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該不該出手
進入到1991年4月，日經指數依然一路狂瀉，並屢屢刷新新低，最低點已經突破了18000點，比高明的前世的同期還多跌了兩百多點，這就是高明這隻蝴蝶的推手造成的了。從最高點38985點，到18000點，指數已經跌去了近60%，高明的所有參與狙擊日經的資金已經在這不到兩年的時間裏平均翻了5倍！第二波‘限量版’的基金在倫敦期貨交易市場的布倫特原油期貨上爆賺一筆後，迅速移師日本，也參與了這場對日本經濟摧殘的盛宴。海灣的那些大財主們一個個數錢數到了手軟，做夢都合不攏嘴，對高明的景仰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當然，高明的那些老搭檔們也是成天興高采烈，意氣風發，是啊，每天一睜眼就可以有大把的美元進賬，誰不高興呢？
阿卜杜勒也成為了中東財主們的重點攻關對象，搞得他焦頭爛額，就象當初的範嘉偉一樣，但是，這是限量版，沒辦法，誰讓當初你們的‘誠意’不夠沒被選中呢。而得到好處的財主們更加變本加厲地把手中的合作項目和訂單交給了中國公司，一來是對高明的答謝，二來是防止這個財神爺在下次擴容的時候變臉，先期就表現足夠的‘誠意’，這點‘誠意’對他們來說並沒有虧掉什麽，但從財神爺那邊的巨額的回報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拿到的！這樣一來，大部分的中國公司，無論是國有的還是私營的，隻要是在海灣地區有業務，都出乎意料地成為了被加倍照顧的對象，但凡有什麽訂單，那些大財主們麾下的管理人員自然是先分給中國人最大最肥的那部分，然後再把剩下的瓜落分給其他人，這和以前的情況完全相反，中國商人在海灣地區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揚眉吐氣，很多在中東經營多年的小商人到最後也沒搞清這是為什麽。
中國公司在中東的大批訂單大力拉動了國內相關行業的生產，這個數額是非常大的，使得國內又掀起了一輪的企業開工熱潮，加上中蘇貿易的拉動，和先期高明對高新技術的全麵投資產生的後續的這類企業的蓬勃發展，大大地緩解了91年中央對投資過熱的全國範圍的治理整頓所帶來的影響，很多國企下崗的工人都找到了另外的就業機會。
另一方麵，為了全麵緩解這次對經濟泡沫的調控所帶來的負麵效應，高明效法前世的‘投資基建拉動內需’的做法，計劃向中央提議，由中金摩根史坦利公司在海外發行國債來募集資金，重點投放在基礎建設上，包括公路、鐵路、橋梁、機場、港口、通訊、電網等等項目，。在中金公司，高明的辦公室裏，當方國棟聽到高明的這個想法時，先是張大了嘴巴呆了一陣，然後想清楚他在說什麽，弱弱地問道：‘明明，這行嗎？’高明反問道：‘你覺得哪裏不行呢？’方國棟說道：‘首先，這可不是個小數啊，弄不好要幾百億美金呢，那些債券能賣出去嗎？’高明笑道：‘這個我還是有點自信的，我們中東的那些財主們現在哪一個不是荷包裏滿滿的，隻要他們願意，這一堆人隨便伸伸指頭，三下兩下就把這點債券分完了，而且，我敢保證，隻要我說話，他們一定會爭先恐後地認購！’方國棟將信將疑地問道：‘人家阿拉伯人欠你的呀？有沒有這麽誇張啊？’高明說：‘他們如果想加入我的限量版的基金俱樂部的話，那是一定要好好表現的，這也是當初我做限量版的原因，把主導權握在自己手裏，他們得看著我的臉色行事，反正他們錢多得數不清，咱們的國債信用等級又這麽高，他們那些錢投在哪裏不是個投啊？但投在別處呢，比如買了美國的國債，或是其他的什麽債券，我會很不高興，那樣的話後果很嚴重啊！嘿嘿嘿嘿。。。。。。’高明笑得極為邪惡，自己都不由自主地為自己這麽邪惡而感動。
方國棟象看著陌生人似地看著高明，半晌說不出話來。高明問道：‘怎麽這麽看我，我說錯什麽了嗎？’方國棟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明明，我今天才發現你竟然這麽陰險，這個限量版基金當初你說起的時候我都沒有在意，隻是覺得限量就限量唄，不過就是讓買家哄搶罷了。後來，看到你攬到了那麽大一批中東的項目和訂單後，我才覺得這個限量版的創意真是絕妙，但今天我聽到你還要讓他們購買幾百億美金的債券時，我是真的被嚇到了！你這不是陰死人不償命嗎，這算計個人怎麽能算計到這麽深的份兒上呢，我說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呀？這還是人嗎？’
高明聽了他的話，也是張口結舌了一把，頓了一下才說道：‘老方啊，你這是誇我呢吧？嗯，我就當是誇我呢，但你這麽誇人也太沒水準了，怎麽聽都跟罵人似的，不過呢，咱倆這麽熟，我就不計較這些了哈，嗬嗬。。。。。。’方國棟搖搖頭說道：‘唉，你可真是嘴尖皮厚啊，I服了YOU了，算了，耍貧嘴我也耍不過你，不跟你磨牙了，還是說正事吧。嗯，這個方案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就可行，當初我的擔心就是這個債券銷售的問題，如果這個問題不是問題了，那麽其他的事就好辦了。至於具體項目和計劃啥的，咱們中金公司都可以組織，等於是由中央發話牽頭，你財神爺找錢，主管部門承辦，咱們中金公司幫助統籌計劃並監理財務和進度，這個套路咱們都熟的不能再熟了，行，我看行！’
兩人商量好了，馬上約了經委、計委的相關人等見麵，經委、計委的人開始聽到這個想法時也都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但經過高明和方國棟的講解，又都覺得這個法子確實可行，於是興衝衝地找到了國務院的相關領導，經過一番討論，大家都覺得可行。這是個宏大的計劃，這個計劃一旦實施，別的不說，首先就解決了當今的大批的下崗人員再就業的問題，這對社會穩定，這個現在當務之急的問題，提供了一條極好的出路；再有，從經濟建設上、國家安全戰略上，這個計劃產生的巨大效益在某些方麵將是不可用金錢估量的，比如，高明在舉例的時候，就談到可以修築幾橫幾縱的公路線和鐵路線，使整個領土內物流暢通，而在國防上也可以減少常備軍力的數量，可以以最低數量的兵力控製和管理好全部的國土防務；再比如，可以修建青藏鐵路，使得國家在中印邊境上大大地減輕無法迅速集結重兵或持續保障後勤的尷尬，那樣的話，一旦有事，我們可以當即做出反應第一時間把部隊和物資部署到位。其實，這麽好的計劃產生的結果是誰都可以想得到的，隻是以前搞不到錢，所以沒有人會這麽考慮問題，但現在憑空多出了高明這麽個‘財神爺’，錢不是問題了，那還有誰會不願意呢？事情定了以後，國務院讓經委、計委的人牽頭對把這個想法落實到具體的計劃上，也就是要把所有計劃投資的項目都製定出具體的項目計劃書，算出總共所需的資金，然後再報批後由中金公司搞定債券發行的問題。
這個計劃是高明繼‘323’計劃後，為國家的經濟建設獻出的又一份大禮。不過，和‘323’計劃不同的是，這次的錢雖然也是由他這個‘財神爺’搞來的，但卻是借的別人的錢，這從側麵說明他作為一個金融大亨的成就和級別已經和幾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了，一個超級金融大亨可以空手忽悠過來足夠的資金完成他的項目或操作，這是他的業績是否得到認可和在業界的地位高低的一種表現，自己可以掙到錢那是大玩家，但用嘴就可以憑空忽悠到錢，那就是頂尖選手了。因為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僅靠自己的力量掙錢的速度必定是快不過雙管齊下的方式的，這也是美國人的做法，他們用有效的金融體係吸引到世界各地的錢，再用別人的錢去生出更多的財富，相比之下，雖然德國人也很高效，但他們的高效卻僅僅體現在實業上，日本人也是和德國人類似，說到金融手段，恐怕這個世上還沒有人可以和美國人這樣的超級玩家匹敵的。這其實也是方國棟和高明的差距之一，所以當方國棟想明白了高明那個‘限量版’基金的連環效應後，才不得不由衷地佩服高明的徹頭徹尾的‘陰險’，也在檢討自己在這方麵的不足，和高明相比，自己不單是對金融的操作技術上有差距，這個理念也還是差距很大的，人家一拍腦袋就想出的招，自己琢磨了這麽長時間，看到實施的結果的時候才徹底明白，這怎麽能讓他不五體投地呢？不過，話說回來了，對於中國來說，現在不是對手，不代表永遠不是對手，高明的這些理念和技術很快就會被他的精英團隊所傳承，以中國人的聰明才智，勵精圖治，趕超美國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這一點上，高明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辦公室裏，高明和在新加坡的麥基通過電話討論了近一個小時下麵的操作計劃，討論完畢掛上了電話後，鈴聲又響了起來，‘高董，有位楊小姐找您。’江薇在電話裏對高明說。
‘楊小姐？那位楊小姐？全名是什麽？’高明一邊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用免提問道。
‘她叫楊雪菲，說是您廣州的朋友。’江薇答道。
楊雪菲，她怎麽跑到這裏來的？高明心中疑惑，沉吟了一下說道：‘嗯，請她進來我的辦公室吧，謝謝。’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開了，楊雪菲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藏藍色西服套裝走了進來，她在酒吧的時候穿著休閑，這時陡然換成OL的職業裝，竟是另一番風情，少了原來的那份活潑熱辣，變得非常淑女，看得高明楞了一下，楊雪菲見到高明後笑吟吟地說道：‘師傅好，師傅的辦公室好氣派啊！’高明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哎呀，是雪菲啊，這身衣服真漂亮，穿起來就象換了個人似的，我差點沒認出來！怎麽這麽有空過來北京啊，你那酒吧不用管了嗎？’說著用手比劃著示意楊雪菲在沙發上坐下，他坐在楊雪菲的側麵。江薇站在那裏問道：‘請問楊小姐用什麽飲料嗎？’楊雪菲說道：‘給我來杯咖啡吧，謝謝江小姐。’江薇微笑著點頭去了。
‘師傅，你真厲害啊，這秘書都跟空姐似的，又有素質人又靚，真是養眼啊！’楊雪菲由衷感歎道，沒等高明說話，又接著說道：‘啊，對了，還問我怎麽有空過來北京，沒空就不能來看看師傅嗎？看看你這師傅做的，上次去廣州出差也沒給我來電話，就顧著跟菲菲姐幽會了吧？’高明上周在各地視察了一圈，由於北京這邊的事情比較多，日程安排得比較緊，所以到廣州的時候隻待了一晚，並沒有驚動其他人，隻和劉亦菲聚了一下，好在阿華正好去新加坡出差，不然就這兩個人都不好安排，哪有時間再見楊雪菲啊！事後，忘了囑咐劉亦菲不要透露自己來廣州的消息，就是怕這個一直號稱自己徒弟的楊雪菲不幹，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果然被楊雪菲知道了，以她的脾氣，自己受一頓批評是一定的了。
高明趕緊賠笑道：‘雪菲啊，真是對不住，上次實在是太忙了，開了一天的會，晚上九點才得空，第二天早上還要飛去上海，這次出差日程太緊，不然怎麽能不看你去呢？別說你了，連李神醫我都沒顧得上登門道謝呢！’楊雪菲小嘴一撇說道：‘那我不管，你得賠，人家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了，這次來北京，罰你補償我，這次要陪我玩！’說著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狀，水汪汪的眼睛‘無助’地看著他。
高明見她輕而易舉地就換成了這付神情，暗覺好笑，心說這丫頭的小臉怎麽說變就變啊，真是個幹演員的料，看這樣子，就算是馬上讓她哭她都能哭出來！他猜得一點不錯，楊雪菲真的能說哭就哭，說笑就笑，而且她可以做到表麵上哭得梨花帶雨、淒淒楚楚的，心裏卻一點也不傷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可以做到這些，她打小就是靠著這個看家的本事躲過了父母無數次的批評和質問，做了什麽錯事後，隻要她這麽一哭，媽媽那邊就先扛不住勁了，立刻就軟下來開始柔聲勸慰，看來這就是天分！
高明說道：‘雪菲啊，別這麽看著我，雖然我知道你是裝出來的，但我還會於心不忍，覺得自己真的犯了錯是的，有種負疚感！’楊雪菲毫不理會，依舊委屈地撇著嘴拿眼睛看著他。高明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道：‘唉，好好好，我錯了，我認罰還不行嗎？’楊雪菲的臉上立刻陽光燦爛，笑得跟花似的說道：‘這可是你答應的，你這麽大的總，這麽高的武功，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幾秒鍾之內連變了三付表情，對楊雪菲來說真的是簡單得就象把手掌翻過了一樣，高明哭笑不得，笑著說道：‘唉，雪菲呀，你這臉變得可真比翻書還快啊，你怎麽沒去當演員呢？I服了YOU了！徹底被你打敗了！’楊雪菲楞了一下，明白了這個還沒流行起來的‘I服了YOU’的意思後，格格地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說道：‘師傅，你這也太搞了吧？I服了YOU ,嗯，這句話有意思，我記住了，嗬嗬。。。。。。’這時，江薇敲門進來，臉上還依然是那付職業性的微笑，把兩人的咖啡放好，然後帶上門出去。
喝了一口咖啡，高明問道：‘雪菲，你是來旅遊的呢還是有什麽業務啊？’楊雪菲說道：‘就不能專程來看看師傅嗎？’高明笑道：‘我哪有那麽大的麵子，咱們雪菲可是日理萬機啊！’楊雪菲笑了笑說：‘師傅應該有這個自信才好，嗬嗬，其實呢，這次是陪我姐過來的，她參加了一個全國大學生的五四青年聯歡，就是把各地的大學生代表都弄到北京來，參觀參觀，交流交流，認識認識，大家開心一下，然後再各回各家。我姐希望我能陪她來，我呢，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忙，就跟來了，正好到北京來玩一圈，昨晚剛到的。’高明說：‘哦，那挺好啊，那你姐呢，她怎麽沒來？’楊雪菲說：‘她現在正忙著呢，和同學們聯誼呢，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高明笑道：‘你也可以聯誼一下嘛，這可都是全國的優秀大學生代表啊，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嘛！’楊雪菲說：‘切，我才不跟他們混呢，一個個心比天高的，時代驕子，命運寵兒，天下我最牛，男的女的都一個德行，看了他們的樣子我就麻煩得慌，就閃人了。’高明說：‘那你姐不也是大學生嗎？她也是這個德行？’楊雪菲搖頭說：‘我姐不一樣，她就是有些天真而已，你又不是沒見過她，她很好的。’這話有些老氣橫秋，但楊雪菲混了幾年的社會，自然比起楊思雨更加現實老練。
說到楊思雨，高明的腦子裏就浮現出一付圖像，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屋裏的地上，一個綠衣少女端坐撫琴，琴聲悠揚婉轉，琴案邊的香爐裏香煙嫋嫋，似是隨著琴聲起舞，那次聽琴給自己留的印象太深了，聽到楊雪菲說姐姐天真，肚裏也是好笑，這對姐妹花真是有趣，長得這麽像，性子卻截然相反，一個混跡江湖，很下裏巴人，另一個卻是醉心於琴棋書畫，極端的陽春白雪，就象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這時，楊雪菲的BP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向著高明說道：‘師傅，借電話用一下。’高明笑著點點頭，楊雪菲撥通了BP機上的那個號碼，一邊撥一邊說道：‘八成是我姐。’果然，聽筒裏傳來了楊思雨興奮的聲音：‘雪菲，你在哪裏啊？’楊雪菲說：‘我在高大哥這裏呢，正聊天呢！’楊思雨說：‘真的呀，高大哥好嗎？’楊雪菲說：‘好得不能再好了，他的公司好大喔，而且這裏都是俊男靚女啊，太養眼了，你說好不好？’高明笑著斥道：‘雪菲，不要亂講話。’楊雪菲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姐，你幾時完事啊，我們一起吃飯，痛宰高大哥一頓！’說著又笑著挑釁地看了高明一眼，高明聳聳肩膀，一付毫不在意任人宰割的樣子。
楊思雨說：‘不行啊，我們晚飯要和團中央的人一起吃呢，他們搞了個中日青年聯歡。’楊雪菲說道：‘那晚飯後呢？’楊思雨說：‘幾個同學約了去泡吧，他們說有個很好的酒吧，說要一起熱鬧一下，不如你們一起來吧。’楊雪菲心說：不知道高大哥願不願意和那些小屁孩兒一起玩。。。。。。嘴上應道：‘嗯，到時候再說吧，晚飯後再聯係。’放下電話，楊雪菲歎了口氣，看著高明說道；‘晚飯她來不了，那麽，。。。。。。我們吃什麽？’
晚飯是在亮馬酒店的西餐廳吃的，這裏環境優雅舒適，餐廳內的燈光被調整到最適合的亮度，每個餐桌上都有一個小小的燭台，氣氛輕鬆浪漫，侍者都是彬彬有禮，輕言細語，對於想一邊享受美食一邊閑聊的人來說是個極好的所在。楊雪菲很喜歡這裏，點過餐後開心地問道：‘大哥，你這個餐廳搞得很上檔次啊，我去過歐洲，那裏高檔的餐廳也不過如此了！’高明笑著說：‘是啊，我們是比照最高的標準做的，喜歡吧？’楊雪菲點點頭說道：‘嗯，很喜歡，這裏真好，要是姐姐也能來就好了，唉，姐姐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跟一幫小日本聯什麽歡嘛！’高明看著她那義憤填膺的神氣，暗道這還多半是個憤青呢，笑著問道：‘雪菲，看來你對日本人還是有些看法呢吧？’
楊雪菲放下手裏的水杯，看著高明說道：‘日本人都是變態！男的就該殺掉，女的嘛。。。。。。’說著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女的就該給中國人當丫鬟，還是永遠不能轉正的那種，嘿嘿，師傅，我這麽說你是不是特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