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現實十一

  “叮～”


  開機音響完後，係統沉默著，沉默著，好像那一聲清脆的開機音隻是幻聽而已。


  好在今天的的耐心足夠好，我也可以慢慢回想之前的夢境。


  “主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係統率先開口。


  本來是我想問係統的，不過現在，不急。


  “問吧。”


  係統罕見地，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用清脆的機械音，機械地念出它的問題：“你為什麽要留著我？”


  喲，敬語都沒了。


  我癱在沙發上，低頭踢了一個毯子，答：“我願意唄。”


  係統又沉默了，它就不知道沉默使人尷尬嗎？雖然隻有我一個人。


  係統於是磕磕絆絆地開始了莫名其妙的對話：“我最近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是要開始一段故事的節奏。


  果然，它繼續道：“之前我什麽都不知道，按照我本身的經曆，和你們這裏的知識。我認為我最接近你們描述中的係統，所以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夢境係統。”


  “嗯，所以呢。”我支棱這胳膊聽。


  “後來我的記憶慢慢恢複了。我發現我有很多奇怪的，根本不屬於你們地球的記憶。這些記憶與地球人的夢境最為相近，所以我之前認為我是夢境係統。


  可是當我的記憶越來越全的時候，我發現了那些記憶非常具有同一性。”


  也許是我最近奇奇怪怪的夢境實在太多，我對這一番話並沒有什麽反應。


  係統繼續說：“最近我終於想起來了。”


  說到這裏它停頓了，也許是給我反應的時間，於是我接了一句“那麽你是什麽？”。


  係統又罕見地，話音停頓了。半響，它好像很猶豫似的，慢吞吞地把字一個一個地吐出來：

  “原來，我是，是一個，是一個曆史記錄儀。”


  然後它可能怕我不理解，又很快地解釋了一句：“就是類似於你們的攝像頭。”


  我沒有說話，靜靜看係統表演。


  係統也沉默，可能它在等我提出問題。


  還是得配合一下人家，不然這場戲演不下去。


  我：“那麽，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咯？”


  係統：“是的，我來自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與這裏大大地不同。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在這裏，記憶還是有缺失。


  我的使命，大概就是記錄曆史，傳承曆史。”


  我：“所以，你說了這麽多，目的是什麽？你大可以不必說出來。”


  係統頓了一下，答非所問：“我是小夢，您是主人。”


  這就是我有知道的權力，因為我是它的主人麽。


  真是難為它了，記得我隨口取的名字。


  “主人，請您進入睡眠。”


  我沒有問為什麽，在沙發上選了個好位置，躺了下去，放鬆自己。