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十年磨一劍
“也許那夏霸王不是宗師!”孫逍子眼裏露出一絲懼意,說了一句。
“不是宗師?”
孫逍子此言一出,陳芷若俏臉微微變色。
“彈指破了金剛不壞身,殺死石人狂,禦氣將李淩霄斬成兩半,這是普通宗師能做到的嗎?”孫逍子想起剛才的場麵,還是心悸不已。
“這麽說,那夏霸王可能觸摸到半步真人了!”
陳芷若聽到孫逍子的話語,蹙起了峨眉。
其實對於丹藥,作為以煉丹為主的藥王穀,並沒有多大興趣。
雖然藥王穀傳承斷了幾百年,但底蘊還在,穀內依然還傳留有不少丹藥,以及幾乎絕跡的各種天材地寶。
藥王穀感興趣的是那個煉製精氣再生丹的方子。
也隻有那個煉丹方子,能讓藥王穀動心。
因此,這一次圍殺夏流,搶奪丹藥的行動,藥王穀並沒有直接參與進來。
當然,這並非是藥王穀不屑搶奪,而是藥王穀想坐收漁翁之利。
“我也不能肯定,但經此一事,貧道決定不再參與了,貧道要返回終南——嘔哇——”
然而,不等孫逍子說下去,突然一口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隻見孫逍子突然捂住了心脈部位,滿眼驚恐不已。
“啊——疼!!!疼死貧道也!”
孫逍子張口大吼,仿佛收到了什麽極大的痛苦折磨,整個人“嘭”地一聲,仰頭倒在了地上。
接著,口吐白沫,身軀上下抽動,發生一陣猛烈痙攣,眼神瞬間變得灰暗渙散,雙腿一蹬,便就失去了生息。
一個修為進入半步宗師的高人,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死了。
陳芷若看著地上孫逍子的屍體,整個人都呆滯在了當場。
接著,陳芷若抬起腦袋,美目遠眺,望向山上而去。
她有一種感覺,山嶺之上有一位術法高人正站在那裏,同樣往這邊望來。
陳芷若低頭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孫逍子屍體。
“口吐氣血而死,如此遠距離,別說內勁宗師,哪怕先天真人也無法做到這一步,這是一種神鬼莫測的奇門術法,類似於咒法,沒想到那夏霸王還是一位術法高手!”
陳芷若內心泛起了許些驚濤。
如果說一個宗師的丹藥和煉丹方子,對藥王穀沒有多大誘惑。
但一位術法高人,就不一樣了。
術法二字,包含著天地玄機,長生詭秘,風水陰陽,煉丹布陣等諸多玄妙法理。
不是誰都能修習的,得講究天賦。
在當今社會,科技興起,很多傳承被世人賦予迷信,在逐漸隱退沒落,甚至中斷,術法高手早已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在藥王穀裏,就有一位術法高手,作為供奉,享受著僅次於穀主的地位。
怪不得那夏霸王能煉製出丹藥,原來是一個術法高人。
此時,山中亭子內。
夏流收起目光,正如他所言,他夏霸王想要殺之人,誰也逃不掉。
天心指,不單單是一門殺人武技,更有噬人心魂的威力。
一旦被天心指之力命中,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隻要不將殘力逼出,終究免不了遭到反噬斃命。
“不過,我的修為還是低,天心指的威力還是差不少,連李淩霄的混元神掌都比不上!”
夏流嘴裏自語了一句道。
當然,天心指並非是術法。
跟武俠裏的降龍十八掌,玄冥神掌那些武道絕學差不多。
可以直接殺人,也可讓人深受重傷,後奪其性命!
隻是陳芷若一時心懼,產生誤會罷了。
隨後,夏流也抬腳轉身走出亭子,往另一邊的山腳而去。
至於,地上被斷掉手臂,暈死過去的邢傑,夏流沒有再去理會。
對於已經沒有威懾力的螻蟻,自然不屑去搭理。
這也算是邢傑走運,撿了一條命。
就在夏流離開半小時後,從山道中走出來幾個人。
“真沒想到李淩霄,石人狂幾人這麽廢物,連一個宗師都對付不了!”
為首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英俊倜儻,劍眉星目,身穿一套白衣,如傳說中的白衣劍仙一般。
“少爺,那個人能殺死李淩霄,石人狂等人,定然不簡單,看來楚先生的考慮並無道理!”旁邊一位白發老者的神色頗為警惕和嚴肅,說道。
“在你們眼裏是不簡單,但在楚少鴻眼裏,也就是一隻螻蟻!”
年輕人聽到白發老者的話,露出一臉不屑之色,“若不是父親不讓我出手,我殺他如殺雞!”
“是,少爺,天縱之才,絕世無雙,不到十五歲就觸摸了宗師境界,要不是楚先生為了讓少爺平安成長,故意向外人隱瞞少爺的天資和能耐,相信少爺現在早已是名揚大江南北了!”
白發老者點了點頭,滿是恭敬之色。
因為站在他麵前的年輕人,不僅是楚天豪的親生兒子,更是一位步入宗師,觸摸到半步真人的少年強者。
說到這裏,白發老者又道,“少爺莫要心切,此次楚家跟羅家定親聯姻,不過隻是一個表麵虛頭,楚先生真正想要的目的是,打算借此機會,讓少爺你在大庭廣眾,天下豪傑麵前,親手斬殺前些日子在江南地區名噪一時的夏霸王,從而一舉成名,名動天下!”
“十年磨一劍,我楚少鴻隱沒了十年,也是時候讓天下人知道我楚少鴻的大名了!”
楚少鴻聞言,負手而立,望天長道,在臉上浮現一抹傲然,眼裏露出迫切之色。
白發老者也目含興奮,作為楚家的家奴,看到自家主子有如此能耐,自是由衷激動。
“聽說老祖宗那邊,想必也在近日要出關了,到時我們楚家一門兩宗師,其中一人還是半步真人,別說東江省,隻怕連周圍數省的武道界,都要以我們楚家為尊!”
白發老者雖年過半百,但還是忍不住激動,仿佛看到楚家崛起的輝煌鼎盛時刻就在麵前。
“爺爺——”
聽白發老者提起老祖宗三個字,楚少鴻的目光突然變得悠遠,嘴裏自語了一句。
整個人的氣質也在這時瞬間低調下來,臉上泛起自豪之色,還有一絲絲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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