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本王的東宮缺個偏妃
慕容若語撲閃著羽睫:“有誰能證明它不是北燕皇室的物件嗎?據野史上記載,開啟北燕寶藏的線索,就藏在了一片玉梧桐裏,可誰都沒見過玉梧桐,殿下要說它是假的,又如何證明?”
韓曜猛地一拍幾桌:“慕容若語,本王一直在暗中地觀察你,你連撒謊,都麵不改色的!本王在想,你若是個男人,一定是個人才,本王一定會將你納為謀士,可你偏偏是個小娘子,倒讓本王有些為難……本王的東宮,還缺個偏妃,要不……”
慕容若語辯駁道:“太子殿下須明確一點,您究竟是缺個謀士呢?還是缺個偏妃?抑或是缺一位能為您出謀劃策的偏妃?殿下請聽民女細細道來,殿下若是缺個謀士,大唐時就有女官的職位,民女興許可以有幸成為商夏第一位女官;殿下若是缺位偏妃,商夏並不乏貌美的小娘子,隻要殿下願意,無數的美人無不伸長了脖頸,等著進駐殿下的東宮,殿下又何苦冒著搶自己弟弟女人的惡名,納娶一個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偏妃?殿下若是缺一位能出謀劃策的妃子,那就更加不可取了,因為曆來後妃都不得參政!”
韓曜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起來吧!本王真是服了你這張油滑的巧嘴。你剛才還說和韓旼沒有定過親,現在又說本王搶弟弟的女人?不過,你的思辯能力,確實令本王歎為觀止!你答應本王的琴譜呢?該交出來了吧?”
慕容若語起身辯解道:“雖然民女並未和四皇子定過親,但謠言已不脛而走,殿下就算是避嫌,也該對民女敬而遠之,須知人言可畏!至於琴譜,民女突然改變了主意,民女要等四皇子離開南錦,對民女的家人不構成威脅時,才能拱手奉上!”
韓曜起身逼近慕容若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好你個慕容若語,你是把本王當作猴來耍嗎?如果本王沒有猜錯,你早就打算交出一張假的琴譜,來糊弄本王,對不對?本王嚴正地警告你,本王的危險性,超乎你的想像!招惹上本王,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脫身!”
慕容若語沒有絲毫的退縮,她抬頭直視著韓曜,眼裏流露出超乎尋常的自信:“民女認為,沒有什麽事情比四皇子的糾纏更加可怕!殿下是商夏未來的國君,做什麽事都會思量後果,所以,民女既不想招惹殿下,也不必擔心殿下的人品!”
韓曜的目光變得柔和:“本王十分欣賞你的膽色,但卻極討厭你的自負!且不說琴譜的事,你不是還欠本王一件龍袍嗎?從明天起,你每天都要來此,為本王繡一件嶄新的龍袍,哪一天完工了,並且讓本王滿意了,我倆的債務才算兩訖。”
慕容若語不滿道:“不是說了,
隻要讓龍袍恢複原貌就可以了嗎?殿下的條件,未免太過苛刻了!”
韓曜驕橫地撇著嘴:“別嚐試和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辯論,本王不接受任何有瑕疵的東西!”
慕容若語意識到不能和韓曜硬碰硬,她果斷地妥協道:“請殿下將製作龍袍的材料交給民女,民女這就帶回家中,專心致誌的完成。”
韓曜邪肆地一笑:“你是怕在本王的王府裏,無法專心做事嗎?你莫不是害怕和本王朝夕相處,會日久生情?”
慕容若語曲膝道:“以民女一人之力,要完成一件龍袍,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的,殿下這不是故意刁難民女嗎?”
韓曜戲謔道:“你是怕繡完龍袍,已然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了吧?毀損本王的龍袍,可是重罪,會株連你家人的……”
慕容若語受到威脅,生氣地推了韓曜前胸一把:“你……簡直是個小人!我認栽了,不就是繡龍袍嗎?我繡便是。”
韓曜哈哈大笑:“你生氣的樣子,讓本王感到很開心!過來,給本王沏茶!”
慕容若語撅著嘴,熟練地衝著茶:“太子殿下,民女在想,或許是之前幾番衝撞於您,讓您心裏不痛快了。您其實也就是想小小地懲戒民女一把,並不是真正想為難民女,對不對?民女也十分懊悔,當初不該對殿下出言不遜!您將來要成為君臨天下的帝王,怎麽可能心眼這麽小,對一個小女子懷恨在心呢?”
韓曜閉目品著香茗:“嗯……如果本王沒有記錯,你上次提到了太子的身份和長相,應該相匹配。本王想請教請教你,什麽樣的長相,才配做商夏未來的國君?”
慕容若語往韓曜的茶盞裏傾入茶水:“殿下誤會民女的意思了,民女隻是感歎於老天的不公平!殿下僅憑相貌,就足以令天下人豔羨了,可老天還嫌不夠,非得讓殿下擁有令天下人側目的,至高無上的權勢!”
韓曜輕聲笑道:“盡管這個解釋十分合理,但本王覺得,仍然欠缺了一點誠意!慕容若語,你的一張嘴,既能把人捧上天、也能把人貶到塵埃裏!本王很是好奇,你在說這種違心話的時候,是如何做到麵不改色的?”
慕容若語挑了挑蛾眉:“殿下是對自己的相貌不夠自信呢?還是擔心德不配位?依民女看來,殿下的擔心明顯就是多餘的!正因為民女的讚美之詞完全出自於內心,所以,才不會臉紅心跳!”
韓曜冷笑道:“是嗎?那你將本王和元公子的長相,作個對比。”
慕容若語手一抖,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太子殿下是真龍天子,元公子隻不過是一介布衣,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民女也不敢對殿下妄加評論!”
韓曜將手中的茶盞一頓,不悅道:“一提元公子,你就立顯慌亂!本王恕你無罪,你且將本王與他對比一番。”
慕容若語謹慎地垂著頭:“元公子知書識禮,性格與世無爭,最適合做個良師益友;太子殿下相貌堂堂,位高權重,足以令全天下的小娘子神往,殿下無論是氣質和身份,都強壓了元公子一頭!”
韓曜自負地一笑:“慕容若語,本王覺得,你的評論還算中肯。你既沒有以貶低元公子來討好本王,也沒有過份的諂媚浮誇!本王對你的機智,十分讚賞!”
慕容若語嫣然一笑,她的唇角,一對梨渦忽隱忽現:“民女覺得,其實太子殿下也並沒有這麽不講道理。民女若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殿下作對,無異是雞蛋碰石頭!”
韓曜被慕容若語唇角的梨渦吸引,他心不在焉地低語道:“誰是雞蛋,誰是石頭?還未可知!”
傍晚時,慕容若語剛回到慕容府,慕容霆就把她叫進了書房:“小語,你今天進宮了?太子殿下和你有何交集?”
慕容若語怕慕容霆誤會,解釋道:“父親,我和太子殿下,並無交情,他聽說我會些詩詞,特召我去和長坪公主作個伴。我今日並未進宮,隻去了太子原先居住過的遂寧王府。父親,太子殿下的正妃已經有了欽定的人選,我們慕容家也高攀不上。”
慕容霆點著頭:“其實正妃也好、側妃也罷,為父並不會計較太多。語兒,今天……元家遣人上門來提親了。”
慕容若語嬌羞地低著頭:“是嗎?那……父親有什麽打算?”
慕容霆為難地縐著眉頭:“語兒,你天資聰穎,又溫婉美麗,為父自然想讓你配個好夫婿。可是,元家雖然富甲一方,但總覺得缺了點地位!”
慕容若語撒嬌地搖著慕容霆的胳膊:“父親,我娘親當初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她嫁給您,難道不是因為您人品好嗎?我娘親若不是死得早,她肯定會支持女兒追求自己的幸福!”
慕容霆慈愛道:“語兒,為父沒有說不把你許配給元家,你是為父的驕傲,為父不想隨隨便便就答應了他家。還有,為父的條件是他家必須拿出祖傳的玉梧桐,來做聘禮!”
慕容若語委屈地撅著嘴:“你們做父親的,都想把自己的孩子當作交換的工具!元家想我們拿出琴譜做嫁妝,慕容家又想元家拿玉梧桐做聘禮,既然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東西在誰手上,有那麽重要嗎?”
慕容霆正色道:“語兒,元公子向你提過他家想要咱們家的琴譜做嫁妝嗎?果真如此,那元家和我們聯姻,就沒安好
心!玉梧桐本就是我慕容家祖上的物件,他們連歸還的誠意都沒有,還想讓我慕容霆下嫁女兒?”
慕容若語反駁道:“何謂下嫁?元家和慕容家,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門戶相當。雖然兩家祖上曾經有過紛爭,但那不是都成為曆史了嗎?兩家如果能摒棄了前嫌,結成兒女親家,兩股勢力合在一起,就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慕容霆搖著頭:“小語,你年少懵懂,容易被人利用!元公子故意接近你,豈知不是他父親指使的?為父幾乎可以斷定,元家公子接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
慕容若語生氣地跺著腳:“父親,您怎麽這麽頑固?元公子對女兒,是真心的,他已經私自把家傳的玉佩,贈送給女兒了,足見元公子的真誠!”
慕容霆驚得瞪大了眼睛:“哦?是真的嗎?他不會用一塊假的玉梧桐騙你吧?語兒,你的玉梧桐,可以拿給為父看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