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表兄妹的陰謀
韓曜寵愛地輕掐韓絮的臉頰,自負道:“長坪,你是對三哥多麽的沒有信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三哥無論是身份、還是外貌,都不輸給元公子分毫,三哥憑什麽這麽不自信?”
韓絮歎了一口氣,幽怨道:“我派去監視元公子的侍衛來稟報說,元公子和慕容若語偷偷地約了今天在郊外見麵。”
韓曜臉色一沉:“豈有此理!父王不是打算將元棟招為附馬了嗎?他怎麽還敢去招惹別的女子?”
韓絮委屈地撅著嘴:“你又想怪罪給元公子?侍衛說了,是慕容小姐主動讓堂兄去約元公子的。三哥,我們兄妹就是史上最窩囊的皇子和公主,我倆的心上人,都是別人的戀人!”
韓曜拍案而起:“慕容若語,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白眼狼……”
韓絮拉著韓曜的衣袖:“人家慕容小姐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示過喜歡你!你幫人家是本份,不能貪圖人家以身相許吧!”
韓曜焦躁地踱著步:“本王為她做了這麽多,她難道不應該有些許的感動、不應該以身相許嗎?那個元棟有什麽好?值得她這麽死心塌地的回不了頭?我前天在她眼裏,明明看到了一絲溫柔!”
韓絮推著韓曜往院外走:“三哥,你現在就去他倆約會的地方,將慕容若語帶回來,好不好?但是,請你別傷害元公子。”
韓曜生氣地甩開韓絮:“本王憑什麽要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腆著臉的去乞求一段感情?既然她慕容若語對本王的付出不屑一顧,那就隨她去吧!”
韓絮搖著韓曜的胳膊:“你嘴上說隨她去,可你表現得這麽煩躁,說明你心裏,還是期待著一份回報的。三哥,我派去的人還發現,有人也在偷偷地關注元公子,那人也躲在暗處,好像在窺探元公子的隱私!”
韓曜的臉上,籠罩著憤怒的神色:“我管他誰關心元棟的隱私?誰愛關心,就讓誰關心去!”
韓絮不依不饒地晃著韓曜的手臂:“哎呀三哥,現在不是生氣和吃醋的時候,那個想窺探元公子隱私的人,竟是宛珺如,我派去的人見到她表哥鬼鬼祟祟地潛伏在元府門前。三哥,你說宛珺如這是想達到什麽目的啊?”
韓曜緊蹙著眉心:“宛珺如必定是怕慕容若語會威脅到她太子妃的地位,她想抓住慕容若語的把柄、或者說,她想借機潑慕容若語一盆汙水,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韓絮焦急道:“三哥,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如果宛珺如當眾抓住他倆私會,他倆就名聲盡毀了,慕容若語的性子這麽高傲,你讓她怎麽活?”
韓曜負氣道:“她要這麽不自愛,難道本王管她一輩子不
成?她既然選擇了元棟,就讓元棟去保護她吧!”
韓絮任性地跺著腳:“不行,你得讓人去看著,萬一他倆見麵,有其他的原因呢?”
韓曜不耐煩地瞪圓了雙眼:“你以為呢?你以為他倆跑到荒郊野外,隻是為了吟詩作賦去的?很明顯,他倆就是為了避人耳目,好商量私奔的事情!”
韓絮放肆地撒著嬌:“我不管,你得去救元公子,他可是長坪附馬的人選!三哥,求你了,要不你帶上長坪,咱倆也裝著去郊遊,撞上了他倆,一來可以保護慕容小姐;二來也可以起個警示作用!”
南錦城北郊的小河旁,元棟正忐忑不安地等著慕容若語來赴約,他百無聊奈地朝河裏扔著石塊,以緩解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
“元兄,我遲到了。”慕容若語梳著個雙螺髻,身著一套粉色的綢緞窄袖便裝,嫋嫋婷婷地站在元棟身後。
元棟輕過身,眼裏摻雜著幾分期待和痛楚:“怎麽稱呼又變了?你不是喜歡直呼其名的嗎?”
慕容若語局促道:“聽說,你既將成長坪公主的附馬,恭喜你了!”
元棟捏住慕容若語的手腕,怒氣衝衝地瞪視著她:“恭喜我?難道不應該是我恭喜你嗎?”
正在這時,旁邊的小樹林裏,突然衝出來一群人,將兩人團團圍住。
宛珺如從小樹林裏走了出來,她滿臉怨毒的表情,走到慕容若語麵前,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就是慕容若語?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弄得太子殿下和四皇子翻了臉,現在又躲在這裏,偷會長坪公主的男人?”
元棟護在慕容若語麵前,厲聲質問道:“你是誰?我和慕容小姐是同窗好友,我倆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結伴郊遊,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麽就不要臉了?犯了哪條王法?你憑什麽動手打她?”
宛珺如冷哼了一聲,衝家丁招了招手:“好一對野鴛鴦,孤男寡女的跑到郊外來偷會,真是有傷風化!來人,將他倆帶拖樹林裏去,剝光他們身上的前裳了,麵對麵地綁在一起,再讓人去通知太子殿下前來處理!”
元棟將慕容若語護在身後:“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既將成為太子妃的宛家小姐吧?慕容小姐對你構不成半分威脅,你不必為難她。你放了他,你要為難,就為難我!”
宛珺如自大地抱著手臂:“元公子,我本來和你無怨無仇的,可是,這個小賤人成了梗在我喉嚨裏的一根魚刺,我不得不借著你,教訓她一下。等她名聲臭了,太子殿下看不上她了,你不就可以娶她了嗎?我這是在幫你啊,元公子。”
元棟暴喝道
:“這是什麽強盜邏輯?我清清白白地娶她不好嗎?你敢動她試試?”
宛家的家丁撲上前,將兩人往樹叢裏拖,元棟徒手奪過一根木棍,掃倒了五個家丁,拉著慕容若語,就往官道上逃。
宛珺如的表兄宗政川,帶著四個家丁追上前,他趁亂掄起手中的木棒,狠狠地朝元棟的後腦砸去,元棟隻顧著護著慕容若語,頭上重重挨了一棒,他雙眼一黑,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幾個家丁合力將昏迷不醒的元棟拖進了樹林裏,宗政川獰笑著抱住慕容若語:“小美人,是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本公子替你脫?”他死死扣住慕容若語的手腕,將她拖進了小樹林裏。
慕容若語奮力掙脫了宗政川,拔下頭上的金釵和他對恃:“禽獸,離我遠點!宛小姐,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下此毒手?”
宛珺如啐了一口:“本小姐是和你無怨無仇,本小姐純粹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找你麻煩,你有什麽意見嗎?表哥,你真沒用,連個小娘子都對付不了!”
宗政川淫笑道:“唉呀表妹!我是見慕容小姐長得楚楚動人的,對她產生了憐惜之心!你退後,看表哥的。”他撲上前,躲過慕容若語紮來的金簪,順勢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用手臂扼住了她的頸項,猥瑣地緊貼著她的身體。
宛珺如催促道:“表哥,動作快些,萬一有人路過,他倆一呼救,可怎麽辦?”
宗政川輕佻地在慕容若語臉側親了一口:“表妹你放心,這裏地勢荒僻,附近根本就沒人。表妹,你帶人先退出樹林,這個小娘子,請你賞給表兄嚐嚐鮮,表兄向你保證,不會誤了你的大事!”
宛珺如浪笑道:“看你那不正經的樣子!我這就讓人去通知太子殿下了,你弄完了趕緊將她綁上,太子殿下看到她受辱的樣子,還以為是元棟弄的,他一定心都碎了!”
慕容若語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賊兄妹,你們倆難道就沒一絲廉恥之心嗎?宛珺如,你這麽狠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宗政川拿繩子綁住慕容若語的雙手,急不可耐地撕扯著她的衣衫,慕容若語發出一聲悲鳴,又驚又怕地緊閉著雙眼。正當她掙紮得渾身癱軟,絕望放棄抵抗時,突然覺得臉上一熱,有幾滴滾燙的液體,滴落在她臉上。
慕容若語驚恐地睜開雙眼,見宗政川圓睜著雙眼,驚恐地張著嘴,一行行腥紅的血水,順著他扭曲的麵孔朝下流淌,滴了慕容若語滿臉,慕容若語受了驚嚇,尖叫了一聲,頭一歪,瞬間失去了意識。
韓曜扔掉手裏滴血的狼牙棍,一把將宗政川提到麵前,湊近他的臉,狂吼道:
“淫賊,你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嗎?你就敢動?”
宗政川嚇得三魂早已丟了兩魂,再加上後腦吃了一記狼牙棍,他雙眼一翻白,當即昏死過去。
韓絮蹲在地上,整理好慕容若語被扯亂的衣衫:“三哥,真險,咱倆再晚來一會兒,慕容若語就要被那個禽獸給糟踏了!”
韓曜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那也是她活該,自作孽,不可活!這女人膽子怎麽這麽大?獨自就敢來郊外和男人私會?來人,把她扔到馬車上,先帶回遂寧王府去。”
宛珺如被錦衣侍衛推到了韓曜麵前,她裝著無辜的樣子:“太子殿下,珺如和表哥路過這裏,剛巧看到慕容若語那個小賤人和元公子在這裏私會,我正要讓人去稟報殿下,殿下就來了!慕容若語那個小賤人,剛和元棟做完不要臉的事,我表兄血氣方剛,一時生出了邪念,他想著慕容若語反正也就是隻破鞋,就想順便占占便宜!”
韓絮啐了一口:“好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和表兄逗留在這人煙稀少之地,有什麽目的不言而喻,你反倒罵別人是小賤人?你表兄在樹林裏輕薄別的女子,你卻在樹林外替他放風,誰才是賤人?慕容小姐衣衫完整無缺,你還敢汙陷慕容小姐和元公子苟合?你……三哥,你看清楚了嗎?這個下著的女人,差點成了你的妻子!”
正在這時,慕容若語悠然醒來,她顧不上自己,撲上前去查看元棟的傷勢:“元兄……元兄你醒醒!為什麽我每次都會害了你?韓曜,你讓人設下這個圈套,究竟想做什麽?”她抱著元棟的頭,用哀怨的目光,緊盯著韓曜。
韓曜的臉上,籠上了一層寒霜:“慕容若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本王陷害你?你也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