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被褻瀆的美麗
叱雲躍軒俯下身,緩緩將臉貼近慕容芷凝,慕容芷凝羞澀地閉上雙眼,她半啟著朱唇,準備迎取這久違的溫存。
慕容芷凝沒有等來叱雲躍軒的輕吻,她睜開眼,叱雲躍軒的唇角,正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本將軍看到你嘴角有一顆飯粒。你真失禮,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兩人幾乎臉貼臉地對視著,慕容芷凝那如星空般璀璨的杏眸裏,屈辱的淚水如鮫人泣珠般往下滾落,而叱雲躍軒的眼裏,卻帶著戲謔的輕笑。
入夜,叱雲躍軒的營帳裏燈火通明,叱雲躍軒和花無影並排坐在案桌後,兩人麵前擺著一桌酒菜。
叱雲躍軒和花無影眉來眼去的,兩人推杯換盞,喝得正熱絡。營帳中央,慕容芷凝正身著舞衣,領著三個舞姬翩翩起舞。
花無影風情萬種地倒在叱雲躍軒懷裏,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放肆地調笑。
叱雲躍軒用手指著慕容芷凝:“沒想到本將軍的營裏,還有舞跳得這麽好的舞姬,真是難得。”
花無影嬌嗔地捶著叱雲躍軒的前胸:“將軍偏心,影兒跳得也不錯,卻從未得到過將軍的誇獎!將軍不許看別的女人,今晚,隻能看影兒一人。”
叱雲躍軒的臉上,掛著輕浮的笑意:“那影兒去起舞,讓那個舞姬來陪本將軍飲酒,如何?”
花無影嬌嗔道:“將軍……有影兒伺候您,還不夠嗎?將那些庸脂俗粉全都遣走,影兒想獨自伺候將軍!”
叱雲躍軒豪爽地哈哈大笑:“說得好,除了影兒,都是些庸脂俗粉,特別是那個領舞的舞娘,簡直俗不可耐。影兒,你將就看著吧,沒有歌舞,咱倆喝著多沒意思啊?影兒想看什麽舞,我讓那個舞姬跳給你看。”
花無影拍著手:“真的嗎?將軍對影兒真好。影兒見過一種龜茲舞,舞娘上身隻穿著抹胸,把小蠻腰露在外麵,很是具有異域風情,影兒覺得,那個領舞的舞娘跳起來,最為合適。”
叱雲躍軒指著慕容芷凝:“喂,你過來。花小姐想看你跳龜茲舞,你去準備一番。”
慕容芷凝心如刀絞,叱雲躍軒的羞辱,讓她心灰意冷:“回將軍,我沒學過龜茲舞,不會跳。”
叱雲躍軒摟著花無影,冷漠地輕笑道:“慕容芷凝,你少在本將軍麵前裝清純。本將軍可沒有忘記,你從小在青樓裏長大,學的都是如何討好男人的技巧。”
慕容芷凝悲從中來:“我從小長大的環境,也許為人所不齒,但我在那裏,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覺得,琴棋書畫舞,是用來討好男人的技巧。營裏沒有彈奏龜茲舞曲的樂師,也沒有類似風格的舞
衣,所以,我恐怕要讓花小姐失望了!”
花無影輕笑道:“有,將軍營裏,有的是拿得出手的舞姬和樂師。將軍,影兒上次為了討將軍的歡心,讓人做了一套漂亮的龜茲舞衣,可影兒一直沒有機會向將軍展示呢!今天,影兒為了博將軍一笑,將舞衣讓給她,讓她為將軍舞上一曲吧!”
慕容芷凝抗拒地不出聲,叱雲躍軒嘲諷道:“慕容芷凝,你是怕跳不好,當眾丟了人呢?還是認為自己貴為金枝玉葉,不屑為本將軍的貴客獻舞?”
慕容芷凝倔強道:“將軍若是想欣賞舞蹈,營裏就有現成的舞娘。將軍若想羞辱我,恕難從命?”
叱雲躍軒將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頓:“慕容芷凝,你怎麽這麽矯情?你說本將軍羞辱你,你高才不是就跳了一曲嗎?本將軍就是羞辱你了,你跳不跳吧?你自恃什麽清高?你有清高的的資本嗎?慕容芷凝,本將軍這還真不算為難你,隻讓你在本將軍帳裏跳舞。你若再矯情,本將軍就罰你輪流到各個營裏,挨個地去跳。”
慕容芷凝強忍著屈辱感,妥協道:“凝兒說過,願意為將軍粉身碎骨。凝兒這就下去準備。”
采桑撅著嘴,替慕容芷凝換上一套龜茲風情的舞衣,她歎道:“公主穿上這身舞服,真是太美了。隻可惜,公主的美麗,被那個禽獸褻瀆了!公主,你為了討好那個禽獸,真的把自己的尊嚴,踩到了塵埃裏!”
慕容芷凝強顏歡笑:“采桑,不許你這麽罵將軍。我苦苦學了這麽多年的舞,能跳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看,不是物盡其用了嗎?”
采桑生氣地跺著腳:“你這是一廂情願!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心愛的男人,可那男人心裏,還有你嗎?他摟著一個營妓,讓你給他們跳舞,這是何等的輕賤於你?公主……”
“別說了,采桑,我今天在城樓上,差點闖下了大禍,我得將功折罪。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快替我梳頭,我還要抓緊時間,和樂師合一遍樂。”慕容芷凝催促著采桑。
采桑抱怨道:“你整個下午,不是都和叱雲將軍在一起看拓片,他不是一整天都沒對你發火嗎?這人就是有病,怎麽說變就變啊?”
慕容芷凝垂著頭:“將軍之所以沒發火,是因為我處處順著他。我若不委曲求全,激怒了他,對誰都沒有好處!”
采桑扶慕容芷凝起身,圍著她轉了一圈:“公主,這身舞衣雖然很美,但過於暴露,你是位公主,怎麽能在人前,露出玉體?”她拿著一塊柔軟的白絹,伸手到慕容芷凝的舞衣下,在她胸前裹了一圈。
慕容芷凝輕笑出聲:“采桑,你真是個體貼的丫頭,遇到你
,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份!”
采桑綁緊了慕容芷凝腰後的綁帶,雙手握著她露在喇叭型輕紗舞褲外的細腰,驚歎道:“古人形容美人的細腰,不盈一握,原來並不誇張。公主的腰又細又軟,真讓人羨慕。都是女孩子,采桑就生得粗枝大葉的……”
慕容芷凝寵愛地輕掐采桑的臉頰:“矯情!我若擁有武思遠那樣的有情郎,我也情願長個水桶腰。”
采桑嬌嗔地輕捶慕容芷凝:“討厭,人家隻不過腰比你粗了一圈,也不是水桶腰啦!”慕容芷凝頑皮地吐著舌頭,做了個鬥雞眼,兩人笑成了一團。
叱雲躍軒的營帳裏,傳來頗具異域風情的胡琴和琵琶聲,花無影滿臉的紅暈,和叱雲躍軒勾臂喝著交杯酒。
慕容芷凝裹著一襲湖藍色的披風,走進了叱雲躍軒的營帳裏,她頭上綴滿了銀飾,戴著一頂小巧的,點綴著一撮羽毛的尖角小帽。她天生擁有高挺的鼻梁,和深褐色的大眼睛,看上去頗具龜茲舞娘的風姿。
花無影打了個酒嗝,輕捶叱雲躍軒的前胸:“將軍偏心,將軍看舞娘的目光,如此溫柔多情。將軍不許看她,要看影兒。”
慕容芷凝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她身著舞衣的完美身段,暴露在燭光下,美得讓人懷疑,她根本不是一個凡人,而是從壁畫中走出來的,反彈著琵琶的飛天仙子。隻見她上身的朱紅色舞衣薄如蟬翼,綴滿了銀飾和各色鳥羽,緊緊地裹著她身前的豐盈,恰到好處地將她纖細的腰肢展露在外麵。她腰際肚臍以下,用綴著銀質流蘇的腰帶,係著一條同色輕紗喇叭型的及踝長褲,一對翹著尖角的小巧舞鞋,在飄逸的褲腿下若隱若現。
花無影舌頭打著結:“將……將軍,不公平,她憑什麽搶……搶了影兒的風頭?她憑什麽穿著影兒的舞衣,取悅影兒喜歡的男……男人?”
叱雲躍軒攬過花無影,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她隻是舞娘,而你是本將軍的座上賓,她怎麽可能搶得了你的風頭?”
慕容芷凝轉身對著樂師,手放在胸前,深深一彎腰,謙恭地行了個大禮,樂師們心領神會,彈奏起了龜茲風情的音樂。
慕容芷凝和著樂聲,滑入了營帳中央,她的皓腕隨著腰肢輕柔地擺動,將女人最妖嬈嫵媚的形態,展現在叱雲躍軒麵前。
慕容芷凝時而輕輕抖動腰部,纖細的腰肢如春風中的柳枝,隨風飄拂顫動;時而輕舒手臂,頭部萬般風情地左右晃動,她臉上掛著歡快的笑容,一雙梨渦若隱若現,她靈動而勾魂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叱雲躍軒。
叱雲躍軒微微笑著,儒雅地用手在桌上擊著節拍,他溫和地應
對慕容芷凝的目光,眼神真誠而純淨,仿佛坐懷不亂的君子,眼裏不帶一絲猥褻的神情。
花無影用雙手攀著叱雲躍軒的頸項:“將……將軍,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今晚隻看影兒的。”
慕容芷凝的頭頂,懸著一個點著幾十支蠟燭的燈架,她輕輕抖著肩,反身下腰,身子彎成了一個優美的弦形,她頭上的輕紗,垂在身後的地毯上,明亮燭光下,她倒轉過來看著叱雲躍軒的眸子裏,閃著星星點點的金芒,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花無影的雙臂,勾住了叱雲躍軒的頸項:“將軍,影兒若是穿上那身舞衣,一定比她還美呢!將軍偏心,說好不準看她的。”
正在這時,營帳的門簾被人揭起,羅思瑤在顯碧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慕容芷凝身邊,抬腳將她踢翻在地,羅思瑤不顧身懷有孕,凶悍地撲上前,騎在慕容芷凝身上,左右開弓地扇著她耳光:“不要臉的女人,你趁我懷著身孕,變著法的勾引將軍。虧你還是個公主,你穿成這個鬼樣子,恨不得胸脯都露在外麵,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叱雲躍軒安然坐著,隻不痛不癢地喝叱了一聲:“行了,思瑤,別太用力了,會動了胎氣。”
采桑聽到動靜,衝進了帳裏,她像隻護犢的母獸,一把將羅思瑤從慕容芷凝身上拉開:“羅思瑤,你的男人懷裏抱著別的女人,你卻把火發在公主身上,你瞎了嗎?你難道不應該扇坐在將軍身邊的那個賤女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