒,這怎麽能是魔鬼幻化出的假象呢?你摸摸朕,看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這明明就是我倆的美夢成真了!”
慕容芷凝猛地推了炎躍軒胸口一把:“你知道你在本宮眼裏是個麽模樣嗎?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本宮的美夢,早在一年半之前就幻滅了,你所有的溫柔,背後都藏著殘酷的真相,讓本宮心有餘悸!”
炎躍軒步步緊逼:“凝兒,凡事要向前看,朕保證,你的餘生裏絕對沒有欺騙、沒有傷害,隻有朕溫柔的長情相伴!凝兒,朕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咱倆先把婚禮舉辦完了,再慢慢消除誤會,好不好?”
慕容芷凝一步步往後退:“不好!你休想本宮會配合你完成這場婚禮。這算什麽?這是什麽規矩?本宮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本宮的娘家不答應……”
炎躍軒上前一步,又攬緊了慕容芷凝:“傻瓜,朕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昨日就有執事官去你養母家納了彩,朕保證,三書六禮一樣都不會少,一切都是合規矩的!聽話,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等待著一場盛大的婚禮!”
慕容芷凝掙脫了炎躍軒,逃到案桌後麵:“本宮從來都不是一隻聽話的小花貓,而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別指望本宮會配合你,你敢上前,本宮把你那張虛偽的俊臉,抓成一朵彼岸花……”
炎躍軒追上前:“朕的小花貓,還真淘氣!凝兒,別頑皮了,誤了時辰不吉利,今晚洞房時……
你怎麽懲罰朕都可以。聽話……”兩人圍著案桌,繞著圈地追逐起來。
炎躍軒指著慕容芷凝,輕笑道:“你欺負朕穿著禮服不方便……你等著。”他褪去身上的輕紗喜袍,敏捷地騰起身越過案桌,穩穩地把慕容芷凝抱在了懷裏。
炎躍軒箍著慕容芷凝,讓她無法動彈:“小花貓,你確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算了算了,朕今天低眉順目地迎娶你,不得不看你的臉色。不……朕願意天天看你的臉色。聽話,時間不多了,快些沐浴更衣,朕讓奴才們進來伺候你了。”
慕容芷凝低頭一口咬在炎躍軒手臂上,炎躍軒發出一聲壓抑的哀號,鄭常星急匆匆地進了帳篷:“皇上……唉呀皇上,您嚇了奴才一跳!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有心情和娘娘打情罵俏的?娘娘,您就別任性了,誤了吉時,可怎麽是好?”
慕容芷凝往地毯上吐了一口血水:“誤了才好!吉時是狗皇帝的吉時,不是本宮的吉時。”
炎躍軒誇張地呲牙咧嘴道:“凝兒,你……你這也太狠了吧?唉喲,痛死朕了。好了好了,你消消氣,沒時間打情罵俏了,大不了朕今晚任由你發落。鄭總管,讓宮女們進來替娘娘沐浴更衣。”
小碧和梧兒縮頭縮腦地進了帳篷,她倆身後,跟著六個穿著考究的宮女,和一位年長的老嬤嬤。
幾個宮女跪伏在地上,齊聲道:“恭請娘娘沐浴更衣。”
炎躍軒在慕容芷凝的側臉上親了一口:“聽話,朕隻要你配合今天一天,往後的日子,朕一切都依你。乖,朕在帳外等著。”
炎躍軒退到了帳外,鄭常星縐著眉頭:“唉呀皇上,您的手被娘娘咬傷了,都流血了!來人,傳太醫給皇上清洗傷口……哎呦大喜的日子,可千萬別出點差錯!”他的身體因害怕,微微地顫抖。
炎躍軒搖頭一笑:“這點小傷對朕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他用手攏著嘴,湊到鄭常星耳邊:“朕剛才故意叫疼的,女人最是不講道理,給她點麵子。”
鄭常星腰弓得像隻煮熟的蝦子:“哎呀皇上,您還有心思說笑?萬一娘娘在婚禮上胡鬧,您豈不是要當著眾人的麵,下不來台?急死奴才了……”
鄭常星話章未落,梧兒一臉焦急地跑出帳篷,一頭跪在地上:“啟……啟稟皇上,奴婢們實在是拿娘娘沒法子……她掀翻了浴桶,還揚言要撕毀嫁衣……”
炎躍軒衝進了帳篷裏,他朝慕容芷凝低吼道:“凝兒……你在做什麽?你……你別太過份啊!否則,朕就……朕就拿你的養母一家出氣!”他雖然聲音極嚴厲,但明顯底氣不足。
慕容芷凝抬手將桌上的妝奩
掃到地上:“炎躍軒,你能不能換一個招數?你那招根本不管用了!你今天就算把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休想本宮配合你!”
炎躍軒負著雙手,焦躁地踱著步:“你……你吃準了朕拿你沒辦法?凝兒,你有什麽條件直管提,隻要你肯乖乖地嫁給朕!”他在慕容芷凝麵前站定,低聲下氣地哀求著。
慕容芷凝的眸子裏漫著一汪淺水:“除非,你讓時間逆轉到傷害本宮前;或者,你讓本宮忘了你所做的一切……”
一顆淚珠從炎躍軒的眼角溢出:“給朕一點時間,朕一定能做得到的!”
慕容芷凝冷酷道:“那就等你做到了,再和本宮談婚論嫁。”
炎躍軒朝小碧揚了揚下巴:“去重新準備熱水,替娘娘沐浴更衣。”
炎躍軒把慕容芷凝攬在懷裏,溫柔地注視著她:“凝兒,不要讓奴才們為難,你嫁給朕,朕保證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後悔!聽話,今天的日子是朕一早讓人看好的,不能誤了吉時……”
慕容芷凝掙紮著:“有本事,你就讓本宮篷頭垢麵地參加婚禮,本宮不會穿你送來的衣裳……”
鄭常星愁眉苦臉地端著一個托盤,進了帳篷裏,托盤裏放著一隻精巧的汝窯碎瓷酒杯:“皇上……還是按下下之策走吧,時間不多了。”
炎躍軒無奈地點了點頭,他接過鄭常星托盤裏的酒,仰頭倒進嘴裏,轉身把慕容芷凝撲倒在床榻上,把嘴裏的酒度進她口中,直到她咽下。
慕容芷凝奮力掙紮著:“鄭常星……你這個助紂為虐的狗東西!畜牲,你給本宮喂了什麽?”她圓睜著杏眼,怒視著炎躍軒。
鄭常星的聲音帶著哭腔:“娘娘請恕罪,奴才膽子再大,也不敢得罪您哪!”
炎躍軒按著慕容芷凝的手,溫柔道:“朕隻想讓你聽話些,並無意傷害你,你放心,那些隻是軟筋散,朕……也是萬不得已!”
鄭常星遞來兩條紅色的緞帶,炎躍軒一邊壓著慕容芷凝身體,一邊用緞帶把她的手足縛住,幾個小宮女圍在床前,禁不住羞得麵紅耳赤,又嚇得瑟瑟發抖。
炎躍軒輕柔地撕毀了慕容芷凝身上的衣裳,用一塊白絹包著她的身體,把她抱到浴桶裏:“凝兒真淘氣,你可真不讓朕省心。聽話,朕保證以後事事都順著你!”
慕容芷凝停止了徒勞的掙紮,她用哀怨的目光看著炎躍軒:“你就不能放本宮一條生路嗎?炎躍軒,捆綁成不了夫妻,你放本宮走吧!你位高權重、相貌無雙,你就算娶月宮裏的嫦娥,也有這個資格,你何苦把時間,消耗在一段看不到希望的感情上?”
炎躍軒蹲在浴桶邊,捧著慕容
芷凝的臉,俯身輕吻她的朱唇:“那誰來放朕一條生路?沒有你,朕活不了……”他拿起巾帕,輕輕在慕容芷凝身上擦拭。
炎躍軒輕車熟路地替慕容芷凝擦洗身體,他的神情格外專注、目光虔誠,仿佛在他麵前的,是一件稀世的珍寶。
慕容芷凝的身體籠罩在氤氳的水霧裏,水麵的花瓣彌漫著怡人的花香味,加速了藥性的發揮,一陣眩暈過後,她的身體仿佛被抽去了骨骼,輕飄飄地失去了支撐。
炎躍軒用手撐著慕容芷凝的身體,朝聖般吻了吻她後背的彼岸花:“凝兒,這朵彼岸花一直縈繞在朕的夢裏,朕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哪怕是一天!”
慕容芷凝虛弱地回應道:“收起你那些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語,它隻會讓本宮一陣陣地犯惡心。炎躍軒,多少情話都掩蓋不了你當初的歹毒和無情!”
炎躍軒的聲音依然溫柔得像水:“凝兒,你那麽聰明,應該能理解朕當初的不得已!”
慕容芷凝啐道:“不得已?你還想找什麽借口為自己開脫?本宮恨不得拿簪子紮爛你這張俊臉,免得你看上去這麽無辜!”
炎躍軒衝小碧揚了揚下巴:“拿巾帕過來,娘娘洗好了。”
慕容芷凝咬牙切齒道:“是嗎?你確定本宮洗幹淨了嗎?你確定你能容忍本宮身上的的汙跡嗎?炎躍軒,別騙自己了,你眼前的這個女人,身體曾經屬於你的兄長!”
炎躍軒輕歎了一聲,把慕容芷凝從水裏扶起,小碧立即用巾帕圍住了她的身體。
炎躍軒把慕容芷凝扔到床榻上,掐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注視著她:“朕沒有那麽膚淺,你在朕心目中,永遠是一塊無瑕的和田白玉!朕不許你再提往事,朕容不得你腦子裏,哪怕是一瞬間的閃過炎烽。你……從今天起,隻能想著朕一人,聽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