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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老江湖求見

  慕容芷凝目送眾人走出營帳,她坐回床前,疑惑地注視著賀蘭銘燁的眼睛:“銘燁哥哥,我怎麽覺得,我大哥有點不高興?我沒好意思問,我是他的親妹妹嗎?為何我大哥姓拓跋,而我卻姓慕容?我有好多好多的問題,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賀蘭銘燁輕笑道:“凝兒剛失去了記憶,凝兒身邊最親近的人,當然會感到失落。拓跋先生是凝兒的義兄,並不是凝兒的親大哥!”


  慕容芷凝的眼底,純淨得不帶一絲雜質:“那個孟姐姐,為何說凝兒失憶了反而好?凝兒之前,是經曆過什麽痛苦了嗎?”


  賀蘭銘燁伸出手,輕撫慕容芷凝的臉頰:“乖,別問這麽多了!凝兒隻須記住,我們所有人,都希望你過得快樂!”


  慕容芷凝追問道:“那銘燁哥哥是希望凝兒失憶呢?還是希望凝兒記起以前的事?”


  賀蘭銘燁溫柔地注視著慕容芷凝:“無論凝兒是否會恢複記憶,我都會把凝兒當作寶貝,寵愛一輩子!”


  慕容芷凝不滿地撅著嘴:“銘燁哥哥好狡猾,銘燁哥哥並沒有正麵回答凝兒提出的問題,反而像是在逃避。凝兒記得,銘燁哥哥以前都是叫凝兒小花貓的,凝兒好喜歡這個稱呼啊!”


  賀蘭銘燁的雙眉,微微蹙在了一起,他的心裏,產生了深深的罪惡感,他感覺自己像個騙子,正在用卑劣的手段,騙取慕容芷凝的感情。他一方麵沉浸在慕容芷凝對他的依戀中;一方麵又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深深的自責。


  慕容芷凝緊盯著賀蘭銘燁的眼睛:“銘燁哥哥的眼睛,像寶石般漂亮,是凝兒見過的,最好看的瞳眸,可凝兒分明在銘燁哥哥的眼睛裏,看到了憂鬱!銘燁哥哥,你身上的傷,真的是為了救凝兒的命,造成的嗎?凝兒心裏十分心疼銘燁哥哥!”


  賀蘭銘燁輕歎了一聲:“凝兒,即便是你失憶了,我還是不想欺騙你,在你失憶前,你的心裏,裝著另外一個男人……”


  慕容芷凝害怕地抓緊了賀蘭銘燁的手:“凝兒是做錯什麽事了嗎?銘燁哥哥要拿這種話,來懲罰凝兒!銘燁哥哥這麽好,凝兒怎麽可能會喜歡別的男人?銘燁哥哥難道是嫌棄凝兒失憶了?像個傻子似的……”


  賀蘭銘燁用手托著慕容芷凝的下巴,凝視著她星河般璀璨的明眸:“凝兒是我求了好久的佛,才求回來的,我怎麽可能嫌棄凝兒?你以前都叫我銘燁的,以後也那麽叫我,好不好?”


  慕容芷凝乖巧地點著頭:“嗯,銘燁!”


  兩人正手拉著手,濃情蜜意地說著悄悄話,守在帳外的侍衛稟報道:“啟稟賀蘭將軍,有位從商夏遠道而來的元棟老先生求見。


  他說他是拓跋先生的父親。”


  賀蘭銘燁不假思索道:“快快有請!再著人去將拓跋先生,也請到本將軍的營帳裏來!”


  慕容芷凝局促地絞著衣角:“我大哥的父親?那凝兒應該怎麽稱呼他呢?凝兒失去了記憶,在他麵前,會不會顯得失了禮數?”


  賀蘭銘燁溫和道:“凝兒既然失了憶,就不會有人和凝兒計較禮數的。凝兒隻需稱呼他為元老先生,陪他寒喧幾句即可。”


  拓跋致揭開帳簾,走了進來:“賀蘭將軍讓人叫在下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賀蘭銘燁笑容可掬道:“拓跋先生,真是巧了!我一直想親自去拜訪元老先生,無奈我的身體受了傷,不能外出。剛好這個時候,元老先生竟主動來營裏見我。你也知道,我臥病在床,這樣見他,十分的不禮貌,所以,邀你一起來接待元老先生。我已經著人去營外迎他了。”


  拓跋致聞言,並沒有表現出驚喜,反而臉色陰沉了下去:“在下兄妹在將軍營裏,已經十分打擾將軍了,在下和將軍的交情,僅僅是因為公主的緣故,將軍無須對在下的家人,如此禮遇!在下這就去將父親安排在營外,就不討擾賀蘭將軍了!”他說完轉身往外走。


  賀蘭銘燁焦急地揮著手:“拓跋先生請留步!拋開我和拓跋先生的交情不說,就衝公主和元家的情誼,我也應當先去拜望元老先生的。我已經失了禮數,元老先生親自登門,我豈有將他拒之門外的道理?再說了,拓跋先生剛才還聲稱,願意我和做交心的朋友,既然我們是朋友,那元老先生自然就是我的長輩!”


  慕容芷凝拉著拓跋致的胳膊:“大哥,凝兒偏偏在這個時候失憶了,和元老先生也說不上話,凝兒還是暫且回避一下吧!如若元老先生要召見凝兒了,凝兒再來相見!”


  拓跋致隨和地點著頭:“這樣也好,大哥生怕你在陌生人麵前緊張,大哥先送你回你的營帳去。”


  慕容芷凝對著賀蘭銘燁莞爾一笑:“銘燁,那凝兒就暫且回避一下吧!”賀蘭銘燁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目送兩人出了營帳。


  拓跋致站在賀蘭銘燁的營帳門口,忐忑不安地等待元棟的到來,他的內心裏,其實十分排斥元棟的來訪。


  元棟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賀蘭銘燁地營帳前,拓跋致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前:“父親親自前來,也不著人通知孩兒一聲,好讓孩兒親自去營外接您!”


  元棟仿佛看穿了拓跋致的顧慮,他沉穩地一笑,輕聲道:“致兒你放心,為父說話有分寸,不會給你惹來麻煩的!”


  拓跋致揭開帳簾,躬身道:“父親裏麵請!”


  賀蘭銘燁翻身端坐在床頭,腳踩在床前的榻板上,他拱著手,恭謙道:“晚輩賀蘭銘燁,拜見元老先生!晚輩前幾日跌傷了肋骨,不能起身相迎,並非有意怠慢元老先生,請元老先生見諒!”


  元棟優雅地還了一禮:“賀蘭將軍太客氣了!將軍貴為吉斯汗的皇族,而我元家,則是一介布衣,豈敢享受將軍如此的禮遇!”


  拓跋致儒雅地一笑:“父親大人,賀蘭將軍生性寬厚豁達,並不注重繁文縟節,您可以輕輕鬆鬆地和他敘話!”他從角落裏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床前,扶元棟坐下。


  拓跋致安頓好元棟,又走到床前,扶賀蘭銘燁靠坐在床頭,小心地把他的腳抬上床:“將軍受了重傷,不必拘泥於禮節!將軍太過鄭重,家父反而會感到緊張。”


  元棟練達地一拱手:“老夫在這個時候來討擾將軍,真是不合時宜,望將軍恕罪!”


  賀蘭銘燁豁達道:“元老先生不必客氣,我在元老先生麵前,隻是個晚輩!再加上我和鳳儀公主,即將結為百年之好,我早就聽說你們元家,和商夏皇室有些交情,那我自然應該把元老先生,奉為座上貴賓!我的未婚妻,原本應該和我一起拜見元老先生的,隻是十分不湊巧,她最近身體抱恙,不能前來拜見元老先生了。對了,聽說商夏遭遇了變故,我也在急於打聽商夏的近況!”


  元棟看上去不動聲色,但他看向拓跋致的目光,多了幾分苛責:“哦?公主病得重嗎?如果不嚴重,可否請她前來一敘?她也有權利知道商豐發生的一切!”


  拓跋致躬身道:“父親,公主的身體狀況,如今不適合見客。你先和賀蘭將軍談談商夏的局勢,待會兒,咱們父子再慢慢說說公主的近況。”


  賀蘭銘燁的眉頭,微微縐起,他心裏隱隱覺得,元棟此次前來,目的並不簡單:“元老先生,您此次來我的軍營,不是想帶走我的未婚妻吧?商夏現在的局勢,貌似不是一位小女子,可以輕易掌控的。”


  元棟淡然一笑:“將軍多慮了!我元家隻不過是一介布衣,雖然有點銀錢,卻沒有權勢、也沒有根基,所以,根本無從談論左右商夏的局勢。老夫是個生意人,此番來南疆,就是來做一筆生意的,恰巧犬子客居在將軍營裏,老夫於是順路來看看他,順帶對將軍表示一番謝意!”


  賀蘭銘燁優雅地點著頭:“拓跋先生和我,是交心的朋友,元老先生又是我的長輩,希望元老先生能在我營裏多住上些時日,讓我能有機會聆聽先生的教誨!”


  元棟謙遜地搖著頭:“都說賀蘭將軍是個文武全才,老夫不敢妄稱教誨!能

  和將軍討論一下天下的局勢,老夫也是樂在其中。商夏的局勢,想必將軍大致已經有所了解,公主的家人,在叛亂中失去了下落,老夫念在致兒和公主的交情,特地來給公主帶個信。”


  拓跋致躬身道:“父親大人,公主大病初愈,又失了憶,現在不適宜讓她知道商夏的近況。”


  賀蘭銘燁附和道:“商夏的局勢,並非一朝一夕就能逆轉的,再加上公主現在身體虛弱,經不得打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讓人安排元老先生在營裏住下,我們再慢慢商議,怎麽助公主奪回商夏。不管我賀蘭銘燁和公主,能不能修成正果,我都會不遺餘力地幫助她。”


  元棟起身行了個禮:“老夫來時,也不知賀蘭將軍的身體抱恙,冒冒失失地就來求見,請將軍恕罪!老夫有兩年沒見著小女了,老夫想先去探望一下小女,然後就離開軍營,將軍的心意,老夫心領了!那老夫就此辭別將軍了,等將軍的身體康複,老夫再前來拜望將軍!”


  賀蘭銘燁挽留道:“元老先生請留步!你們一家人,闊別有一陣子了,元老先生還是在我營裏,小住上幾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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