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姐姐姐夫
江沐一人默默的坐在床上,任由淚水流過嬌美的臉頰。
半月前。
“林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嗎?”
“沐兒啊,林哥哥此去進京趕考,待林哥哥金榜題名,一定回來風風光光,八抬大轎的將你娶回家。”
“林哥哥,咱們私奔吧,我們就這樣平凡的度過一生好不好?”江沐拽著張瑞林的衣袖流淚說道。
“聽林哥哥的,好好在家等著,林哥哥要讓你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待林哥哥回來,娶你!”
張瑞林把江沐拽在衣袖上的手拿下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沐那時也是像現在這樣淚流滿麵,她終究沒有說出那句話。
“你知不知道,我馬上就要嫁給餘家那個武癡了啊!”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她的林哥哥就這樣把她一個人給拋下了,拋在了那餘家的深城高院之中。
江沐將要嫁入餘家那麽大的事早就鬧的平城滿城皆知了,而張瑞林也是得到了消息。
不過那時張瑞林也得到了進京赴考的消息,所以他第一時間把進京赴考的消息告訴了江沐。
便有了那一幕。
……
江家發生的事餘閑可不知道,而江沐其實是他的心上人他也不知道。
他在房裏喝完剛在酒庫偷著酒,此時趁這醉意在床上正睡著呢。
翌日,餘家就開始籌備婚禮的相關事宜了,例如去裝扮餘家的大廳,去給人去發喜帖什麽的啊。
而餘閑倒是無所事事。
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完飯菜後就開始在自家的涼亭那裏乘涼了。
此時正值八月末,天氣已不像盛夏那般炎熱,雖然還是很熱,不過坐在涼亭內,倒是微風拂麵,氣候宜人。
而餘閑靠在涼亭內的躺椅上,一邊的桌子上的果盤上擺放著葡萄、桃子等諸多水果,還有著“醉仙樓”的佳釀“忘思憂”一壺。
清秀女婢站在餘閑一側,嬌嫩的小手將果盤中的葡萄剝開,往餘閑的口中送去。
餘閑靠著躺椅,眯著眼睛,太陽照在身上,時而清風吹身,倒是不冷不熱,氣候正宜。嘴巴微張,將女婢送來的葡萄吞入口中,好不快活。
明明九月九日就要成婚了,而餘閑反而顯得無所事事,休閑不已,好像對婚事毫不在意。
餘閑當然在意了,畢竟是自己的老婆。自己怎麽可能不在意,自己還想看看她長什麽模樣呢?雖說據記憶和身旁人講看起來美若天仙,但總得要自己看看。
不過平城安城雖然相鄰,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可不想舟車勞頓,等結婚就能見到了,自己就不偷偷去了,免得見到後再勾起自己的欲火。
到那時,自己要是再去青萍坊,自家老娘估計得殺了自己。雖然上次自家老娘雖然沒罰自己,但觀察自家老娘的臉色可並不好看。
所以,還是,靜候佳人吧。
就在餘閑看在躺椅上,眯眼享受的時候,突然,身後伸出來了一隻纖纖玉手,直接揪住了餘閑的耳朵。
“哎呦,痛,痛,痛。”餘閑趕緊從躺椅上起來,看清了旁邊揪耳朵人的模樣,想了想,是自家姐姐餘離煙。
同時心中不禁暗道:我還以為是自家的女婢呢。
“姐,你這是幹什麽,我又做錯什麽事了?”餘閑滿臉幽怨的看著自家姐姐。
清秀女婢此時在一旁正捂著嘴憋笑呢。
餘離煙鬆開了手哼道:“你這馬上就要成婚的人了,還在這吊兒郎當、遊手好閑的,像個什麽樣子。”
“姐,你怎麽回來了?”餘閑開始轉移話題,不準備和女人討論“大好人生,怎能不鹹魚”這種正確的人生觀。
“你都要結婚了,姐還能不回來,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姐。”餘離煙氣道。
“姐,你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想你嗎?我對你的思念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啊。”
餘離煙哼道:“切,油嘴滑舌。”不過顯然氣消了不少。
“對了,我姐夫呢?”餘閑問道。
“他啊,正在大廳跟爹娘他們寒暄呢。”餘離煙答道。
餘閑姐夫名為白言,是清寧城白家的少爺,也是白家的下一任家主。家中太上長老是四品高手白雲天。
餘離煙回來後,餘閑幽怨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強。
餘閑本來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現在呢,那個“老妖女”自己不睡覺還不讓他睡覺。
清晨,餘家大院。
餘閑、白言兩人紮著馬步,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雙方眼中的難受。
白言:你能理解姐夫的痛苦了吧。
餘閑:這是人能幹出的事?
清晨就把他叫起來練武,簡直是不把人當人啊,你說你一個女子,琴棋書畫那種東西它不香嗎?
非得要練什麽武呢?而且你說我都是一品高手了,還陪你隔著紮馬步?躺在大床上呼呼睡大覺,它難道不香?說不定還能做個春夢呢,嘿嘿。
餘離看到餘閑的滿臉不情願,不禁問道:“閑兒,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練武了嗎?現在這是怎麽了?”
“哎呀,姐,你是不知道啊,就在前幾日我在閑武堂跟手下切磋,現在傷勢還沒好呢?”餘閑故裝痛苦道。
“啊?閑兒,你怎麽不早說,快去回房休息好好養傷,這練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不用著急。”餘離煙擔憂道。
“那,我就回去養傷去了。姐,你放心,我養好傷一定加倍的練習把荒廢的時間補回來。”餘閑一臉激情道。
“嗯,快回去吧,別再受點什麽傷。”餘離煙滿臉感動。
餘閑看了白言一眼,唉,姐夫,自求多福吧,回房睡大覺去嘍。
白言看著餘閑就這麽走了,走了。你怎麽能拋下你姐夫呢?白言初入五品的實力當然知道這小子身子骨好著呢,剛才說這番話分明是就為了回去睡懶覺啊!
“那個,老婆,我胃突然好疼。疼的受不了了,你看今天能不能不練了?”白言捂著肚子說道。
“那麽請問,你是吃壞了東西嗎?”餘離煙笑眯眯的問道。
“是,是吧。肯定是,要不是吃壞了東西我胃怎麽可能會疼。”白言堅定道。
“可我記得昨晚咱們是一起吃的東西啊,我怎麽沒有事呢?”餘離煙依舊笑眯眯道。
“可能,是我對某一道菜過敏了吧?對,肯定是我過敏了。”白言一臉認真。
“原來是這樣啊。”餘離煙故意拉長語調,隨即道:
“別廢話,你吃什麽過敏我還不知道,再說昨天吃的都是正常的飯菜,以前吃咋不見你有事,趕緊練,不好好練不許吃早飯了。”
就這樣,白言在餘離煙的淫威之下,又又雙叒叕紮起了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