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那就讓她倆忘了彼此
賀蘭銘燁走進院裏,他身後跟著走進一個矮個子的男人。那人摘下了鬥笠,扯下假胡子:“五哥,沒想到這永寧城變化這麽大!”
賀蘭銘燁臉上露出冷厲的笑容:“我吉斯汗的雙城,他叱雲躍軒還沒坐穩,就敢改動永寧的格局。蕾兒,哥哥若是反攻關希、和宇,這永寧就成了一座沒有任何防禦的孤城。”
賀蘭莫蕾搖著賀蘭銘燁的手臂:“五哥,你剛才也看到了,叱雲將軍和慕容小娘子,是如此的恩愛,連蕾兒都想成全了他們。五哥,難道你還想橫刀奪愛嗎?再說了,華炎憑借兵力,就能輕易破敵,叱雲將軍根本不在乎永寧有沒有防禦價值。”
賀蘭銘燁吼道:“糊塗,誰是誰的愛,還不一定呢!靠實力拚不過叱雲躍軒,哥哥我可以靠別的手段啊!”
賀蘭莫蕾搖著頭:“五哥就不該輕信那烏麗國來的皇子,他既然不能出兵幫五哥,憑什麽和五哥聯手?再說了,他雖然嘴上說是為了報仇,蕾兒卻覺得,他明明就是衝著慕容小娘子來的。”
賀蘭銘燁不屑道:“在這華炎南邊,烏麗國既沒能力對付叱雲將軍,又沒能力對付我,我為何要顧忌他?你不是想得到叱雲躍軒嗎?隻有烏麗國的玲瓏洗心丸,能讓他忘了慕容小娘子,慢慢接受你。那你和哥哥,不是都有機會了嗎?”
賀蘭莫蕾搖著頭:“不行,既然烏麗國的人和叱雲將軍有仇,他們豈肯隻讓他失去記憶?萬一是毒藥,怎麽辦?”
賀蘭銘燁蹙著眉:“以叱雲躍軒的機警,我們連下毒的機會都沒有。還是先考慮怎麽把他抓住吧。哥哥原本沒想留他的命,既然能讓他忘了慕容芷凝,哥哥就留他一命吧!”
賀蘭莫蕾道:“五哥就算在永寧設計抓住叱雲將軍,也帶不出城。我們此番來,不過是好奇想來看看永寧城的動向,難不成五哥想在這裏動手?”
賀蘭銘燁捶了石桌子一拳:“一看到他和慕容小娘子那麽恩愛,哥哥就止不住心中的怒火。哥哥去年在崇德,錯失了好機緣。哥哥後來才得知,那個時候,慕容小娘子是作為人質,被叱雲躍軒從宮裏強行擄走,囚禁在崇德的。我若那時候帶走慕容小娘子,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賀蘭莫蕾將手掌覆在賀蘭銘燁手背:“五哥,緣份是天注定的,隨緣吧。你我都不可強求!那慕容小娘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實則內心相當剛強。聽說她連華炎的皇後都不肯做,一度令華炎的國君,和叱雲將軍差點反目成仇。對付這樣的女子,五哥的方法不一定能湊效!”
賀蘭銘燁握緊了拳頭:“那就讓她倆彼此忘了對方!”
鄧建章帶著四個同
伴,在叱雲躍軒樓下懇求著侍衛:“軍爺,麻煩您通報叱雲大將軍一聲,說我們有要事求見。您好歹通報一聲,若是將軍不見,我們也不敢在這放肆了。”
侍衛毫不客氣地推了鄧建章一把:“跟你說了,叱雲將軍不在。我們叱雲將軍忙得很,哪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別在這裏高聲喧嘩,吵到將軍夫人休息。否則,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鄧建章滿臉焦急,搓著手在樓下踱來踱去,始終不肯離去。
叱雲躍軒在書房的案桌前,悠閑地畫著一幅墨竹。慕容芷凝滿臉帶笑地替他研著墨:“將軍再不見那幾個商人,他們就得急死了。以凝兒看,火侯也差不多了,將軍讓他們上來吧!”#!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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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建章帶著四個夥伴,進了叱雲躍軒的書房,他們恭恭敬敬地垂著頭,每個人都心急如焚。
鄧建章抹著額頭上的汗:“叱雲將軍哪!明天就是還款期限了,您想好怎麽替草民們討回公道了嗎?叱雲大將軍呀!這兩天吉家沒少上門找您吧?您是不是想偏袒他呀?”
叱雲躍軒掃了眾人一眼:“這事不好辦啊!人家拿著的,是正兒八經的欠條,錢莊也有當天提款的記錄。你們自己又不能證明,他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騙你們簽下的借據。”
五人聞言,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鄧建章委曲道:“將軍前幾天還相信我們是被騙的,這兩天時間,就改變了看法,看來吉家沒少和將軍走動啊!”
叱雲躍軒拍了拍案桌:“你們既然這麽看,那本將軍幹脆就不管了。你們不僅要麵臨沙地被抵債,還得麵臨高額的債務。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你們拿了人家的銀子做生意。你們自己都不能證明,受到吉豐源的脅迫,要本將軍怎麽相信你們?就算本將軍相信你們,這華炎也是有律法的,你們想本將軍怎麽做?”
慕容芷凝遞了一杯茶給叱雲躍軒:“將軍,你就想辦法幫幫他們吧。凝兒相信鄧先生他們,都是正經生意人,肯定是被人騙了。那吉家是靠開賭坊起家的,怎知他不會用非常手段,騙這幾位先生簽下借據?”
叱雲躍軒生氣道:“唉呀娘子!你就不要添亂了!本將軍就算相信他們,沒憑沒據的,也不能就斷定借據無效吧?人家要是告到上京去,本將軍連帶著也要受處罰的!”
鄧建章帶著哭腔:“將軍大人明鑒,那吉家是做見不得人的生意起家的。托他家運鏢的大主顧,要麽失了鏢,無法追討吃了啞巴虧;要麽連人帶貨都消失了。那吉家就是如此發家的呀!將軍想想,吉豐源還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
叱雲躍軒不耐煩道:“你們說的,都是無憑無據的事,
本將軍也不能依據傳聞,就定他的罪。他手上明明白白有你們簽下的借據,有理有據,毫遠漏洞。本將軍就算想幫你們,也是無能為力!”
慕容芷凝道:“將軍,這幾位商人,看上去就是守法的良民。那個吉豐源,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將軍你就幫幫他們吧。”
叱雲躍軒搖著頭:“娘子,那沙地既然被人盯上了,就算借據的事不了了之,也會有人攪起更大的沙塵。依本將軍看,這幾位先生是碰到了硬茬,索性就蝕點小財,保家人平安吧。這永寧正是飛速建設的時候,做點啥都能賺到銀子。要是鬧出點大事來,本將軍如何承擔得起?”
慕容芷凝沉默了半晌,道:“鄧先生,現在矛盾已經激化了,你們若聽我的勸,我保證求將軍,幫你們討回投資沙地的銀子,讓你們做其他賺錢的生意。”
五人低聲討論了陣子,鄧建章躬身道:“草民們也沒有了主意,全憑將軍和夫人作主了。草民們信得過將軍和夫人!”
慕容芷凝將五個商人帶到城牆上,指著城外不遠處的一片空地:“鄧先生請看,永寧城一開放,這南往北往的客商,就不用再經過沙漠了,而是直接從永寧穿城而過,去到各國經商。這永寧附近,很快會形成一個潛力巨大的商圈。那塊地,將軍批給你們使用,在那裏建個大型的駝馬市場。以後,這吉斯汗的牲畜,就能通過這裏,賣往華炎和商夏。這裏以後,會有不可估量的商機!”
鄧建國和四個夥伴一致點著頭:“將軍和夫人真是高瞻遠矚!我們願意把銀子投在這裏,建牲畜市場。”
書房裏,叱雲躍軒輕捏慕容芷凝的臉頰:“娘子這麽輕易地,就讓他們放棄了沙地。咱倆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計劃,還真不賴。娘子,這駝馬市場的規劃,簡直太棒了。相公對娘子,簡真佩服得五體投地!”
慕容芷凝撅著嘴:“這幾人,是正經的生意人。咱們把人家從和宇騙來,總得給別人找個合適的生意做吧!”
吉豐源在侍衛的帶領下,走進叱雲躍軒的書房,他緊張地觀察著叱雲躍軒的表情:“草民參見叱雲大將軍!將軍召草民來,有什麽事?”
叱雲躍軒一臉的冷厲:“吉豐源,你讓人將鄧建章等五人騙去你的別院,用美色做誘餌,騙五人喝下具有迷幻作用的藥酒,在五人神誌亢奮、沒有分辨能力的情況下,哄騙他們簽下了高額的借據。照說你家裏也不缺銀子,你能說說你真實的用意嗎?”
吉豐源抹著頭上的汗珠:“叱雲將軍明鑒,他五人確實是自願簽下借條的,也確實是拿了草民的銀票去投資沙地。將軍怎麽可以憑猜測
,定草民個欺詐的罪名?草民不服!”
叱雲躍軒拍了拍案桌:“本將軍原本還想幫你,既然你咬死狡辯,那本將軍就幫不了你了。你也是生意人,天天都有大筆銀子的流水,你怎麽證明,從錢莊取出來的銀票,借給了五個商人?”
吉豐源一彎腰:“將軍明鑒。草民最近身體有恙,一直賦閑在家,沒有做生意。這前後十幾天,隻向錢莊兌取了那一筆銀子。”
叱雲躍軒冷笑了一聲:“本將軍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五個商人借了你的銀票,競得沙地的使用權。那些銀票可都在本將軍的庫房裏,銀票出自哪家錢莊,一查便知。”
吉豐源驚出了一身冷汗,仍狡辯道:“既然那幾個刁民,一早就想賴帳,換了銀票交給將軍,也有可能。這更加說明了,是他們早有預謀。”
叱雲躍軒道:“吉先生,你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不會就為了騙二百多萬兩銀子吧?目前,本將軍隻能根據手上的證據斷案,他們的銀票不是來自馬井那家錢莊,你將麵臨著用欺詐的手段騙取銀兩,而補拘押。馬井錢莊出來的那一批編號的銀票,還將被作為犯罪證據,被府衙查封。也就是說,以後這個批號的銀票一旦在市麵出現,就會被當作髒銀,被官府追繳、沒收。”
吉豐源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將軍真是目光如炬,草民佩服!求將軍給草民指條明路。”
叱雲躍軒點著頭:“吉先生也知道,這批商人是從和宇遷來的,他們要是鬧事,本將軍會受到牽連。本將軍知道這案子,牽涉到圖額家的利益,圖額家是永寧的首富,本將軍其實是偏袒他們的。這樣吧,沙海給誰用都是一樣,隻要沒人鬧事,本將軍可以讓他們將沙海讓出來。不過人家畢竟是花了八十萬兩銀子的,這銀子,你們得給人家。至於簽下的字據,本將軍作為退賠條件,給他們施加點壓力,讓他們拿回八十萬兩銀子走人。”
吉豐源臉上泛著光:“那八十萬兩,我們應該給的。真是多謝將軍大人了,草民這就去取銀票給將軍送來,將軍辦事的能力,草民真是萬分佩服!那些商人真得感謝將軍,不但幫他們擺平了債務,還幫他們追回了沙地的銀兩!”
叱雲躍軒擺手道:“你讓圖額福親自送銀票來,本將軍知道他才是幕後的老板。我得親自將地契交到他手裏,才放心。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讓圖額福帶著銀票來見本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